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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舟搖道:“不錯?!?/br>江映離沉吟片刻,道:“看來你真與它有緣,縱是為師入內,怕也想不到它的考核竟是如此質樸。”阮舟搖笑了笑,不說話。他第一次進恒陽劍的時候,變作江映離的殘魂一直想讓他后悔他所選擇的道路。這意味著過恒陽劍的考核放下執(zhí)念,放下一切——而既然恒陽劍讓不可能讓過關者遺忘一切變成傻子,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它只是想讓自己的主人清心寡欲而已。如此殺器,豈能落入重欲者的手中?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然而大錯還是不夠清心寡欲啊=L=恒陽劍“所托非人”,叉腰.jpg☆、第73章同一把傘第七十三章在滿月宗不過待了短短幾日,很快,就到了分別的日子。范飛平顯然知道江映離吃軟不吃硬,送別時刻,都不敢上前來說一句話,只是跟在他們后面,甚至不顧孔平偶爾的探究眼神……“……浮生鏡我?guī)Щ靥?一月之內便會親自歸還?!?/br>孔平卻道:“不如仙君還是讓浮生鏡留在太衍吧……”江映離一怔,幾乎不加考慮便道:“不妥!”孔平卻道:“仙君已讓浮生鏡認主,而我滿月宗,又預備再收弟子,在閻浮提上走動……”若滿月宗一如既往地低調,浮生鏡放在他滿月宗內,也沒太大的風險,但是現在的滿月宗并沒有護住神器的能力,且浮生鏡又漸漸地招人惦記了起來……昔年征服浮生鏡的事懾退了大半的修士,可是人都是記吃不記打的,滿月宗要在整個南贍部洲“重出江湖”,留浮生鏡,只是留了一個隱患。江映離領會了孔平的意思,便道:“……那此物便留在太衍,不過,太衍只是代管,若有需要,孔宗主傳個口信便是?!?/br>孔平道:“有勞仙君了。”江映離和他道別,并要與小徒弟回太衍山。阮舟搖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遠遠佇立在山頭甚至都沒敢下來送的范飛平,非常自然地主動環(huán)住了江映離的腰,道:“弟子已經結丹了,師尊直接帶我御風回去吧,我現在能受得了?!?/br>江映離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反射性地看了一眼孔平。孔平果然忍不住看了一眼阮舟搖抱住他的腰的手,不過他沒說什么。江映離拉開了阮舟搖的手臂,道:“你這樣會掉下去!”直接走到了阮舟搖的身后,攬住了他的腰。師徒兩人眨眼之間便上了云端,站在山階之上都瞧不清他們兩人的身影。范飛平盯著高空半晌,揮一揮袖,離開!…………………………“你既已結丹,往后便可自行修習御風之術?!?/br>江映離帶著小徒弟落在太衍云巔結界外,剛落地便吩咐了小徒弟一句。阮舟搖腳踩在石階上,只覺得仿佛踩在一團棉花上一般。頭重腳輕,腦子也非常地懵。他現在的身體明明能受得了這長時間的御風之苦,但不知是不是從前已經暈習慣了,他現在還是很暈。江映離撐住了搖搖晃晃的阮舟搖,道:“……還是不行嗎?”阮舟搖道:“行?!?/br>江映離沒說什么,但仍然攙著他,打開結界,往云巔上走。上了石階,又再過平地,眼前一座石橋連接著朱紅清雅的小亭。江映離本要扶他過橋,阮舟搖仿佛喝醉了酒似的把他往回扯:“不,不走橋……”江映離道:“不走橋走什么?”阮舟搖指著旁邊澄清的湖水,那湖水上大大的卵石列成了一排,正好供人過路。江映離道:“往那邊走水靈力太洶涌了。”他皺眉道,“你腦子本來就暈,若是水靈力涌入你上丹田……罷了,還是走橋吧!”阮舟搖仍舊不肯動,還從自己須彌戒子中取了一把傘出來。江映離見傘便是一愣。阮舟搖打開油紙傘,拉著江映離往卵石那邊去。江映離也不知怎么地,沒有阻攔,卵石大小只可供一人走過,阮舟搖和他擠了幾塊卵石,為他撐著傘。兩人擠一把傘,油紙傘上的花紋都隨著光線映在了彼此的身上,江映離心中煩悶,尤其阮舟搖幾乎和他貼在一起!這石頭總共才多少大,兩個人擠像什么話?如履平地,江映離推開阮舟搖執(zhí)傘的手,依靠著水靈力從水平面上走了過去。阮舟搖撐著傘,站在中央的一塊卵石上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江映離站在岸邊回望,本來是斥他動作太慢的,但對上他的眼睛,喉頭仿佛都被塞住了東西。阮舟搖只不過慢了半拍而已,很快,他就自己一個人從那一排卵石上走了過來,合上了傘……“弟子在坊間買的傘,自己刻了些符紋?!?/br>江映離道:“橋上也有隔絕水靈力的符紋,若承受不住的好,不要執(zhí)著于從石頭上走。”阮舟搖應了一聲,把傘放入了自己的須彌戒子中。莫名的靜默,兩個人都是。腹中的靈力仿佛翻涌了起來,連帶著江映離的丹田靈臺都被攪和了一把。江映離被一種特殊的情緒充斥了五臟六腑,特別想發(fā)泄出來,卻又沒有任何渠道。好在,太衍云巔結界的開啟立刻就被袁秉察覺到了,袁秉很快就派了一個弟子過來,請江映離過去。“……是什么事?”那弟子道:“回師叔,師伯說是有關于孟師弟的事?!?/br>江映離當機立斷,讓阮舟搖留下。阮舟搖只點了點頭,并沒有執(zhí)著地要跟上,江映離跟著他弟子,匆匆地趕到了太衍主峰。太衍主峰,除了是平日里太衍商議大事的所在,還是袁秉居住的山頭。江映離甫一進門,袁秉便不容分說地把他拉到了側廳。側廳通向東院,而東院還有一個地下室。袁秉讓他跟著他一起下去,到達了地下,只見偌大石室一副冰棺正擺在靠墻的一側,棺內失蹤已久的孟航一乖巧地躺在里面,神情安詳,卻又仿佛無聲無息……江映離瞳孔微縮,掩不住的驚異:“怎么回事?!”柳明坤也在地下室中,他本坐在冰棺旁,見江映離和袁秉來了,便起身道:“師弟,你終于回來了!”江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