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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后成了權(quán)臣掌中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滿心擔(dān)憂云開霧散,瞧出盛煜的善意后也少了顧忌,又提醒道:“皇后娘娘向來敏銳,我瞧那意思,恐怕是察覺了異樣。想來這事干系重大,鸞鸞冒昧,想提醒夫君留意些?!?/br>
    這句話里的偏向?qū)嵲诿黠@。

    盛煜顯然沒料到她竟會為他謀劃。

    便在此時,屋外響起了盧璘的聲音,“主君,東西都備好了?!?/br>
    盛煜應(yīng)了聲,將挑出的卷宗攥在手里,向魏鸞道:“玄鏡司循著線索查案取證,難免鬧出點動靜。不必?fù)?dān)心。還有,上回的炒羊rou很好吃?!闭f著話便往外走,抄了大氅在臂彎,自是要出門辦事。

    魏鸞不好逗留,隨他出去后自回住處。

    一路上笑意時深時淺,看得染冬好奇不已。

    魏鸞守著秘密似的,半個字都沒吐露,心里卻如逢春日暖陽,明媚歡喜。

    她原本以為,以盛煜的冷硬性情,既介意從前她的出言無狀,許了那金豆之約,定會等十粒湊足了才肯放下傲然身段幫她。是以挖空心思、朝暮期盼,變著法兒地請他踏足北朱閣,盡力討他歡心。卻原來他早已安排周全,連遠(yuǎn)在邊塞的兄長都沒疏漏。

    雖說不是萬無一失,至少他存了好意!

    魏鸞滿心歡喜,因盛煜夸贊炒羊rou好吃,猜得他今晚會來用飯,回去后親自擬了晚飯的單子,又取出箱底藏著的酒溫好了等他,權(quán)作謝禮。

    ——金豆之約許了十粒,這是最后一頓。

    讓盛煜高高興興吃了這頓飯,這約定就算功德圓滿!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哈哈哈

    ☆、留宿

    盛煜這趟親自出京, 是去查魏嶠交代的關(guān)乎章家的事。

    章家原就是仗著兵權(quán)起家, 雄踞于北方,數(shù)代經(jīng)營。先帝登基后雖君臨天下,因北邊有疆土尚未收復(fù),為免內(nèi)亂令天下動蕩,始終沒去碰章家軍權(quán)。章家亦自恃功勞,即便身在邊塞, 也借著章太后之手強(qiáng)勢干涉朝政, 逼得先帝屢屢隱忍退讓。

    后來永穆帝登基, 經(jīng)父子倆近三十年的經(jīng)營,終養(yǎng)得國庫充實、兵強(qiáng)馬壯。

    八年前, 永穆帝調(diào)集軍馬糧草, 舉朝廷之力, 選派強(qiáng)兵猛將,歷三年而收復(fù)失地,令臣民歡慶。章家在那幾年立了不小的功勞,永穆帝亦厚加封賞,而后與兩位相爺、兵部等司商議,欲重新安排邊關(guān)布防。

    藏了幾十年的矛盾便在那時浮出水面。

    章家在北邊獨掌軍政大權(quán), 又憑借軍權(quán)保住在后宮的地位,扶持東宮根基穩(wěn)固,享受著僅次于皇家的尊榮,豈會愿意松開手里的權(quán)力?自先帝時,章家便已尾大不掉, 憑著軍權(quán)、后宮和朝中羽翼挾持皇帝,左右朝政,如今自是不肯退讓。

    兩處暗里爭執(zhí),永穆帝因章家履立戰(zhàn)功,不得已隱忍。

    章家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這四五年間,暗中私吞軍資糧草,仗著權(quán)勢無所不為,將兄弟倆手里的北地十州攥得緊緊的,沒半點要收斂的意思。因手握雄兵猛將,還暗里豢養(yǎng)死士眼線,借以刺探消息、斬除隱患。

