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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至少三十歲以上高手才能擁有的穩(wěn)定力場。安慧覺得現(xiàn)在甚至不能把齊鏡聲稱之為男人,瞧瞧他上唇仍舊細軟的胡須印記吧,離生理完全成熟還早著呢。要知道,十六歲才覺醒能量場,那之后多數(shù)男孩子,直到二十一二歲還能長點兒個頭,二十五六歲之前,骨頭的密度硬度重量都會持續(xù)緩慢增長,再過幾年身形才能固定下來。在這樣的過程中,能量場隨之不斷增強,身體完全發(fā)育成熟之后,再走入社會磨練心性,起碼要到三十歲,才會達到巔峰狀態(tài)。三十歲,已經(jīng)是極早的了。所以安慧之前的打算完全沒錯,她有十年時間,緩慢抽掉齊鏡聲的根基,只等自己的兒子長大,就能釜底抽薪……然而齊鏡聲這么一手,好像晴空一個霹靂打在頭頂,安慧完全懵了。這樣的力場,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齊鏡聲用了什么辦法四年間就提升到了這么高的程度,要么這是大多是人的巔峰、但不是齊鏡聲的。如果是前者,能量場修煉根基最重要,欲速則不達,可能不用自己動手,他已經(jīng)把底子毀了,那么就還有一拼之力。如果是后者……安慧帶上眼罩,打開座椅周圍的屏蔽佯裝休息,她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了。小九繞著屏蔽看了一圈,哈哈大笑,“這就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嗎?”“沒錯?!饼R鏡聲給廚房下單子準備齊鏡彥的加餐,微笑始終不變。安慧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借用外力的同時,也要下功夫試一試從內(nèi)部摧毀她。如果她沒有生的信心和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魄力,交代在這一趟旅程中就八九不離十了。齊鏡彥喝了一瓶奶、吃了一點水果,也開始打瞌睡,“還是不到一個小時嗎?”“已經(jīng)到了,鏡彥很厲害,堅持了這么久?!饼R鏡聲把太空服的定型取消,將兒童服拉成睡袋,“困了就休息一會兒吧?!?/br>齊鏡彥在他懷里拱了拱,“午安?!焙芸焖^去。齊鏡聲放平座椅仍舊綁著固定帶閉眼假寐,在他呼吸平穩(wěn)了五六分鐘后,安慧座椅外面的屏蔽取消。睡著了,能量場還是這么穩(wěn)定,好像呼吸一樣成了本能。安慧按住突突直跳的額角,覺得心口發(fā)慌、口干舌燥、有些眩暈,不知道是因為身在太空,還是剛才情緒波動過大。“她想殺了你?!毙【乓恢倍⒅不鄣拿娌勘砬?,急的大叫。齊鏡聲好像睡夢中自然動作一樣,把齊鏡彥往懷里攏了攏,“她不敢。”并且也做不到。作為一個有力場的人,在齊鏡聲的力場范圍內(nèi)呆了超過三個小時,體內(nèi)能量場已經(jīng)被同質(zhì)化。簡而言之,她失去了對身周能量因子的控制力,齊鏡聲一念之間就能取她性命。“說不定她瘋了呢?被你不可戰(zhàn)勝的猜想逼迫到崩潰。覺得與其讓你以后更強,不如趁現(xiàn)在早點兒下手。”“她舍不得我的能量核,”齊鏡聲安穩(wěn)的很,很快真的睡過去了,從麒麟星座一號星到安慧想要去的天琴座,慢一點兩三天也就到了,進入星際航道之后,變故隨時有可能發(fā)生。安慧幾乎是呆愣地看著對面的一大一小,怎么都琢磨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怔愣間時間飛逝,齊鏡彥先睡醒,在寬松的睡袋里翻了個身,被齊鏡聲攏回懷里,他躺著四處亂看,縮在睡袋里露出眼睛沖安慧打招呼,聲音輕輕的好像說悄悄話,“mama,還疼嗎?”這么一句,安慧幾乎要哭出來,這是她的兒子啊,扯掉自己幾根頭發(fā)都記著的乖巧善良的兒子,這是母子連心。她張張嘴,想說,mama沒事兒,齊鏡彥忽然豎起小小的食指,“噓,我們小聲說話,哥哥還沒醒。”第104章自我催眠安慧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后她迅速抬手捂住了眼睛偏過頭,好像甜蜜的擁抱中探出一根鋒利的鋼刺,胸口被捅出個大洞。齊鏡彥困惑地眨眨眼睛,扭動著小身子毛毛蟲一樣努力從睡袋里向外鉆了鉆,“mama?”安慧搖搖另一只手,“沒事,mama有些頭暈?!?/br>齊鏡彥輕輕呼了一口氣,還是有些擔心,想過去看看,發(fā)了半分鐘愁,他掙扎出一只小手戳戳齊鏡聲的下巴,“哥哥?”齊鏡聲真的睡熟了,但是小九清醒的很,【你弟弟真是神隊友,安慧哭了!】趁著打哈欠伸懶腰的時候回顧了剛才那兩句對話,齊鏡聲也有點無語,慢慢把座椅立起來,“鏡彥,要去衛(wèi)生間還是要喝水?”齊鏡彥還在努力往睡袋外面爬,“不,mama不舒服,我要看看她?!?/br>“母親,不適應加速度嗎?”齊鏡聲探頭問,同時解開固定帶,把齊鏡彥的小睡袋恢復成連體服的樣子,看了一下艙內(nèi)各項數(shù)值,重力系統(tǒng)和一號星一致,才把他放到地板上。安慧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沒什么,一個姿勢坐久了突然想站起來,有點兒眩暈。”“會是低血糖嗎?”齊鏡聲走到櫥柜那邊倒水,并沒有湊近看她,“還是叫醫(yī)生來看看吧?”齊鏡彥蹬蹬兩步跳到安慧身邊,扶著她的膝蓋仰頭,“mama病了嗎?”安慧對上他擔憂的大眼睛,默默壓住胸口的煩躁,“mama沒關系,不用叫醫(yī)生?!?/br>齊鏡聲拿小杯子給齊鏡彥兌微量元素補充沖劑,調(diào)好了端到他面前,彎腰看安慧,“母親氣色不太好,要不喝點兒什么?或者叫廚房送點兒食物和果盤來,算起來,從出門到現(xiàn)在也五個多小時了,該吃飯了?!?/br>安慧緊緊盯著齊鏡彥抱著小杯子喝水,見他咬著杯口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嘆一口氣,“讓廚房把菜單送來,看看有什么可吃的。”“好的,”齊鏡聲打開通訊器呼叫隨船的女仆,“鏡彥也餓了吧?想吃什么?”齊鏡彥咕咚咕咚把杯子里沒什么味道的沖劑喝掉,摸摸小肚子,“是啊,好餓?!?/br>大人說了好幾遍沒事兒之后,他就放下心來了。廚房把菜單發(fā)過來,三人各選了餐點湯水之類的的東西,等著上菜。齊鏡彥偎到安慧身邊,童言童語跟她講之前在太空港看到的各種星星,還有齊鏡聲講給他的航路,“我們是不是跟這一顆更近了啊?”“沒錯,我們很快就要路過。”安慧輕言細語,耐心溫柔,就是時不時眼角掃到齊鏡聲那邊。齊鏡彥不粘著他,他就安安穩(wěn)穩(wěn)拿著終端機看什么,是不是用電子筆簽字。安慧猜測他在處理一些日常工作,呵呵,剛接手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勤勉,挺有計劃的。不一會兒,廚房推了餐車過來,僅有三個人,兩個大人沒什么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