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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尋常女狼五百歲便出嫁了。如果孤沒記錯,你似乎比孤還年長?!?/br>已經(jīng)一千一百多歲。扶眉低首,哀怨道:“小女識狼不清,走了歧途,跟了負(fù)心狼,這些年來吃盡苦楚。到頭來發(fā)現(xiàn),還是大王曾經(jīng)待扶眉最好?!?/br>萇夕了然對方此行的目的,扶眉嫁了良人,卻不幸被夫家拋棄。但又不滿就這樣孤獨(dú)終老,所以才要趁著年華尚在,來找他這個曾經(jīng)瞧不上眼的角色。恰好,這個角色又坐上了赤谷的王位,傳出去不僅不失顏面。反而越發(fā)意氣——可不是,尋常母狼二嫁都遠(yuǎn)不及初嫁,她卻截然相反,二嫁反而嫁了狼王,一步登天作了狼王后。但她今日滿懷期待地來,卻發(fā)現(xiàn)萇夕并未想當(dāng)年那樣熱情洋溢,反而十分冷淡,便著了急,“莫不是,大王已經(jīng)忘了約定???”萇夕的聲音沒有波瀾,道:“約定?孤只記得,扶眉當(dāng)初只是拒絕了孤,原話大抵是‘我扶眉只嫁有本事之蓋世英雄,看不上渾噩度日,不學(xué)無術(shù)之蠹蟲’。蠹蟲,便說的是孤吧?”扶眉神色一慌,隨后匆忙掩去,道:“彼時扶眉不懂事,大王莫要介懷。大王現(xiàn)下受萬人仰慕,扶眉亦不是斤斤計(jì)較之輩。若大王還對扶眉有心,扶眉亦不會介意大王不堪之過往?!?/br>扶眉自幼時便是狼族出眾的嬌娥,向來千人捧萬人追,心氣自然高。即便再如此被動的局勢,她也仍舊覺得,萇夕在等候她的“寬容”。然則萇夕亦不是當(dāng)年的萇夕,那雙眸子盛的不再是滿滿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敏銳洞悉。不堪之過往?想想他的美人,與他耳鬢廝磨之時,正是他最不堪最無賴的年歲。扶眉緊追不舍,又道:“何況,這么多年您都未立狼后,不正是還在等著扶眉么?”萇夕莞爾,無情打斷對方的臆想,“如果孤說,你多想了呢?”扶眉驚詫,“大王?”萇夕繼而道:“孤有心儀之人了,將他裝在心里八百余載。不過,并不是扶眉?!?/br>八百年的流光,變更的東西委實(shí)不少,曾經(jīng)吊兒郎當(dāng)?shù)幕旎欤缃褚渤闪巳f妖之上的狼王。不過有些東西,有些情感,卻絲毫沒變。作者有話要說: 唔……手機(jī)掉水里了,失聯(lián)一整天,修好趕緊打開晉江,沒有新留言,打開微博,沒有新評論,打開□□,沒有新消息╭(╯^╰)╮就這樣被世界拋棄☆、狼王(二)流光穿梭八百載,說萇夕前后判若兩狼的大有人在。他從吊兒郎當(dāng)?shù)幕旎?,成了萬妖之上的狼王;從胸?zé)o點(diǎn)墨的白丁,成了滿腹經(jīng)綸的學(xué)者;從一驚一乍的人來瘋,到現(xiàn)在禮數(shù)周全,話未出口,先思三分。但他委實(shí)也沒變。雖然看上去儀表堂堂,但他本性仍是吊兒郎當(dāng),只是身在王位,沒機(jī)會表露;雖然看上去清心寡欲,但他仍偷偷將某人懸在心尖,只是旁人不提,他也不說;雖然看上去冷峻嚴(yán)肅,但他會在無人時啃指甲,蹺二郎腿,嘴里哼哼不知名的曲調(diào)。變與不變,本不能斬釘截鐵地講清楚,斷明白。只知道,他人前一個樣,人后一個樣。歲月流逝,他不再莽撞,逐漸將情緒收斂到,不讓外人察覺。