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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掛。等陸鳴這邊吼完了,果斷地掛了電話拉入黑名單。“爽!這回痛快多了?!标戻Q氣色好了不少,把手機拍在桌上。“是打工那家老板,工資不要了?”葉陽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半個月的工資買一個舒服,值了。走吃飯去!”陸鳴好像又變回到那個在北城逍遙不羈的公子哥。換了身衣服,陸鳴挑了家像樣的飯店和葉陽大吃了一頓。然后,拉著葉陽往車站走。“不回家嗎?”葉陽不喜歡這種被別人安排的感覺。“晚上哪能沒點節(jié)目,帶你去個好地方?!标戻Q怎么會理解葉陽的這種心理狀態(tài),還故作神秘地說:“到地方,你就知道了?!?/br>兩人沒打車去坐地鐵,用鳴陸的話說地鐵不會堵。出了地鐵口,順著河邊走不太遠,就到了酒吧一條街。最終陸鳴把葉陽帶到了爵色桃源。還沒進門,就有人往里招呼,兩人坐在離臺較近的一桌,臺上的駐唱已經(jīng)開始了第一首歌,墻上的投影也亮著,氛圍不錯。這里的進口啤酒很有名,老板就是個喜歡精釀的人。但是為了陸鳴的胃不再遭罪,兩人都沒點。陸鳴為此很郁悶,像女生一樣抱著蘋果爽真丟人!不過沒過多久,陸鳴的興致又高起來。“你知道那個唱的王曉天嗎?我見過他本人呢!”“是嗎?!比~陽的眼神在店里各處掃過。“他原來就是這里的駐唱,上了簽了唱片公司,現(xiàn)在是見不著了。不過這的歌手都不錯,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飛出去的金鳳凰?!?/br>葉陽沒有接他的話,因為明顯地感到被人注視著,讓他瞬間警惕起來。☆、本非良人(7)葉陽向陸鳴示意,自己走開一下。陸鳴只當他去洗手間也沒多問,優(yōu)哉游哉地聽著歌。他走的不快,一點點踱到吧臺,牽引著那束目光遠離陸鳴,向自己靠攏。坐上吧臺椅單腳撐地,手肘支在吧臺上。調(diào)酒師迎上來,問他要點什么,葉陽還沒開口,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給他一杯‘好友’。記我?guī)ど??!?/br>葉陽轉頭看去,一個清瘦的年輕人映入眼簾。“阿陽,還記得我嗎?”那青年微笑著問他。“記得,一起干了一年多,怎么能忘了你小川?!比~陽眉稍上掛著故人相見的喜色,目光里卻隱藏著深深的戒備?!罢嫦氩坏綍谶@里遇上你?!?/br>“我在這打工的,剛來時間也不長?!?/br>“怎么不在小城做了?”葉陽和小川說著話,眼角余光一刻也沒離開調(diào)酒師的手。“想趁著年輕多見見世面,那的老人換得差不多了,干得也沒意思?!毙〈ㄕf著朝客桌那邊點了一下頭。然后向葉陽說:“我一會過來。”葉陽獨自坐在那,捧起面前的三角杯看了又看,像欣賞一件藝術品,然后抿了一小口。味美思特有的植物芳香,混著威士忌麥芽的味道,迅速潤澤了葉陽的唇齒。這種酒味道不錯,但他并不喜歡混合的東西,總是讓人聯(lián)想到一種潛在的危險。小川招呼完客人又回來繼續(xù)和葉陽敘舊?!澳阌浀眯∶缒茄绢^吧,以前還總是粘著我們送她,現(xiàn)在嫁到渡城去了。還有誰來著,對,領班米米也不干了,自己開了個串店,生意還不錯?!彼f的都是當年和葉陽一起打工的服務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處,聽著他的絮叨葉陽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看樣那再沒有我認識的人了?!比~陽只是隨口搭上一句,他的理智希望小川點點頭說,“是”這樣一切就不用再多想。“讓我想想,小楓還在。他是走不了的。”小川有點惋惜。“怎么?”葉陽淡淡地接了一句,仿佛只想當個好聽眾。“據(jù)說他欠了紀老板的高利貸?!闭f著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一直也沒還清?!?/br>“什么時候的事?”葉陽臉上很平靜,心里卻糾結著該不該問。“你走后不久吧,我也只是聽說??傊粫r半會是走不了?!?/br>后面小川又說了一些開心的事,葉陽隨著笑了,也編了些自己的近況跟他分享。問到一起來的陸鳴,葉陽只說是偶然遇到的一個出差的朋友。陸鳴后來也發(fā)現(xiàn)葉陽在吧臺和服務員聊天,既然他沒主動介紹,陸鳴也沒過去,獨自點了瓶啤酒喝。回去的路上,葉陽簡單提了句小川,陸鳴也沒太在意。夜里陸鳴睡得還是不太好,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沒醒。而葉陽根本睡不著,他很想把這歸罪于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單人床太擠。但這次他騙不了自己,他必須要回一趟小城。看著回北城的列車駛出了站臺,葉陽轉身又去了售票口。在轉乘站住了一晚,搭上大客向小城進發(fā)。在路上,他接到了趙原的電話。趙原沒有葉陽的私人號碼,應該是劉浩如告訴他的,這讓葉陽不太高興。但是,趙原傳遞的消息卻完全沖淡了這小小的不快。北城近期破獲了一個跨區(qū)域的象牙走私案件,主犯和五名從犯都已落網(wǎng)。趙原家的親戚在司法部門上班,所以趙原在他辦公室意外地看到了主犯的照片,就是23樓那個梳平頭的家伙。趙原很興奮,順便把公安干警狠狠地夸了一遍。最后,問了葉陽出門辦事什么時候回來。葉陽心想這個趙原準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既然你自己不說,那我問別人好了。葉陽撥通了劉浩如的電話,只問他趙原怎么會有自己的私人號碼。“是嗎?我沒說呀,小周是你告訴趙經(jīng)理的?”劉浩如都推到周新寧身上?!澳阋矂e怪他跟你啰嗦,這幾天他那個堂妹也不知道給他念了什么緊箍咒,把老趙都逼到公司里來住了?!?/br>掛了電話葉陽已然全都明白了。游戲場剛開業(yè)不久,陸鳴的朋友介紹了幾個醫(yī)學院的學生來玩,其中就有趙原的堂妹趙朋予。她家里有很深的司法界背景,自然希望她能從事這方面的工作。但是她家里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要沒有妨礙家庭里其他成員,那么你做出的決定就不會受到干涉。所以當她大學報考了醫(yī)學專業(yè)時,他的父母雖然不太滿意也沒阻攔。甚至畢業(yè)以后要去一家和所學專業(yè)沒有任何關系的企業(yè)工作,也沒有人公開反對。但是趙朋予的父親并不想讓女兒因為好奇與任性,走太多的彎路,就找趙原幫了個忙。于是劉浩如受人所托與趙原演了一出好戲。“你對浩海網(wǎng)絡有興趣,我非常高興。但是你沒有相關經(jīng)驗,專業(yè)也不對口,我這里沒有適合你的職位。如果你有學法律專業(yè)的校友可以介紹一下。公司里知識產(chǎn)權、合同樣本等等都需要個法律顧問來幫我把把關。”一席話下來把小姑娘的熱情都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