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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真,若非他知道這女人會演戲,他都快被她給騙過去了。 蘇瀾哭得更為大聲,她抽抽噎噎,半天沒說出話來,李驛昀耐心早已被磨盡,他眼神一沉,正要掐上蘇瀾脖子,卻聽得蘇瀾道: “我……我如廁。” 李驛昀一愣,他想了千萬種可能,卻唯獨(dú)沒想到這個(gè),一聽那兩個(gè)字,李驛昀不自主地往后稍稍挪了一步,眉眼中透著嫌色。 李驛昀似乎有些不信,他咬了咬牙,“房內(nèi)就有恭……桶,蘇五姑娘為何還要出來……” 火光之下能清晰可見,蘇瀾臉上爬上了紅暈,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無奈道:“房內(nèi)的……滿了……” 李驛昀臉上終于起了一絲裂痕,他盯著蘇瀾,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太子殿下,五meimei從鄉(xiāng)下回來,言語間不免還有些粗鄙,還請?zhí)拥钕履?zé)怪,回去后景云定當(dāng)好好教導(dǎo)一番?!碧K景云將蘇瀾拉到自己身邊,又朝著李驛昀磕了一個(gè)頭。 李驛昀煩悶不已,因蘇瀾的一句話,早就沒了再待下去的欲望,“既然如此,本宮便先回去向皇上復(fù)命,諸位皆回去吧,今夜驚擾了?;适逡苍缧┗厝グ?,夜里涼,得多添件衣物才是?!闭f完,李驛昀便帶著手下的人離開。 “恭送太子殿下——” 李驛昀緊緊攥著手,在行至街角時(shí),他突然一腳往身旁踹去,“廢物!” 那侍衛(wèi)被踹倒在地上,顫顫巍巍地爬起身,跪在李驛昀身邊,“請?zhí)拥钕滤∽?。?/br> “讓你們辦點(diǎn)事兒都辦不好,我問你,是誰將蘇萬州送回去的!”王公公分明就已將消息遞了出去,蘇萬州那時(shí)怎么可能會在客棧中。 “屬下……屬下也不知道……” “本宮留著你何用!”李驛昀一把抽出劍,抵在那侍衛(wèi)的脖子上,“可是晉王在暗中幫著蘇家?” “屬下去之時(shí),晉王并不在客棧中。” 李驛昀臉色愈發(fā)陰沉,他手中的劍一挑,狠狠刺入了那侍衛(wèi)的胸膛中,“既然是廢物,那便不必留著了,你們給我跟著晉王還有蘇家的每一個(gè)人,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壞了我的計(jì)劃?!?/br> “是?!?/br> “還有那個(gè)蘇瀾,給我寸步不離地盯著,看看她與李承珺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再給我派些人去江南查查她的底細(xì)?!?/br> 他就不信了,一個(gè)什么也不懂的丫頭偏能這么巧地出現(xiàn)在他所有計(jì)劃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讀者“壹1”,灌溉營養(yǎng)液 2 ☆、晉王犯傻第7天 李驛昀一走, 蘇府的幾個(gè)人才回過神來, 陸嵐辛帶著蘇蕓幾人趕忙往蘇景云房中走去。 蘇景云跟在后頭, 轉(zhuǎn)身之時(shí)看了李承珺一眼,微微頷首, 便帶著蘇瀾走了進(jìn)去。 李承珺望著兩人的背影,一言不發(fā)。 剛回房,蘇瀾就趕忙讓拂冬替她準(zhǔn)備熱水,她迅速沐浴了一番,換上了一身新的玄衣。 一道黑影從窗口翻入,蘇瀾當(dāng)做沒瞧見,自顧將長發(fā)束起,“晉王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這客棧掌柜反正是你的人,你若是從正門進(jìn),他也不會說什么?!?