他學(xué)會兩樣?xùn)|西,隱藏,和偽裝。....................................四月初二,萇夕一如既往地趕往慕夕城的府宅。這八百多年,沒有哪一回落下。他固執(zhí),并且頑固不化。但也不一定非要見到那人,畢竟凡人活個一百歲便謝天謝地,他也沒做那種突然便見到一個活人的白日夢。只是這東西成了習(xí)慣,以往每年都回去,若是哪一次突然不去了,心里反倒別扭。時間久了,執(zhí)念就變成習(xí)慣。家里還是老樣子,長廊,海棠,檐角的風(fēng)鈴,書房的畫卷。與八百年前唯一的不同,便是打掃的下人不見了。當(dāng)年的陳庖和南方師傅,也早都不知道輪回了幾世。畢竟都是些rou體凡胎,撐過百歲已實(shí)屬不易。不過,家里也不臟,他每年回來,只需念個小法術(shù),原有的塵埃便都悉數(shù)消失。從臥房取出遺瓊,足尖一點(diǎn),飛身到海棠林,席地而坐,將遺瓊平放于膝上。看著這架琴,他又想起當(dāng)年,他第一回就把這寶貝遺瓊的琴弦撥斷,還苦心積慮,拿不成道的法術(shù)去修補(bǔ)。末了,修倒是修好了,但那之后,他都只敢扒在門邊眼巴巴地望著,不敢再上手。美人見他這樣,每回都會拉過他的手,一起搭在琴弦上,拿指腹在上頭滑過。不彈不撥,兩人就那樣,四手交纏。那時候,就一雙溫?zé)岬氖?,便讓萇夕,仿佛擁有了舉世的柔情。落英飄零,繽紛在夏風(fēng)里。他曾說,花一直開著不好。沒有凋敗,便不會珍惜盛開。后來,他卻生怕這海棠多掉哪怕一瓣。因?yàn)?,他與美人相愛在繁茂的海棠林中。只要花不落,景不更,美人便仿佛還在。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飄飛在花海中,萇夕閉著眼眸,熟練地?fù)芘z瓊。這首曲子是他某日讀了詩經(jīng)中的,生出萬千思緒,倚著那些感想譜的。名字頗有些俗,叫,即“思念美人”。不過,大俗即大雅,他又成功說服自己,這是個好名字。萇夕很不謙虛,認(rèn)為自己絲竹方面的天賦很出眾,前世一定是個天庭的管弦神仙,犯了錯事才被貶下凡成的妖。再不濟(jì),也是個凡間名聲大噪的琴師。琴聲隨著時間游走,萇夕彈奏得十分忘我。直到指腹的水泡被磨破,他才恍然發(fā)覺,夜幕已垂。又過去一年了。平淡無奇,猶如擱置的枯井,泛不起漣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在街上,東瞧瞧,西看看。八卦的婦人,吹噓的老叟,三五成群,聊得盡興之后,又皆在夜色漸濃之后,各自回家。于是,千家萬戶的燈盞便亮了起來。每一盞燈后面,都是一個家。撲面而來的熱鬧與歸屬感。他心里突然不舒服,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堵住,怎么也敲不開。別人都有家,憑什么他就只有宅子?一時腦熱,跑去了“蕭山”。蕭山,是妖界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山清水秀,遠(yuǎn)離塵世。卻山脈嶙峋,地形復(fù)雜,有“妖界桃源”之稱。許多清心寡欲的妖友,皆喜愛去這里。說清心寡欲,其實(shí)說白了,就是不愿被不相干的人打攪。萇夕不想他這副喪家犬的模樣被外人瞧見,便也去了。他發(fā)覺自己越來越不中用,往年,無論遇到什么傷心事,悲傷沮喪都會在見到人那一刻悉數(shù)收起?,F(xiàn)在,竟還得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