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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br>“騙人!美人也很聰明啊,我每日與他在一塊兒,也還是這個樣子?!比O夕提到沭炎,便悲從中來,悵然道:“我的美人啊,我真的甘愿為他去死,他怎么老是看上別人呢?”白葶白了他一眼,道:“無緣無故的,你裝什么情圣?”“什么裝啊?”萇夕不樂意,“我是真的愛美人??!”白葶看著滿林的綠意發(fā)怔,道:“你算什么?這三界六道,最最癡情的,是那住在水晶宮里的東海龍王敖廣,通此世間,再沒有比他更癡情的了。你跟著瞎摻和什么?”萇夕不明所以,“什么敖廣?什么癡情?”白葶回眼看他,十分詫異,“你不知道么?”萇夕真切地搖搖頭。白葶往身側逼近,直勾勾盯著他,不可思議道:“你,不,知,道?!”萇夕往旁邊一挪,覺得他少見多怪,眉頭微擰,道:“怎么了?”白葶將身子收了回去,道:“不怎么,只是覺著詫異,這么震撼六界的事情,居然還有人一無所知。”“什么事?”某狼已然將心中的陰霾掃到了九霄云外,兩只眼睛透著八卦的精光,求知欲尤其旺盛。眸眼一虛,道:“跟我說說唄?”☆、離家出走(二)白葶無奈搖頭,眼眸轉向了林間淡薄煙波,將故事徐徐道來:“東海龍王不止一任,卻個個都叫‘敖廣’。不管繼位之前的封號是什么,繼位之后,皆只有‘敖廣’一個名號?,F在,在那水晶宮里住著的東海之主,未繼位前,是先王的四太子?!?/br>“那,老的老龍王有幾個太子啊?”萇夕倏地打斷。白葶一頓,不耐煩道:“這不重要?!?/br>“哦......”萇夕沒有得到答案的某狼不是很開心,遞過去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眼神,道,“那,繼續(xù)吧......”白葶額頭冒起青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無可奈何道:“六個?!?/br>萇夕像是清晨沐了陽光的花朵,陡然打起精神,道:“哈!然后吶?”白葶嗟嘆,接著講他的故事:“三百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敖廣雖只是東海四太子,但龍王已然屬意讓他繼位,還將西海的一位公主許配給他,鞏固他的地位。但敖廣并不中意那公主,又不能違抗王命,一氣之下,便去了凡間透氣。”萇夕學著神仙模樣,掐指一算,神情高深莫測,道:“那他肯定遇到了一個凡間女子,然后一見鐘情,對不對?”白葶贊許地看他,道:“你說得很對?!?/br>萇夕被夸得心花怒放,謙虛道:“嘿嘿,我也就隨意說說。”白葶冷不丁道:“他愛上一個男子?!?/br>萇夕:“..........”白葶繼續(xù)道:“敖廣愛那凡人,想跟他攜手白頭,卻也深知凡人壽短的道理,且男子不能生育,留不下任何念想。于是敖廣便到陰界的奈何橋邊,搶了孟婆的永世砄?!?/br>“永世砄?聽上去好厲害......”“永世砄乃女媧補天時留下的上古神石,關于它的法力,六界各類傳聞皆有。流傳最廣的一種說法,是其體內的永生令,據說可附著在人的心脈上,可讓情人緣定永生。然則,永世砄長留在奈何橋頭,怎可能讓敖廣隨意搶走?于是孟婆上報給了冥君,冥君一氣之下,將敖廣告上了天庭。天帝本來對敖廣十分賞識,但也敵不過冥君證據確鑿,便下令罰了敖廣一百天神鞭,將他打得皮開rou綻。”萇夕后背一涼,打了個寒顫,道:“后來呢?”“后來,當時的龍王知道了那凡人的存在,便揚言要將之挫骨揚灰,魂魄鎖入八寒地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當時還是四太子的敖廣,便為了保護那凡人,逐漸與之疏離,并答應迎娶那西海公主。只不過天意弄人,婚禮當日,那凡人不知怎的,只身跑到了東海龍宮,舉著刀子。在敖廣面前,自盡了?!?/br>萇夕臉色白如皓紙,額頭上冒了許多汗珠,分明是別人的故事,他卻聽得如同身受,喘不過氣。白葶眼中漾出許多愁色,他仰慕敖廣的專情,每每說起來,都難免哽咽,“......敖廣在那時,不知怎的受了重傷,隨后又大病一場,險些被權利紛爭搶去性命。大約二百年后,才正式繼位,直到現在,東海的水晶宮,都是只有一個主人的......”這段故事,白葶說了許久,萇夕也沉默了許久。從半下午到夜幕降臨,寂靜山林中,只能聽見白葶時不時的幾句細語輕聲。萇夕縮著身子,在月光沒顧及的樹影中愈顯孤獨,幽幽道:“這故事,不是個好故事,聽了心里涼涼的?!?/br>“所以,你自以為癡情,能比得過敖廣么?”白葶雪上加霜,后摻了點兒私心,道:“不如早早了結這段情意,換個其他的對象?”語罷,白葶下意識撩了撩自己的三千青絲。萇夕陷入深思熟慮,良久之后,慎重點頭道:“......我,我明白了......”白葶不動聲色地往他那邊挪了挪,道:“我現下雖被趕出狐族,地位不比從前。但憑本狐仙修法的悟性和姿色,追求者卻不在少數。若你硬要貼著我,我將就一下也不是不行?!?/br>萇夕將右手圈成拳頭,信誓旦旦豎在胸口,兩眼爍爍發(fā)光,道:“我決定了!日后一定要對美人更好,他越對我冷淡,我越要對他好?!?/br>白葶僵了又僵,道:“什么意思?”“你說的故事,讓我明白,不可以因為一些小挫小折便放棄感情。敖廣幾百年都未曾摒棄,美人頂多活幾十年,我和他攜手最多也便是這幾十年。現在就放手,太不爺們兒了!”白葶氣極,唰的站起身,道:“我跟你說這故事,不是要你學那敖廣的!”萇夕全然沉浸在一定要好好對美人的決絕里,對白葶的話充耳不聞。他轉身按著白葶雙肩,萬分感激道:“兄弟,多謝你!我馬上就去找美人,你也快快回家吧!”“打?。∧銓W人家,也要學到點子上?!卑纵愫掼F不成鋼地將他拽回,聲音凌厲道,“人家敖廣癡情,那是因為他與那凡人相愛。你呢?你的那個人,半點喜歡過你么?”一句話,將萇夕打入萬丈深淵,方才的熱情盡數被澆滅。“我......”白葶又道:“‘相’,是彼此之意。你捫心自問,你與那人相愛么?見賢思齊自然好,學對了,即便一點點也受益匪淺。但若是沒有學到關鍵之處,便是插了蔥的豬鼻子,豬不是豬,象不是象!”萇夕的腦袋被嗙嗙敲了許多棍,遲鈍了好半天,才找到舌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