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沅芷這個隱含深意的眼神下渾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徐沅芷拿起一顆杏仁兒,放進了嘴里,隨著牙齒的咀嚼,杏仁的甘甜綻放在口中。等嚼完了這一顆杏仁兒,徐沅芷喝了一口茶,冷眼看著徐湘蘭的反應。 雖然掩飾的不錯,但徐湘蘭的失望還是隱約浮現(xiàn)。 徐沅芷在心里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想,她們姐妹二人是如何走到了今日這一步呢?嫉妒的確讓人難受,讓人輾轉反側,但也不至于讓人瘋狂到這個地步,要殺死自己的親人。 徐沅芷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自己的這個meimei了,放下茶盞,轉身離去。 徐湘蘭愣愣地看著杏仁兒,怎么也想不通為何徐沅芷還不死。 這杏仁兒里可是把剩下的藥水全都放進去了啊! 等徐沅芷的身影徹底消失,徐湘蘭氣急敗壞地摔了桌上的杏仁兒,下人們還不知道二小姐為何生氣,正在觀望的時候,一直默默跟在徐沅芷身邊的侍衛(wèi)忽然圍了上來。 “你們想干什么?!我是徐國公府的二小姐,趕緊給我滾!” 徐湘蘭驚恐后退,但蕭南并不想聽她的解釋,直接指揮了五個侍衛(wèi)把徐湘蘭捆了起來。 呂婆子遠遠看著這個架勢,驚慌極了,生怕是二小姐做了什么錯事被大小姐發(fā)現(xiàn)要送官,飛快跑去劉氏房里匯報消息。 “放手!你們這些賤人!徐沅芷呢?讓她出來!我是堂堂徐國公府的二小姐,你們憑什么捆我?!” 蕭南冷冷地說道:“二小姐還是省些力氣吧,昨日我兄弟在你房間里搜出了害徐大姑娘的毒藥,早就把真正的藥調(diào)換了。沒想到你心腸這么歹毒,居然敢謀害親姐?!?/br> 徐湘蘭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沒想到徐沅芷什么都知道了。 蕭南得了寧王殿下的指示,知道徐湘蘭身上有些神奇的能力,于是直接把一塊碎布塞進了徐湘蘭的嘴里,幾個人抬著就把人帶走了。 ……………… 徐沅芷回到浣花軒,李陵還沒有離去。一方小巧的紅木月牙桌上放著一個圓柱形小瓶,瓶身半透明無法透光,呈現(xiàn)出棕色。瓶子的頂端收緊,也蓋著一個同樣材質的蓋子,如同一個塞子一般嵌在瓶口,將瓶子封得嚴嚴實實。 李陵盯著這前所未見的小瓶子,透亮深邃的眼珠幾乎和瓶子反射的光澤同耀。 作者有話要說: 試劑瓶:你看我干什么? ☆、三人 在瓶子的旁邊安安靜靜放著那一卷畫冊,還有一個因為調(diào)包毒藥而倒換過藥水的空瓷瓶。 袁于令站在月牙桌旁,眉頭緊鎖。 徐沅芷進了房間,兩男一女關上了房門,氣氛有些詭異。 李陵還沉浸在蕭北拿出小瓶子的震驚之中,這種材質的瓶子他從來都沒見過,絕不是他們這個時代該有的東西。 這也從一個側面證明,系統(tǒng)真的存在。 這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看到見證系統(tǒng)存在的實物。 李陵伸手碰了一下小瓶的蓋子,把蓋子抽出來的時候發(fā)出了仿佛瓷器互相磨蹭的嘎吱聲,讓人牙酸。 “殿下不要用手碰!”袁于令忽然喊道,“昨日畫冊上的毒說不定就來自這個瓶子,畫冊上只是沾了一些就如此厲害,若是皮膚直接碰到,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李陵謹慎的把瓶蓋倒著放在了月牙桌上,看著袁于令的一張俊臉,冷笑了一聲。 “這個瓶子已經(jīng)被洗干凈了,不然剛才徐湘蘭用瓶子里的清水撒在杏仁兒上給阿沅吃的時候我就會阻止,你著個什么急?昨日阿沅拿畫冊不過碰了一下,你就說這畫冊怕是有問題。本王拿畫冊翻了那么久,你一聲都不吭,現(xiàn)在倒是知道提醒人了?” 袁于令很尷尬,但卻無法辯白什么,昨日他的確對徐大小姐太關注了一些。 昨日袁于令送來畫冊,但心中其實是有些疑慮的。那日在前廳,明眼人都能看出徐家的兩位小姐關系不好,但二小姐卻忽然對袁于令說,自己手上有一卷畫冊,為了緩和同jiejie的關系,想送給jiejie。 袁于令心想能讓兩姐妹重歸于好,這是一件好事,所以本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可袁于令不喜歡徐湘蘭身上給他的那種感覺。 徐湘蘭懂得品評畫作不假,但畫是可以傳遞很隱秘的情感的,這種情感甚至連作畫之人都不能辨清。徐湘蘭所說,就好似已經(jīng)知道了袁于令這個人的一生,然后再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地位去嚼碎了評價畫背后的喜怒哀樂。 何其膚淺,何其輕慢。 這樣的一個人,短短幾日就能和自己的jiejie和好?袁于令不是很信。 而且若是真心要和jiejie和好,畫冊便該親手送去,由一個外人轉贈怎么見誠意? 更何況現(xiàn)在從二小姐的房間里搜出了毒藥,更能證明徐湘蘭是一個心思歹毒之人,自己險些成了徐湘蘭殺人的刀子。 “寧王殿下,在下并不是有意的,只是昨日莽撞了些,才會入夜而來。我是真心想要投奔寧王殿下。” 袁于令解釋了兩句,自己都覺得很沒有說服力,昨日也不知是什么鬼迷了心竅,居然會選擇夜晚前去浣花軒,還被寧王殿下發(fā)現(xiàn)。 李陵又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投奔我,就要先搞清楚阿沅是誰的女人?!?/br> 袁于令淡淡地看了徐沅芷一眼,徐沅芷不自在的避開了他的眼神,她現(xiàn)在還是承恩公夫人,如此可以說是非常不要臉了。 “咳……你既然想投奔殿下,為何不直接與我說?” “這……”袁于令更加窘迫了,他的確是有些讀書人的脾氣,這種毛遂自薦的事情總得別人有那個意思才好開口,可他到徐國公府投拜帖就已經(jīng)耗費了很大的自尊心,徐沅芷也只跟他談藝術,不談其他。若是自己把想留徐國公府的心思跟徐沅芷說了,她又覺得自己掉價而不同意,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所以徐湘蘭開口挽留之時,袁于令其實是有些慶幸的,至少還能通過西席先生這個身份來接近徐沅芷。 徐沅芷也不去追究那么多,而是看著袁于令的眼睛問道:“我想知道你投奔寧王殿下的原因。眼下的局勢,舉世皆知是太子獨大,你投奔寧王,實非智舉?!?/br> 如今的大虞,皇帝大權獨攬,誰都不信任。祁王還活著的時候,和太子尚且有一拼之力,可自從一年前祁王因為汗血馬一事觸動了深不可測的帝心,而后寒冬臘月竟因宗人府疏忽,缺少炭火而被活活凍死,就再無人能與太子抗衡。 一向受寵的祁王生母昭華夫人,這些年也漸漸年老色衰,無法再吸引陛下,也無法再誕育子嗣。后宮里的其他女人都被楊太后治的死死的,無一人有孕。 如此情勢下,李陵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