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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顰眉走著,在踏出隧道的一瞬間,久違的光亮頓時驅(qū)散了人心頭大半陰霾。顰眉微展,林日腳步微頓,不動聲色的大量了一遍這間陌生而又威嚴(yán)的宮殿,看到龍榻之上側(cè)躺的微微佝僂的人形,緊緊抿了抿唇。……秦昊臉色難看的盯著來人,眼神復(fù)雜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面前之人一般。“月童尸骨未寒,母妃就要兒子再娶……母妃,在您眼里,難道我就是這么一個……這么一個薄情寡性的人嗎?”安貴妃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幕,老僧坐定一般端坐在簾后,面對秦昊的質(zhì)問始終一言不發(fā),似乎正是在默認(rèn)。“無論如何,反正我不同意!”不再管安貴妃如何反應(yīng),秦昊直截了拒絕了安貴妃的提議。林日失蹤已經(jīng)六天了,雖然六日前一直悄然跟著帶走林日進(jìn)宮的人的無衣帶回了消息,確定林日無恙,讓他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但誰想,就是在宮中傳來睿王妃“暴斃”消息的第二天,他的母妃安貴妃便遣她身邊的安泰,送來了一箱子畫滿了各色|女子的畫軸,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秦昊本來沒放在心上,那些畫軸自然擱置一邊。可誰想,就在今天,賜婚的旨意便由他父皇身邊的劉公公送來的睿王府。同樣跟來睿王府的還有他父皇的口諭。他父皇在口諭中直接用儲位要挾他,若是他不遵旨從事,改邪歸正,那么未來的大梁,便絕不會有半分屬于他的可能。秦昊這才知道,原來安貴妃送來畫軸不過是走個過場,安貴妃和梁皇分明就是商量好了,用另一種形式的“奪情”,讓他徹底的斷了對那個男人的念想,回歸所謂的“正途”。秦昊哪里還能坐得住,哪怕他能夠暫時娶過一個繼王妃當(dāng)擺設(shè),但萬一消息傳到被關(guān)在宮中某一處的林日耳朵里,豈不是白白令他傷心?他怎么舍得讓林日傷心。所以秦昊當(dāng)日入宮,本來直奔梁皇寢宮,卻不巧那時梁皇不在,他這才轉(zhuǎn)道安貴妃處,撒潑耍渾的磨著安貴妃答應(yīng)幫忙勸梁皇收回旨意,一磨就磨到了現(xiàn)在。安貴妃隔著紗幕看著對面斷然拒絕的男人,神色恍惚,像是在透過秦昊看什么人,眼中漫過一絲苦澀,嘴中喃喃,“你可不就是這樣薄情寡性……寒商……”“什么?”秦昊沒聽清安貴妃說了些什么,不由一怔,疑惑的看向安貴妃,“母妃您說什么?什么商?”安貴妃被秦昊的聲音驚得猝然回神,才驚覺自己方才竟然一個沒注意,叫出了那人的名字。朱紅色的指甲瞬間狠狠掐進(jìn)rou里,尖銳的刺痛令她瞬間清醒。揉了揉眉心,安貴妃疲憊的揮了揮手,道:“你走罷,你求我也沒用,此事沒有半分回旋的余地。”眼見外面天色不早,宮門就要落鎖,畢竟是宮妃寢宮,秦昊不便久留,見安貴妃態(tài)度堅決,只好從安貴妃處退了出來,匆匆向?qū)m門趕去。秦昊走后,疲憊的安貴妃卻并沒有歇下,而是叫來了身邊的大宮女綠云,“那邊如何了?”綠云壓低了聲音,湊在安貴妃耳邊,恭敬道:“劉公公說,人已經(jīng)放出來了,怕是今兒晚上,那邊就要召那人伺候著了。”安貴妃臉?系男θ菡獰而又扭曲,帶著一種隱秘的快意,直看的綠云怕怕的縮了縮脖子?安貴妃冷笑一聲,道:“哼,倒不知那老貨知道他父子亂|倫,臉色該是何等的精彩呢!”說著,安貴妃就像是看到了梁皇一般,殺人一般的目光盯著某處,渾身顫抖的恨恨咬牙道:“秦顯……你將我強(qiáng)娶入宮之時,便早該想到有今日!”綠云離得近,自然聽到安貴妃盡說了些什么,其中涉及的驚天秘密叫她險些踉蹌倒地。安貴妃自然發(fā)現(xiàn)了綠云的異樣,不過卻只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臉上仍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看起來就是個不顧一切的瘋子。綠云被那一眼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卻半點聲音也不敢出,生怕一個自己一個不慎,就丟了性命。第55章第四個任務(wù)12與此同時,帝王寢宮,御極殿。梁皇斜斜歪在龍榻上,幾個宮女手中舉著小玉錘,力道適中的捶著他的肩背。這時見換了衣服的林日出來,驚艷之間一時竟忘了言語。待他回過神來,林日已經(jīng)由人領(lǐng)著走至了他的近前。林日微微垂著頭,好似乖順無比的立在一旁,與之前在密室之中目無尊卑的樣子截然不同,似乎并不敢直視龍顏。梁皇從驚艷中回過神來,見林日這般乖覺,倒突然覺得這人更加有趣了,揮了揮手令林日更走近了些,道:“你日后,便是阿禍了,可明白?”林日一臉懵逼,“???”阿禍?zhǔn)鞘裁垂恚?/br>梁皇似乎樂得見林日這幅迷茫又懵懂的樣子,原本寥寥的表情突然咧嘴出聲笑了起來。梁皇笑著說,“你這小東西,當(dāng)真有趣?!?/br>林日:“???”見林日似乎還不明白,一旁侍候著的劉公公倒先抿嘴笑了笑,瞅著梁皇的臉色,諂笑著提醒道:“沒想阿禍年紀(jì)輕輕記性就這般差,這么快就忘了先前陛下賜名的事了?!?/br>林日:WTF……劉永全的老臉笑的如同殘敗秋菊,臉上的褶子湊成了一堆,視覺效果著實有些驚人。大抵梁皇也覺得看不過眼,沒等林日反應(yīng),當(dāng)先讓劉永全帶著宮人門退了下去。偌大的寢殿之中,頃刻間只剩下了林日與梁皇二人。方才劉公公等人在時還不顯,這會兒旁人都出去,就顯得這寢宮之中,有些過分的安靜了。除了外面的蟲鳴,風(fēng)過時樹木草叢枝葉颯颯,再沒了什么旁的聲響。也正是這樣,梁皇才發(fā)現(xiàn),此時的林日,真的有些太過安靜了一些。不過梁皇轉(zhuǎn)念一想,容月童在容家自小^便是按著女孩兒的方法教養(yǎng)長大,修學(xué)的又是繡活女工這類極需要耐心的活計,性子沉靜一些,也是正常。如此想著,梁皇又不自覺的想到了眼前這尚且稚^嫩的青年身著女裝時的樣子。自然與此時男裝多有不同,但那份姝麗是無人能及的,真真像極了他的娘^親容婉,卻又不知比他的娘^親出色多少。但是青年恢復(fù)了男裝的樣子,比之女裝多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引人著迷的氣質(zhì)。梁皇想,大抵這人這樣的容貌,便是天帝謫入塵世之中,令無數(shù)癡兒騃女瘋魔癡狂的妖仙罷。瞧他的老三,便是新婚之后發(fā)現(xiàn)此人并非女子,不也一樣被迷得神魂顛倒……而他,不也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