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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quán)臣掌上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稍一拾掇,兩人耽擱了不少時辰。

    等她們趕到大相國寺外, 跟蕭皇后的儀仗匯合時, 隨行的官員女眷早已等候許久, 就差她們倆了。

    意料之中,挨了蕭皇后一頓責(zé)罵。

    萬幸趙宜樂還算有良心, 知道翟似錦是自己連累的,悻悻然揪著她衣角,連饒求饒, “表姐我曉得錯了, 等回宮后我一定好好給你賠罪!”

    翟似錦沒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 只是目光穿過儀仗隊, 看到后方和趙奕騎馬并肩的陳熠,微微蹙了眉。

    趙宜樂毫無察覺,挽著翟似錦就往她們的車駕走去。

    剛好就停在了趙奕和陳熠的馬下。

    趙奕挑挑眉,輕斥道:“姑娘家就是麻煩, 趕緊上車,別磨磨蹭蹭了?!?/br>
    趙宜樂鼓了鼓臉,憋著委屈說不出來。

    翟似錦拉著她勸了勸,正要上馬車去,耳側(cè)響起陳熠開口對趙奕說了句,“公主和郡主尚且年輕,貪玩忘時也是正常的。”

    趙奕順著他笑了笑,眉眼促狹,“想替似錦說好話就光明正大的,捎帶上宜樂做什么?!?/br>
    聽到這話,翟似錦不得不回頭,涼涼瞥了眼趙奕,轉(zhuǎn)頭又對陳熠道:“上次見你傷得起不來床,這會子騎著馬下山,不怕顛著?”

    她記得他除了背上那些磕傷刮痕,腰間還受了刀傷。

    不料陳熠想也不想就躍下馬背,故作沉吟道:“難得郡主關(guān)心臣的傷勢,如此臣豈敢辜負(fù)郡主的心意,這便換乘馬車回京。”

    翟似錦突然很后悔跟陳熠說話。

    尤其趙奕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傳來,翟似錦只想找條地縫鉆進去,匆匆拉著趙宜樂走上馬車,打下簾子,再也不想看到陳熠嘴角噙笑的樣子。

    都怪趙奕給他撐了腰,倒叫他有恃無恐,行事越發(fā)孟浪了。

    眾人離開大相國寺,回到皇宮已是日暮黃昏。

    不少女眷們在半道就各自辭行回府,翟似錦和趙宜樂的馬車卻是直入宮門,停下禁庭中。

    陳熠的馬車被攔在宮門口,下車步行入宮,陪趙奕去到太極殿,向長寧帝匯報翟似錦在大相國寺被擄走的事情。

    宮殿巍峨,太極殿中燈火通明。

    長寧帝批閱完一整日奏折,倚在龍椅上捏著眉心,靜聽著趙奕徐徐緩緩的匯報聲。

    “……那賊人自稱是城外翻云寨上的匪徒,受人之托抓走似錦,是為找陳廷尉尋仇。”

    趙奕自認(rèn)為說得條理清楚,且翟似錦毫發(fā)無損,想來長寧帝并不過多責(zé)怪。

    這廂他想法剛冒頭,尚未抬眸,腦袋上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砸了幾道折子。

    長寧帝盛怒拍桌,“何等罪人如此猖狂,朝廷里無人可用了?連郡主在大相國寺里都能被毫無察覺地帶下山去,那天晚上值守的侍衛(wèi)都干什么去了?!”

    趙奕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侍衛(wèi)都干什么了,他只知道那兩個賊人本事不小。

    嘴上說是打家劫舍的山賊,但稍一細(xì)想,倘若山賊都能有這等本領(lǐng),那要是入宮行刺,豈不猶過無人之境?

    也難怪長寧帝會發(fā)這么大的火氣。

    他捋了捋心思,避輕就重道:“父皇消消氣,似錦當(dāng)夜雖是被賊人帶下山去,但好在陳廷尉營救及時,似錦只是受了些驚嚇,并無大礙?!?/br>
    長寧帝氣得胸口直跳,轉(zhuǎn)頭掃了陳熠一眼,面上依舊龍顏大怒,“既然知道是哪個山頭的土匪,給朕派人去剿了,一個不留?!?/br>
    陳熠感受到皇帝略有深意的一眼,眉梢剛挑起,身側(cè)趙奕便急著開口勸阻,“父皇,此事萬萬不可!”