    盛煜這回辦差時,就曾遭遇了幾回兇險。

    好在玄鏡司是永穆帝父子苦心經(jīng)營而成,里面各個都是精銳,盛煜又是自幼歷練,才得以捉了人證安然回京。

    在南朱閣議事畢,他徑直入宮面圣,因中間摻雜了旁的朝務(wù),直稟報到傍晚。

    回曲園后,盛煜先回住處換了身衣裳,稍洗了洗風(fēng)塵才回內(nèi)院。

    ……

    北朱閣里今晚似乎格外敞亮。

    魏鸞備了桌極豐盛的飯菜,早早將廊道和抱廈里的燈火點得通明,靜候盛煜歸來。聽見院門口的動靜后,她親自迎出去,引他入抱廈用飯,進(jìn)屋后瞧著解去大氅后長身而立的男人,微微一怔。

    他換了身水藍(lán)的錦衫,以玉冠束發(fā)。

    比起玄鏡司統(tǒng)領(lǐng)的那身威儀打扮,這衣裳裁剪得頗為修身,寬肩窄腰,半露脖頸,上面除了淺色蝙蝠花紋外別無裝飾,勾勒出頎長挺拔的身材,憑添清雋風(fēng)姿。腰間的蹀躞換成錦袋,垂了枚玉佩,溫潤精致。

    唯有下頜胡茬青青,提醒著連日的奔波風(fēng)塵。

    魏鸞竟覺得有些心疼。

    好在滿桌菜色豐盛精致,足以安慰勞苦,魏鸞心存感激,殷勤布菜。

    滿屋燈火明亮,照著窈窕美人,那張臉?gòu)善G明麗,著實秀色可餐。

    夫妻倆用飯的次數(shù)不多,先前因有金豆之約,魏鸞有求于人又不敢在盛煜跟前放肆,守著妻子的本分笑迎關(guān)懷,卻總有幾分客氣收斂。今晚是真心實意的高興,黑白分明的雙眸神采流動,容光照人,連聲音都格外甜軟。

    盛煜十分受用。

    待飯后夫妻獨處,染冬拿來酒,還親自取了斟兩杯。

    魏鸞坐在他身側(cè),緩聲解釋,“這是出閣前自釀的梅花酒,是寶林寺后面的那片梅林里摘了釀的,先前嘗過一次,味道還不錯。論酒勁,自是比不上夫君在外面喝的,只是這股梅花香氣很好,夫君嘗嘗。”

    “寶林寺的梅花快開了吧?”

    “已陸續(xù)開了,我還約了長寧明日去賞梅呢。”

    盛煜頷首,沒多問周驪音的事,只啜著酒道:“今日來書房找我,是擔(dān)憂家人安危?”

    “畢竟父親身在獄中,情勢不容樂觀?!蔽蝴[后晌已斟酌過這件事,見盛煜挑眉,似有征詢之意,便道:“鸞鸞斗膽,想問問夫君,能否尋個由頭將家兄召回京城?他若留在軍中,不止耗費(fèi)玄鏡司的力氣,亦令人憂心,不若回京城安穩(wěn)?!?/br>
    “他有軍職,玄鏡司無權(quán)調(diào)動?!笔㈧系?。

    “或許能效法家父……”

    這提議卻令盛煜眉頭微動。

    他停了手中酒杯,詫異地瞧著面前未滿十六的姑娘。即便魏鸞已新婚初嫁,但在他眼里,她仍是個年紀(jì)尚弱、涉世未深的少女,就算身份尊榮聰慧機(jī)敏,畢竟見識有限,心事意圖在他眼里是無處遁藏的。

    她的意思分明是想借查案的由頭,將魏知非暫時送到玄鏡司的獄中。

    看似入獄逢災(zāi),實則能逃離危險。

    這建議從旁人嘴里說出來,盛煜未必覺得詫異,但從魏鸞口中道出,不免令人驚愕。

    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里,敬國公府還在其次,章家卻是連皇帝都要忌憚的勢力。章皇后雖陽奉陰違地算計魏嶠,明面上卻仍護(hù)著魏家母女,更別說太子周令淵盡心竭力,哪怕魏鸞花落別家,也沒少為魏嶠的事費(fèi)心思。

    所有人都以為章家會護(hù)著魏家,她卻能嗅出章皇后的心口不一,擔(dān)心魏知非的處境。

    甚至不惜以父兄齊齊入獄的下策保全兄長。

    ——這也意味著,她這位在章家羽翼蔭蔽下長大的京城明珠,其實對章家極為忌憚。

    如此態(tài)度,全然出乎盛煜所料。

    他不由想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