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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難以言喻的憂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7

分卷閱讀177

    不尊重的話!否則、否則我--”

“你能怎么樣?呵,你是不是綁了個人還開直播,有那么多人捧著就覺得自己牛氣了?你忘了現(xiàn)在是誰給你的技術(shù)支持?我只要動根手指頭,你的那個又臭又長的爛直播立刻就能消失,你信不信?”

遲天漠氣得呼吸急促地喘息著,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電話那頭的人對他每次氣急敗壞但又只能氣得直喘的反應十分享受,靜靜地聽了好一會兒,才又用一種黏膩而慢悠悠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要直播還是殺人,都給我快點兒。我可不想到了那里,你還是一件事都沒辦成,只會在那哭喪?!?/br>
遲天漠對他的語言暴力早已慣至充耳不聞,只皺起眉:“你什么意思?你要過來?”

“呵呵,”那人的聲音里夾雜著近似于冷血動物吐信般的“嘶嘶”聲,讓人聽得很不舒服,但他一笑起來,比正常說話更讓人毛骨悚然,“不是我‘要’過來,是在那邊的警察‘要求’下,你媽叫我作為遲家的代理過去看看你在搞什么鬼。誰讓我離得近呢,恒一少爺?可惜她不知道,我是為了給你安排通信信道,才專門跑來新加坡的?,F(xiàn)在還要去‘救’你……呵,你欠我的可太多了?!?/br>
“你、你跟我媽說了嗎?”

“說什么?說她兒子瘋病發(fā)作,所以特地開了個直播對猥褻過的人表達愛意?不,這不用我說,警察早就告訴她了?!?/br>
遲天漠咬牙:“我是說,你說了之前我叫你轉(zhuǎn)達的那些話……”

“叫她照顧好自己,你不一定回得去了--那些遺言一樣的廢話?呵呵,我倒是想說,她現(xiàn)在有心思聽嗎?董事長都要死了,我的小少爺。你覺得在你媽心里,你和董事長你們誰更重要?當然是還能把律師叫來修改遺囑的董事長?。 ?/br>
遲天漠別了別嘴唇,他握著手機低下頭,嘴角抽搐出一個凄慘而無聲的笑。

“你媽已經(jīng)不要你了,恒一少爺?!?/br>
那人在他的沉默里發(fā)出冷酷的笑聲,宛如一條盤繞在他脖子上吐信的蛇,冰冷地對他宣導著一些看似一本正經(jīng)的教諭。

“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鬼樣,和她也不親……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把自己作成這樣,在她心里就是條破船,她早就放棄對你的所有希望了。你這條破船,別說她不會搭,整個集團上上下下都不會有人想搭--只除了我。只有我還站在你這邊,你是不是更應該感到榮幸和感激涕零???”

一顆眼淚從遲天漠的眼眶里掉落到地毯上,但他只是安靜地聽著,還是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習慣不去與這個人爭辯,因為無數(shù)次慘痛的教訓告訴他,爭不贏的。無論這人想說什么,聽就是了。

他不說話,那人也無意再多廢話,最后簡單地吩咐:“警方現(xiàn)在要我提供遲家在當?shù)氐姆慨a(chǎn)信息。顯然因為那些明面上的他們已經(jīng)查過,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所以我這里也只能盡量幫你拖延。但能拖多久,要看你自己。你再磨蹭,那兩個小時后就是我親自帶著警察登門拜訪了?!?/br>
許立群又看著遲天漠從窗簾背后鉆出來,步履蹣跚地走回躺椅。但他沒有馬上坐下,而是手撐在桌面上,微低著頭,兩只大眼睛翻上來一動不動地看著許立群,臉上幾乎就是毫無生氣的死灰。

許立群不知他在看什么,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他這樣子越發(fā)像具活尸盯得他直發(fā)毛,于是不得不顫顫巍巍地瞪大眼睛自證清白:“你、你看什么?我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

“哼,你倒想說想做,可惜我已經(jīng)把麥克風關(guān)了?!边t天漠哼笑出聲,終于扶著桌面慢慢坐下,重新披上他的羊絨毯子,“還有,這個房間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該慶幸自己還有理智。否則如果剛才趁我不在自以為就能亂說亂動的話,現(xiàn)在早就不是坐在這里了。我身邊的這些保鏢都是曾經(jīng)因為打架斗毆甚至殺人蹲過大獄又重返社會的危險分子,要是讓他們動起手來,保準你這一生都很難忘?!?/br>
許立群聽得臉色煞白,汗如雨下。他沒有說謊,剛才他確實發(fā)覺屋子里空蕩蕩地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看著攝像頭還是什么小動作都沒做。但主要是因為他現(xiàn)在一心只想拿錢并不期待有人來救,再說他對此地依然一無所知就算想趁機泄露點什么也沒什么可說。但現(xiàn)在經(jīng)遲天漠一提醒,才想起剛才這家伙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有人進來送醫(yī)送藥,看來他說得沒錯,這屋子看似空曠,實際上一樣被嚴密監(jiān)視著。

遲天漠看著他目瞪口呆之后,又滿臉后怕的神情,心情稍微舒暢了一點。他重新打開麥克風,叫了聲:“梁教授……”

幾乎就在下一秒,梁袈言的話就出現(xiàn)了。

這么快,就像是早就打好了在等著他的。

遲天漠苦笑起來,他又低下頭,盡力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平復,才重新抬頭看向屏幕:“梁教授,”他嘶啞的嗓音依然帶著溫情脈脈的討好,想讓梁袈言知道自己接下來這個舉動不是沖著他做的?!拔乙呀?jīng)知道現(xiàn)在你在哪里了。所以你、你說的這些話可能……可能并不是你的真心話,可能、是他們讓你說的……可能、你真實的想法還是之前的那樣……”

他邊說又邊流下淚來。他抽出張紙巾胡亂抹了把臉,讓聲音鎮(zhèn)定下來,才艱澀地繼續(xù)說:“但不管怎么樣,我、咳,看到你寫的這些,我還是,咳,還是很開心。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對不起三年前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還有……對不起,接下來我要屏蔽你了?!?/br>
不光梁袈言一愣,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愣了。

“你這么好,不該因為我被人當成傳聲筒--”

“梁老師,快!跟他說那都是你的真心話!”張警官回身對梁袈言大喊。

梁袈言運指如飛,飛快地敲了幾個字,但按了好幾下回車之后,他對張警官失望地搖搖頭:“已經(jīng)……”

“已經(jīng)被屏蔽了?”張警官和其他警察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他們那臺電腦前。

那臺電腦的直播頁面上跳出了個系統(tǒng)警告對話框:

“抱歉!你因有不當言論違反國家相關(guān)法律規(guī)定,現(xiàn)已被取消發(fā)言資格?!?/br>
“哎呀!還不當言論--這網(wǎng)站反了天了!”幾個年輕警察在邊上看得氣急跳腳。

張警官皺著眉頭也有些無可奈何,只好叫小張:“叫網(wǎng)站解除屏蔽。”

小張一直就在網(wǎng)上跟網(wǎng)站保持著通訊,這時二話不說立即聯(lián)系??上]一會兒還是驚奇但又同樣無奈地對上司搖頭:“不行,因為網(wǎng)站之前應我們的要求給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