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在城南找什么東西吧?!?/br>慕容續(xù)用力握緊了手里的折扇,“承蒙閣下提點,這番厚意,小生記下了,來日必當(dāng)奉還?!?/br>沈殊知道,他素來心高氣傲,斷然是受不了被人這般挪郁的,今日那三人要順順當(dāng)當(dāng)在慕容續(xù)眼皮底下劫走相王恐怕并不容易。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擔(dān)憂起來,昨天那一番風(fēng)波下來,他清楚自己和慕容續(xù)的實力無法與兩大護法相抗衡,而森羅教左使也斷然不是什么易與之輩。為今之計,只能寄希望于與那三人多拖一些時候,等待神仙府的援兵了……“無憂,還和他們廢話什么!”一邊的男人早已按捺不住,拔出刀來,“要是這幾個小鬼敢擋路,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見此情形,謝準(zhǔn)興奮了起來,但慕容續(xù)的反應(yīng)卻比他更是快上那么一步,扇面一合,直直向著那男人面門而去。那男人冷笑了一聲,揮刀擋開了他的攻擊。“神仙府的少當(dāng)家,就只有這點本事?”慕容續(xù)這才注意到,那男人手中的刀身隱約泛著赤紅光澤,男人反手一刀砍來,他慌忙避過,不料那刀刃卻突然燃起青藍磷焰,雖然他閃避及時,也著實感受到了那灼熱的不詳氣息。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赤炎魔刀龐正熙……我只道那是因為刀法驚人,沒想到……”“子繼!”沈殊看慕容續(xù)那邊情況不妙,正欲出手相助,卻被元廷秀手中□□攔住了去路,無奈之下,他只得集中精力對敵。元廷秀用槍柄接了沈殊一劍,槍身順勢一轉(zhuǎn),竟向沈殊要害處刺來。沈殊看得真切,知道那正是元廷秀賴以成名的一招“蛟龍入水”,心下更是不敢大意。只見他身形一動,看似閃避,劍鋒卻朝著元廷秀不可不防之處而去。“破槍式!”元廷秀架住他刺來的一劍,贊嘆道,“好劍法!早聽說過你沈殊一招九式之名,若不是今日事情緊急,定要和你好好切磋切磋的?!?/br>“多謝閣下抬愛?!鄙蚴庵坏每嘈Γ?/br>他武藝在同輩之中本便是個中翹楚,元廷秀一時半會倒也討不上什么便宜,卻也無力騰出手來為慕容續(xù)救場。正在此時,那女子袖中忽然伸出一段織錦緞帶,向著相王的方向而去。千鈞一發(fā)之際,謝準(zhǔn)抓起相王的衣服帶著他一躍而起,避開了她這一招。“阿準(zhǔn),你沒事吧!”“我沒事,話說回來……為什么每次碰到你,都是在……逃……?。 ?/br>他眼睜睜看著女子手中那看似輕盈的織錦緞帶向他飛來,卻似刀劍一般帶著令人心悸的破風(fēng)之聲,他慌忙按著葉天佑的頭一塊彎下腰,避開了這一擊,隨即一腳點在緞帶上,反倒借力躍起,向后退出她能夠控制的范圍。“喲,小云兒,你怎生連個小孩子都對付不了了?”元廷秀一邊擋開沈殊刺來的一劍,一邊抽出精力來對那女子冷嘲熱諷,“不過也難怪,我看那小子活像只猴子……”“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迸用嫔幊?,出手也變得狠辣許多,只見她手中緞帶像是長了眼睛似地繞開了謝準(zhǔn),纏住了他身邊的葉天佑。謝準(zhǔn)見狀無暇多想,抽刀向那緞帶砍去,卻像是砍到了什么極硬的東西一般被震得手腕發(fā)麻。他一時間怔住了,竟一不留神讓那女子將葉天佑帶出了大殿。“謝準(zhǔn)!你在發(fā)什么呆!”