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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拱的更厲害,沉默了片刻,悻悻道:“......屬下逾越,愿自行受罰?!?/br>是“愿自行受罰”,不是“望主子恕罪”,沭炎不喜旁人多話,能在沭炎身邊待上百年,少言多行的力度他拿捏得向來很好。有時難免過了度,也很識趣地甘愿受罰。“下回多話,便不是自行受罰。”沭炎將呼呼大睡的人放上臥房小塌。墨章垂首,“是。”沭炎廣袖一揮,道:“先下去?!?/br>墨章道:“是?!?/br>隨后關上房門。東海龍王敖廣,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語,即便天帝召見也不會多說一個字,除了木著臉還是木著臉。而慕夕城的沭炎,卻會唇角慣有上揚的弧度,會話語里始終帶著如溫泉水般的柔情,會因為某些不可言述的事情自己跟自己賭氣。認識他幾百年的上神都不曾見過這些情緒,究其因,卻也簡單——只有在那個不諳世事的萇夕面前,沭炎才會是沭炎。“哇咔咔!你這綠妖精好生囂張!看你萇夕爺爺不扒了你的皮!”睡夢中的萇夕手舞足蹈,一邊舞一邊叫。“哈哈哈——本妖靈法力無邊,怕了吧!”沭炎無奈搖頭,伸出兩指輕輕在他眉間一點,那人便瞬間乖巧沉靜。輕扣住他受傷的腳踝,掌心生出一團淡藍色光焰,化成千萬絲的光線注入傷口。沒多久,那腳踝便完好如初了。沭炎生的氣,與其說在氣萇夕,不如說在氣他自己。三百年前,那場石破天驚的噩夢,他無論做什么都沒辦法挽回。萬幸今日萇夕傷的只是腳踝,若是再有什么不測,他即便跑遍六界,也委實尋不出辦法。將人抱到屏風后頭,放到太師椅上。試了試浴湯的溫度,不是很滿意,遂拿了掌心催熱幾分。低腰蹲在萇夕身旁,伸手解開他的腰帶,準備把他剝出來。然掀開衣襟之時,“嚓沙!”一條萬分眼熟的赤紅色帶子便滑拉而落。沭炎一愣,眼眸中漾出的情緒,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將萇夕鬢角的碎發(fā)別至耳后,深深望著睡熟了還不忘撅嘴的人,萬分痛苦道:“小東西......我該拿你如何是好............”...........................................萇夕走后,蒼林,竹君殿中。白葶無視眼前遞過來的白巾,自行拿手擦去唇角的血跡,聲音宛如臘月寒冰:“誰讓你來的!”“有人在我的蒼林鬧事,身為竹君,出來看看有什么不妥么?”子期收回手,揮手摒退下人,廣袍一旋,坐上王座,居高臨下道:“還是說,傷了你的情人,心疼了?”白葶狠狠偏頭,道:“他跟我沒關系,你別亂猜。”“沒關系?”子期冷笑,“不巧啊,你們在林間的談話,恰好被我聽了個七七八八。你好像對他的話,異常的在意?!?/br>“你竊聽我們!”白葶眼中閃過怒意,陡然起身,“真該讓百獸千妖都知道,他們認為的儒yajun子,實際有多齷齪不堪!”竹君唇角上揚,道:“這話你昨晚在床上說過了,換一句?!?/br>白葶眼中閃過羞愧,咬牙道:“無恥之徒!”竹君從王座起身,在懷中掏出一個黑色透光的精致小瓶,吹開瓶塞,湊到白葶唇邊,“吃藥。”白葶狠狠剜他一眼,咬緊牙關別過頭。“不聽話?”子期一手掌控住他的后頸,直勾勾逼近他,狠戾笑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聽。你知不知道,媚到骨子里的妖精,他越裝作清冷,便越勾人?”白葶不滿被威脅,陡然抬手,將那瓶子掃落在地。瓶中的銀白色藥汁霎時飛濺四周。“......很好。”子期的笑意更加猙獰,沒有再說一句話,徑直將人拖到寢殿。不多時,朱簾顫動,時不時傳出一聲讓人面紅耳赤的口申口今。聽出它的主人想極力抑制,卻還是會偶爾泄出一兩聲嗚咽。白葶眼中水汽氤氳,紅唇妖豔如血,雙臂被赤色的繩索禁錮,不能動彈,只能懷揣著無邊仇恨與屈辱。他死死攥著身下床單,聲音似墜入地獄般絕望,在幽森屋梁上百轉千回地盤繞:“父親不會原諒你的......”作者有話要說: 從來不發(fā)刀子的我,你們不愛的嗎☆、同居(一)萇夕打心底覺著遇到美人簡直是他八百輩子修來的寰昊大運。因為美人不光長得好看,還會醫(yī)術!總是不知不覺,就把他的傷都盡數(shù)治好,仿佛學了醫(yī)的海螺姑娘,從來都是默默做事,不張揚不鬧騰不矯情??词裁炊际窃频L輕,不食人間煙火。“美人,你怎么這么厲害!”某狼戴著他千辛萬苦搶回來的抹額,屁顛屁顛在沭炎身旁轉悠,“我的傷口那么深,竟然轉眼便痊愈了!”沭炎在宣紙上落下幾筆墨,而后上下打量剛作好的畫卷,頗為滿意。側首好整以暇看向萇夕,道:“我何時不厲害了?”“那是!”萇夕萬分狗腿地狠狠點頭,而后若有所圖道:“美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家傳良藥哇?多給我配兩瓶好不好?我總是磕磕碰碰的,不是傷這兒就是傷那兒?!?/br>沭炎將筆置入洗盅清洗,一團黑墨霎時便在清水中暈開,淡然抬起眉頭,悠悠道:“不好?!?/br>“為什么?”萇夕撓頭。沭炎氣定神閑地開始他的胡編亂造:“祖?zhèn)髅胤?,不傳外人?!?/br>萇夕嘖嘖搖頭,然表面上還是不能逆著美人,便還是點頭笑道:“美人說得有理,既然是祖?zhèn)髅胤?,應當保護好才是。”只是心中的小算盤嗒嗒作響:得趕緊將美人娶過門,那樣便不是外人了!到時候,一定要每天都在美人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印下十萬八千個吻!看沭炎洗筆覺著沒意思,萇夕轉而在書房里蹦噠來蹦噠去。倏地,一處矮機上的古琴撞入眼簾。琴身為通透玄色,瞧不出是木是玉。琴形偏窄,尾部微收,修長且精巧。琴尾嵌了一弧龍形青玉,龍眼中似有熠熠光彩,十分有□□。不知為何,萇夕第一眼便覺著與這把琴有莫大的淵源,心尖好似被一只手狠狠扒拉了幾下,對這琴喜愛得緊,恍若上輩子就見過一般。像極了見到糖果的幼童,萇夕哇的贊嘆一聲,眼睛里布滿了整條星河般閃爍。躡手躡腳跑過去,盯著琴尾的龍形青玉愛不釋手,嘆然道:“美人,你什么時候有這么個好寶貝啊......”沭炎唇角揚起一笑,道:“此琴喚為‘遺瓊’,算得上極品貨色。是家父送與家母的定情信物,家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