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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難以言喻的憂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會兒已經(jīng)對他又心生好感,于是就更被他這少年氣晃眼,一瞥之下,便又移開了眼光,努力支撐著老師的架子,肅臉點了個頭:“你也不用這么客氣。我的課能對你有幫助,我也覺得很欣慰。畢竟我們系的學(xué)生本來就少,能有一個堅持下來,對于我們這個學(xué)科也是很好的傳承?!?/br>
少荊河自己一肚子官樣文章,所以對什么這這那那的偉光正道理毫不感冒。左耳進右耳出地點了個頭,他伸出手:“那您午飯……想吃什么?”

飯卡上有照片,必須本人使用,所以他給梁袈言買飯用的是自己的飯卡。

“真沒多少錢,梁教授您別客氣?!彼倌<贅拥赝妻o,看著梁袈言掏出了錢包。

“不不,該多少就是多少,我把錢給你?!绷呼卵院苷J(rèn)真,翻開錢包數(shù)錢。

少荊河便順勢面露難色:“我也沒帶錢包。不然,您要不介意的話,從微信轉(zhuǎn)給我?”他看梁袈言愣了一下,立即又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您真的,別客氣。您對我的幫助這么大,我請您吃頓飯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br>
“來來,微信。”梁袈言二話不說就拿出了手機,“我掃你還是你掃我?”

這回輪到少荊河愣了。他竟然忘了可以直接掃。

“都、都行……”

訕訕地看著梁袈言轉(zhuǎn)了錢。

放好手機,少荊河狀似不經(jīng)意又乖巧地主動問:“教授,我下午也沒別的事,您如果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梁袈言打開飯盒,不甚在意地?fù)u了個頭:“沒什么了,謝謝。”

少荊河臉上絲毫不見失落,他點點頭,畢恭畢敬地又彎了彎腰:“好的,那我先走了。梁教授,再見?!?/br>
下到一樓大堂,他打開剛才在食堂順便買的蓮蓉包和燒麥,往原先的位子上一坐,悠哉游哉地邊吃邊繼續(xù)看書。

一晃一下午,臨到快下班的五點,他滿意地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外院的大部分與教學(xué)相關(guān)的功能已經(jīng)搬到新樓去了,這座老樓里進出最多的就是教授、老師、行政,他在這兒蹲守了差不多一個全天,很確定并沒有看到除他外的第二個求職者。

很好。還有兩天。

看看外面的天色,雖然依舊陽光燦爛,不過這樓里已經(jīng)開始光影黯淡,提早進入日暮黃昏。

他得走了,不然如果再跟下班的梁袈言打上照面,梁教授也不是傻子,這理由不好編。

收拾好書包,他邊背邊往外走。

“少荊河?”

他正正好把書包背好,腳步一頓,回身,他的正牌導(dǎo)師許立群正從樓梯上往下走。

站直立正,他露出應(yīng)酬用微笑:“許教授好。”

“你在這兒干嘛呢?”許立群有些福態(tài),腆著肚子像尊彌勒,也笑瞇瞇地走到他面前停下。

在他的認(rèn)知里,已經(jīng)交了畢業(yè)論文的學(xué)生這會兒大多都各忙各的去了,不會還在教學(xué)樓里進出,尤其是少荊河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考博,那早該天南地北地趕招聘會去了。

少荊河比許立群高大半個頭,低下頭搔了搔發(fā)根,露出些許年輕人在長輩面前的局促感,便自覺地把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淡化了。

從小到大,老師早在他心中被分門別類,每一類老師的喜好他都能準(zhǔn)確抓住。

在許立群面前,他就仿佛一個一直困守象牙塔中還未在社會大染缸中浸染過的懵懂學(xué)子,面對自己導(dǎo)師的態(tài)度隨時隨地都是這么誠懇認(rèn)真,眼神中還透露著一絲天真。

“哦,我剛?cè)?yīng)聘了梁教授的助教。”

“哪個梁教授?”許立群笑瞇瞇的眼中閃過精光。

“就--”少荊河一臉純真,向上指了指,“我們系的梁袈言教授啊?!?/br>
許立群依然笑歸笑,不過笑容像是凝固在了臉上,也不影響他眉鋒微微皺起,仿佛是個既意外又覺得不妥的神情:“梁……他要招聘助教?”

少荊河很果斷地點了個頭,似乎還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嗯。就是編纂詞典那工作,梁老師他好像忙不過來,所以想找個助手?!?/br>
許立群還是笑,笑里隱隱透著一股不懷好意:“是真忙不過來,還是--”

“?。俊鄙偾G河繼續(xù)扮著懵懂。

“小少啊……”許立群一副欲言又止,還故作神秘地回頭四下看了看,最后把他拉到門外一個角落里,壓低聲音,“就算你進校的時候梁老師已經(jīng)被降級,你們平時是沒有什么機會和他見面,不過他的那件丑事你不應(yīng)該不知道吧?”

少荊河早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應(yīng)該說,大多數(shù)人都會是這個反應(yīng)。不過許立群畢竟是本系教授,他要去梁袈言身邊工作的事除非不成,否則瞞是瞞不住的,所以他還不如大大方方自己主動說出來。

此刻他收起笑容,表情凝重得好像自己是真沒想那么多:“您是說--”

“三年前,他在辦公室里猥褻男生的事!男生!”

許立群咬牙切齒擲地有聲,臉上是萬分的唾棄,眼睛里卻又閃耀著奇異的興奮光芒,像那些只要談起與“性”有關(guān)的案件就格外來精神的人,常常一邊唾罵不屑一邊四處與人津津樂道。

末了,他用那個眼神看向少荊河,拋出一句來自靈魂深處的叩問:“你不怕?”

第4章第4章

“怕……?”少荊河繼續(xù)抓著發(fā)根,看著許立群遲疑地拉長了語調(diào),似乎在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澳菗?dān)心--”

“可不嘛!”許立群用力點了個頭,又閉了下眼睛,表情嚴(yán)肅起來。

“可是……”少荊河眼神懵懂著,滿臉心存僥幸的干笑,“我看梁老師人挺好的,再、再說我,我也不是那種瘦弱的男生……應(yīng)、應(yīng)該不至于?!?/br>
許立群很不贊同地又把眉頭皺得更深,語氣也尖刻起來:“什么不至于?!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還是現(xiàn)場抓到的,沒抓到的你知道還有多少?他梁袈言不就靠蒙蔽你們這些沒經(jīng)過多少社會的學(xué)生才能成事?”

他越說越痛心疾首:“那個男生,就出事的那個,你以為就是瘦小柔弱的?哈!正好相反!人家跟你,一個類型。高高大大,眉清目秀,他喜歡的就這茬!”

跟他一個類型?少荊河聽著這話就真開始不高興了。

許立群看他眼神起了變化,更來勁,一張嘴說得唾沫橫飛:

“以前不提這事兒我還沒注意,現(xiàn)在看起來,嗯,你和那男生是挺像的。所以你別以為梁袈言就是個文弱書生,你個子比他高身材比他壯就不用怕他。他暗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