慕容續(xù)大喊。他冷不丁地醒悟過來,追了出去。“罷了,咱們只要把小王爺帶回去就行了,剩下的改天再說……”元廷秀抽身欲走,卻聽到謝準(zhǔn)朗聲問道:“西域火錦……錯不了,阿青哥哥……是在你們手里吧?”他雖是詢問,但語氣中卻似有十成把握。“你說什么?”元廷秀錯愕地問,“你認(rèn)得他?”謝準(zhǔn)正欲再度發(fā)問,卻看到面前那女子突然變得警覺的神色。他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那人身形挺拔,眉目俊秀,謝準(zhǔn)卻在看清他的身份后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zhàn)。相王早已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聲:“師父!”“是他……他居然已經(jīng)來了,今天真是見鬼了?!彼牭皆⑿愕吐暳R了一句,“喂,爆碳頭,小云兒,走吧。”一旁的男子見狀,也無心再與慕容續(xù)纏斗,女子瞥了他們一眼,織錦緞帶破空一劃收回手里。她一言不發(fā),輕盈地飛身躍上屋檐。“別走!”謝準(zhǔn)見三人將要離去,生怕線索就此斷去,情急之下,從袖中翻出一個匣子,對那女子的方向甩去。“無憂!當(dāng)心身后!”匣子扔到空中,忽地從中射出數(shù)十根細密毒針,方才那男子見狀,無暇多想,揮刀便替那女子擋下,但那毒針已在空中散開,他雖抵擋及時,肩上還是中了幾發(fā)。“暴雨梨花針……原來是東廠的閹狗,這筆賬老子記下了!”他恨恨說罷,循著另外兩人的方向離去。第7章第六章黑夜燈火送走最后一個千恩萬謝地離開的教眾,陸玄青把油燈移到桌上,開始收拾起那些瓶瓶罐罐。森羅教里不單單只有那些讓正道眾人如臨大敵的武林高手,也不乏由于種種原因背井離鄉(xiāng),攜家?guī)Э谇皝硗侗嫉钠胀ㄈ?。在給教主診治之余,他也不時抽空看看那些無錢求醫(yī)問藥的教眾。他并不是個會反抗命運的人,自從多年前的那場無妄之災(zāi)后,他早已習(xí)慣了接受命運安排的一切景況。——既然回不去,那就隨遇而安吧……更何況,現(xiàn)在的這副光景讓他仿佛回到了在姑蘇隱居的日子,除了眼前的景色不是潺潺流水而是獵獵風(fēng)沙,這里的一切與那里并無二致。他正欲洗漱,忽聽得外面一陣細碎的敲門聲。他謹(jǐn)慎地把門開了一條縫,看見云無憂站在外面。“陸公子,”云無憂的表情摻雜著緊張和歉疚,“你還沒睡嗎?”他知道,云無憂深夜來找他,必是有要緊的事情,便也不顧什么男女之防,打開了門,“進來吧?!?/br>門開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肩上還扶著一名男子,那男子昏迷不醒,額冒冷汗,臉色蒼白中有幾分發(fā)黑,分明是中了毒的樣子?!皝?,我?guī)湍惴鏊侥莾鹤隆!?/br>男子雖已神志不清,卻咬緊牙關(guān)硬撐著不肯叫苦。陸玄青看得真切,在心底里嘆了一聲,問云無憂:“什么時候中的毒?”“今天午后,”云無憂回答,又補充了一句,“……傷在肩上?!?/br>他聞言,便去那男子肩上小心地把外衣脫下來,只見傷處一片黑紫,他把油燈拿得近了些,隱約看見傷處有數(shù)枚細針釘入的痕跡。“……暴雨梨花針?!彼铝诉@個結(jié)論,面色凝重起來。一旁的云無憂見他這樣,忙問,“你能治嗎?”他沒有回答。“無憂姑娘,把墻角那壇酒給我?!?/br>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