/br> “一個(gè)姑娘家的, 說出這話來, 日后叫人怎么看待你?!?/br> 蘇瀾明白李承珺說的是她方才的那些粗鄙之言, 她滿不在乎道:“怕什么, 我臉皮厚的緊?!?/br> 蘇瀾笑了笑,“能把李驛昀惡心走就成,若非如此, 他定是還要再待上片刻,那時(shí)候蘇萬州會不會醒來我也就保不準(zhǔn)了。” 蘇瀾將懷中的荷包直接丟給他,“這是李驛昀給蘇萬州的地圖, 與柳德明的別無二致,你瞧瞧里頭有什么貓膩。如今蘇家是躲過一劫了,不過卻又越陷越深,今后六部之中除了蘇萬州便都是李驛昀的人了,這會讓蘇萬州在朝堂上舉步維艱。這蘇萬州又是個(gè)不經(jīng)事的,這尚書之位能不能坐穩(wěn)還不一定,我可一點(diǎn)都不指望他能對我有所幫助。” 李承珺低頭瞧了眼手中的地圖,便將其收入懷中,“他越是不經(jīng)事,才越能活得久。” 蘇瀾一聽,竟也覺得十分在理,李驛昀想控住六部,但又不想讓皇上起疑,留下個(gè)蘇萬州倒也是權(quán)宜之計(jì),反正蘇萬州也掀不起風(fēng)浪來,并無威脅,這倒也留了他一條小命。 “你又要去哪?”李承珺見她一身干凈利落的裝束,不由得皺了皺眉,“李驛昀定是對蘇家起疑了,你還要在這兒節(jié)骨眼上出門?” 蘇瀾行若無事,“李驛昀不是說正在捉捕將軍余孽嗎?我這個(gè)真正的余孽不露個(gè)臉豈不叫他失望了?” 蘇瀾將短刀別在腰間,吹滅了燭火,“晉王要不要一同去看看?今夜可是一出大戲呢。”蘇瀾還未等李承珺有所回應(yīng),便翻身出了窗。 ……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半個(gè)時(shí)辰前還衣冠齊楚的柳德明此刻卻是滿身的污垢,身上的錦衣也被扯開,翻涌著血rou,他一下又一下磕著頭,“皇上,臣是冤枉的,臣并非是宋幼清的余孽,還請皇上明查!” 皇帝閉著眼坐在正中的高椅之上,手中撥動著混元珠,不怒自威,“朕怎么聽說柳大人與錢大人準(zhǔn)備夜行出城?” 錢忠義抬頭看了眼立于皇帝身旁的李驛昀,眼中有不甘,卻只能壓下,整個(gè)人仿佛都蒼老了不少。 柳德明又磕了幾個(gè)響頭,“皇上,臣是冤枉的,三年前那宋幼清還是個(gè)乳臭未干的小子,臣……臣怎可能與他勾結(jié),還請皇上明查。” “朕自然是相信兩位愛卿的。”皇帝幽幽地睜開了眼,渾濁的眼眸卻又透露著一股陰厲,“但事實(shí)擺在眼前,朕也是痛心疾首……” “臣……臣……”柳德明抬頭看了眼李驛昀,狠了很心道:“皇上,今日之事,分明就是太子殿下的陰謀!臣根本不知那地圖指往何處,是王公公親自將東遞于我的?!?/br> 皇帝微微抬眼,“太子,柳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李驛昀立馬跪了下來,“父皇,兒臣怎么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今夜兒臣與皇叔在房中一敘,便來了父皇這兒,王公公也一直跟在兒臣身邊,并非錢大人說的那般?!?/br> “太子殿下可敢對天發(fā)誓?”柳德明隱忍不發(fā),“皇上,臣分明就是瞧見王公公了,臣不會認(rèn)錯(cuò)人的?!?/br> “哎喲?!币膊恢豕螘r(shí)來的,只見他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還請皇上明鑒,老奴今夜都未曾出過門,方才老奴還替太子殿下給皇上送來書卷了呢,老奴怎可能給二位大人遞消息,兩位大人這般豈非影射太子殿下!” 被倒打一耙,柳德明氣得渾身發(fā)顫,“臣可并未信口胡謅,王公公這般又有何用意!” 李驛昀隨之冷笑一聲,“柳大人此話又是何意?難不成本宮要陷害你?那你倒是說說,本宮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