    “你再說一遍?”長寧帝氣得又抄起折子砸了他,“朝廷這些年養(yǎng)了多少廢物,連天子腳下都還留存著匪患!今時綁的是似錦,往后又該綁哪個朝廷命官?”

    趙奕閉了嘴。

    剛才他還在想那兩個賊人的身手如果摸進皇宮會怎樣,現(xiàn)在長寧帝這樣的說法,他沒得反駁。

    不過長寧帝想剿匪,他還是得勸一勸,“父皇三思,山賊占地為王,無非是占著山頭地形的優(yōu)勢,朝廷都多少年沒打過仗了,這又剛過完年,怕是勞民傷財,還不得償失?!?/br>
    他提的意見中肯,卻無疑是在長寧帝怒火頭上澆油。

    眼看長寧帝抄起手邊的硯臺又要砸過來,他還在遲要不要躲開,劉公公率先手疾眼快將長寧帝攔下,心驚rou跳地勸道:“陛下息怒,這可使不得……”

    砸兩道折子算是輕的,這硯臺要是砸過去,只怕太子殿下三五日都不用再下床了。

    長寧帝給趙奕下了最后的命令,“派人,剿匪,你親自去。”

    趙奕無奈,“遵命,父皇?!?/br>
    長寧帝將他極不情愿的模樣看在眼底,偏頭又掃了眼陳熠,“愛卿跟匪徒交過手,知他們幾分根底,便跟太子一起去吧?!?/br>
    陳熠眉梢微動,直言拒絕道:“臣那日救郡主時受了傷,今日若非聽聞陛下召見,臣只怕?lián)尾坏竭M宮來?!?/br>
    長寧帝已不似先前那般震怒,緩和下來后,又恢復(fù)成往日里人前和藹仁慈的皇帝,“愛卿受傷了?”

    陳熠輕垂眉眼,恭順道:“為郡主受傷,是臣的本分?!?/br>
    長寧帝笑了下,“既然受傷了,就好生回去養(yǎng)傷,剿匪一事交給太子吧?!?/br>
    陳熠垂眸笑道:“陛下派遣太子殿下去剿匪,這是為國為民的好事。但殿下久居深宮,一人怕是難為琢磨山賊的習(xí)性,臣倒有一人舉薦,不知陛下可愿一聽?!?/br>
    “誰?”

    “晉陽侯。”

    長寧帝一愣,想了想,才緩緩應(yīng)允道:“晉陽侯從前在軍營里就是一把好手,如今回京數(shù)年,倒也算埋沒他了。好,就依陳愛卿所言,朕讓晉陽侯陪著太子一道去城外剿匪?!?/br>
    事情便就這樣定下。

    長寧帝乏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殿外夜色漸濃,宮墻幽深,趙奕簡直愁死個人,“孤剛從大相國寺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去好好歇歇,明日又要去兵部找人商議剿匪的事?!?/br>
    而面對明目張膽推掉這樁苦差的陳熠,他更是一萬個看不順眼。

    “你還挺會躲事的,剛才孤在父皇面前都不好意思拆穿你。你那點傷早前幾日不都好了?今日回來還能騎馬,哪兒就撐不住不能去剿匪了?”

    陳熠踩下太極殿前的臺階,披著月色走了幾步,才回頭看向趙奕,象征性安撫了幾句,“殿下這就冤枉人了,臣只是個查案的,剿匪那類打打殺殺的事情臣可做不來,且廷尉署這半月里堆積了不少案子,手下人粗心大意做不好,臣得回去親自盯著?!?/br>
    趙奕眼神冰冷,仍不買他的賬。

    陳熠又道:“殿下大度仁慈,剛才沒揭穿臣,臣不是作為感激已經(jīng)將晉陽侯舉薦給陛下了?晉陽侯驍勇善戰(zhàn),當(dāng)年可是令敵軍聞風(fēng)喪膽的少年戰(zhàn)神,有他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