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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是?!?/br>旦逍頓了頓,而后不由分說地,彎腰拾起他腿上的包袱。莫首南一驚,倉皇抬起手往回拽,兩人便僵持在晨曦里。雙方都不肯退讓,直到旦逍伸出另一手,附在莫首南攥得發(fā)白的左手上。仿佛被燙到一般,莫首南慌忙把左手抽回,兩只耳朵被烙得通紅。頭皮仿佛有千萬只螞蟻爬過,把所有思緒都啃噬得一干二凈。旦逍順利拿到包袱,眼神中閃過得意,道:“有客不遠(yuǎn)行,不請我進(jìn)去喝盞茶么?”莫首南盯著地上的小石子,遲遲沒有反應(yīng)。旦逍倒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兀自推門而進(jìn),眼神落到桌上的信封。用法術(shù)迅速瀏覽了一遍后,眉頭深鎖。莫首南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沉默了許久,才認(rèn)輸一般,轉(zhuǎn)著轱轆緩慢返回內(nèi)屋。紅日從地平線冉冉升起,光輝灑滿萬物。..............分割線.................不知道誰在背后罵了萇夕,讓他接連打了三個噴嚏。不過鼎鼎大名的狼王并不打算計(jì)較,粗魯?shù)厝嗔巳啾羌猓掷^續(xù)方才的話題。“去東海做什么?”白葶笑得別有深意,道:“我跟你說過東海龍王吧?”萇夕拋去一個疲倦的眼神,“你大概說了一萬次‘敖廣是六界最癡情的男人’......”白葶全然未覺,道:“那我一定未跟你講過他——”萇夕很絕情地打斷,“——他是個斷袖,愛上一個凡人,卻不堪權(quán)勢逼迫娶了西海公主,最后那凡人在他面前自盡,敖廣為了緬懷他一直沒有成親!”一口氣把對方的話搶完,喘了口氣,道,“你說這么多回不累么?”白葶不服,道:“那你知道,敖廣水晶宮后面的斷龍崖有什么么?”萇夕愣了愣,這個還真沒聽這狐貍提起過,問道:“有什么?”白葶兩手環(huán)胸,越發(fā)得意,道:“我最近才得知的消息,不知道什么緣由,那凡人的尸首一直沒有下葬。一千年了,在斷龍崖上,都成了一尊石像。”萇夕不明就里,道:“敖廣既然心愛那凡人,為何不將他下葬,反而讓他的尸首飽受海水殘噬?”白葶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jù)小道消息稱,至今為止,好像沒有誰能靠近那具尸首?!?/br>小道,世間最奇妙的消息來源。白葶說得津津有味,“而且,敖廣就把那里圈成了‘東海禁區(qū)’,除了他自己,旁人連遠(yuǎn)看一眼都不行?!?/br>萇夕驚愕,道:“看來這凡人還有些來頭?”白葶煞有介事,勾唇道:“那自然。能讓六界最癡情的敖廣看上,定然不是等閑之輩!”萇夕抽了抽嘴角,“孤就知道......”無論談到什么,他都會想方設(shè)法扯到“六界最癡情”幾個字眼上。白葶滿懷殷切,道:“故而,我這回一定要去看看那尊石像,看看能讓敖廣傾倒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樣!”萇夕揣測,道:“你......喜歡敖廣?”白葶斜他一眼,“這是敬仰,與喜歡不同。再說,我喜歡誰,你不知道?”萇夕茫然搖頭,“不知。”白葶訝異,“你不知?!”“......怎么了?”白葶苦笑不已,道:“唉,要是我比那人早些遇上你,便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了......”萇夕聳了聳肩,“現(xiàn)在這樣也還不錯啊,你如今是堂堂狐王,在青丘享受萬人臣服的尊榮,還有何不滿足的?”白葶凄哀地?fù)P了揚(yáng)下巴,道:“我就是貪心得很,這可該如何是好?。俊?/br>萇夕十分慷慨地寬慰:“想想那些眼睛看不見的,腿腳不能走的,沒有七情六欲的,不知愛恨情仇的,你便微滿足一些了?!?/br>白葶沒將這話聽進(jìn)去多少,只是掛了只耳朵,盤算著心里的事情。一句話只抓到個“七情六欲”,便轉(zhuǎn)而問道:“說到七情六欲,這么久了,你還惦記著你那凡人么?我不相信?!?/br>萇夕對白葶的想法不甚為意,道:“孤相信便夠了?!?/br>白葶仍不打算放棄,佯裝不經(jīng)意,道:“你有無聽過一句話——你以為會廝守一生一世的那人,指不定何時便跟你分道揚(yáng)鑣。然則你覺得可有可無的那人,反而陪你度了漫長歲月?”萇夕頓了頓,對方話語里的意思,他終于聽出了三分。無論他聽得對錯與否,該隔絕的要隔絕,該表明的也要表明,不該耽誤的不能耽誤。所以——“聽過。不過孤認(rèn)為,后者的相伴固然難得,但在當(dāng)局者心中,前者的分量仍舊無可比擬。若后者是友人,那便可作至交,若別有它意,便也只能風(fēng)流云散了?!?/br>白葶怔了怔,苦笑道:“狼王不愧是狼王,是友是愛分得這般清楚。”萇夕蹙眉,語重心長道:“白葶,你會是我的朋友吧?”話到這地步,萇夕懂,白葶亦懂。妖上了年紀(jì),跟人也有些相通之處,盡管說三分,留七分,便也心照不宣,各自明了。白葶垂首,良久之后,絕望地嗯了一聲,生硬地轉(zhuǎn)接了話頭,道:“東海戒備森嚴(yán),待會兒你我都要謹(jǐn)慎些?!?/br>萇夕望了眼腳下的茫茫海面,笑道:“這個自然,今日你生辰,諸事都由你做主?!?/br>白葶勾唇,似乎想扯出一個笑,卻無疾而終。海風(fēng)頗大,在大海上拂起層層波紋。萇夕與白葶未多做停留,一紅一碧兩道光閃過,直直劈入東海。海里的世界比想象中寂靜,時不時有幾株水草飄過,水波都是幽深的顏色。“你知道斷龍崖在哪兒?”萇夕變成一只龍蝦,跟“螃蟹葶”一同,裝模作樣地飄走在深海里。白葶左看右看,謹(jǐn)慎萬分:“不知?!?/br>路過一個巡邏的鯰魚隊(duì)伍,兩妖趕緊往后一退,學(xué)著身旁的零星水族,垂首肅目。巡邏隊(duì)走遠(yuǎn)之后,路旁的水族才紛紛抬步,各自做各自的事務(wù)。萇夕震驚白葶的步速,小聲道:“不知道你還走這么快?”白葶回頭,道:“斷龍崖在水晶宮后面,找到水晶宮便成了。”“那你知道水晶宮的位置?”白葶搖頭,“不知。”“那你還走這么快?”白葶縮著脖子拱著背,聲音壓的很低,全然沒有妖族第一美人的樣子,“這條路過往的水族這么多,萬一我們被認(rèn)出來怎么辦!”相比之下,萇夕倒淡然許多,說話也有底氣,“東海這么大,水妖零零總總加起來何止千萬,怎可能見到個不認(rèn)識的就心生警惕?何況......”學(xué)著對方的樣子左右望了望,只見闌珊的幾條魚,“這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