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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銀錠跟隨身的金字扇便拿著畫走了,掌柜的如撿了寶一般笑出滿臉褶子,心里卻罵那人真是傻。然而現(xiàn)在他卻笑不出來了,錦衣衛(wèi)他著實(shí)惹不起,可畫卻被買走了,他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變不出一模一樣的,只好拿出了那錠銀子,捧在林海棠面前,“大人您的畫被買走了,這是轉(zhuǎn)賣的十兩銀子,小的一分不敢要。”林海棠知曉時下大興的畫并非此類,怎么會轉(zhuǎn)眼就被買走?他聲音帶了怒火:“你別騙我,把畫拿出來!”掌柜的嚇得直哆嗦,心道這錦衣衛(wèi)還真是仗勢欺人,賣出的畫要的這么理直氣壯,便也不敢再隱瞞了,從紅漆柜里取出了那把金字扇,捏著一把老嗓子,顫抖道:“那位客人喜歡您的畫,還留下了這把扇子,那畫去了能欣賞的人家,找不回了,求大人饒了小老兒吧!”大雅堂里開始上人了,他穿一身青綠曳撒對著個哭嚎的老人確實(shí)不是個事兒,也不與他多做糾纏,攬了紅漆柜上的銀錢和扇子便要走,臨出門又轉(zhuǎn)回來,掏出五兩銀錢遞給掌柜,笑了笑說:“不會讓你白忙活。”掌柜的沒想到還能從錦衣衛(wèi)手里見到回頭錢,當(dāng)下都沒敢接,林海棠嗤笑一聲扔到了他的紅漆柜上,林海棠會有那么慷慨?他可是一個窮光蛋。誰也不知道他給掌柜那五兩銀子純粹是為了對方的一句話。那畫去了能欣賞它的人家,找不回了。找不回便不找,有幸能遇得知音,足矣。第三章掌柜的瞧他硬氣的很,是當(dāng)真不愿賣那畫了,可昨日這位爺剛走,后腳就有人來將那畫買走了。那人穿著貴氣,駐足停在畫前許久,詢問了價錢,掌柜的一向是看人要價,張口就要了二十兩,比從林海棠手里收來的價格翻了十倍。那人卻眼都不眨,便從身上摸出銀錢來,許是出門沒想到用著大錢,只一個十兩的銀錠子。他想了想又從腰間取出一把金字扇,紅漆骨,綠箋面,兩面鑲金線,上面抄了幾句梵字經(jīng)文,紅方印的是當(dāng)下大熱的書法名家李寶嘉,當(dāng)值百兩。那人徑自留下了銀錠跟隨身的金字扇便拿著畫走了,掌柜的如撿了寶一般笑出滿臉褶子,心里卻罵那人真是傻。然而現(xiàn)在他卻笑不出來了,錦衣衛(wèi)他著實(shí)惹不起,可畫卻被買走了,他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變不出一模一樣的,只好拿出了那錠銀子,捧在林海棠面前,“大人您的畫被買走了,這是轉(zhuǎn)賣的十兩銀子,小的一分不敢要。”林海棠知曉時下大興的畫并非此類,怎么會轉(zhuǎn)眼就被買走?他聲音帶了怒火:“你別騙我,把畫拿出來!”掌柜的嚇得直哆嗦,心道這錦衣衛(wèi)還真是仗勢欺人,賣出的畫要的這么理直氣壯,便也不敢再隱瞞了,從紅漆柜里取出了那把金字扇,捏著一把老嗓子,顫抖道:“那位客人喜歡您的畫,還留下了這把扇子,那畫去了能欣賞的人家,找不回了,求大人饒了小老兒吧!”大雅堂里開始上人了,他穿一身青綠曳撒對著個哭嚎的老人確實(shí)不是個事兒,也不與他多做糾纏,攬了紅漆柜上的銀錢和扇子便要走,臨出門又轉(zhuǎn)回來,掏出五兩銀錢遞給掌柜,笑了笑說:“不會讓你白忙活?!?/br>掌柜的沒想到還能從錦衣衛(wèi)手里見到回頭錢,當(dāng)下都沒敢接,林海棠嗤笑一聲扔到了他的紅漆柜上,發(fā)出鐺啷一聲脆響,豪恣的甩下銀子當(dāng)了回爺!林海棠會有那么慷慨?他可是一個窮光蛋。誰也不知道他給掌柜那五兩銀子純粹是為了對方的一句話。那畫去了能欣賞它的人家,找不回了。找不回便不找,有幸能遇得知音,足矣。林海棠懷里揣著那把金字扇當(dāng)了一天的值,那金字扇雖然沒什么重量,可他總覺得身上沉甸甸的,也不知是怕丟了這把價值百兩的扇子,還是怕丟了被人青睞的心意。郭禹見他整日魂不守舍,以為他是因孝敬公公的銀子發(fā)愁,想了想用刀柄杵他一下,從身上摸了半天,掏出幾兩碎銀,“多了沒有,這些你拿去,能湊多少是多少,百戶能有空缺不容易,別錯過了這個機(jī)會。”郭禹平日里張嘴凈喊窮了,林海棠實(shí)在沒想到這人竟然為他慷慨解囊,震驚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并未伸手去接。林海棠露出點(diǎn)笑模樣,去推他的手,“收起來吧,甭cao心了。”郭禹卻仍執(zhí)著手,面上有些惱了,說:“看不上?”錢多錢少,都是一片心意,林海棠連連搖頭,“萬不敢這么想,我拿就是了?!?/br>郭禹見他將銀子收了起來,臉上瞬間變了個樣,又咧嘴笑著湊到林海棠身邊,勾著肩搭著背,小聲說道:“今晚靈濟(jì)宮那邊你替我去巡街罷?”郭禹身上不知道熏的什么香,隔了夜還甜的發(fā)膩,這人又挨著他極近,林海棠有些不自在,林皺著鼻子道:“你哪來的錢熏香?還弄這么難聞的!”郭禹霎時間臉紅了,抬起胳膊嗅了嗅,確實(shí)膩味人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日在趙柯那待了會兒,她熏的青桂香,是膩了些?!?/br>趙柯的父親是南京的六品主事,因得罪了南京鎮(zhèn)守的大珰,被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弄死在西衙門,而趙柯的母親沒幾天就傷心過度病死,趙柯最后被下放到教坊司做官妓。江南女子溫婉淑德,加上她又是官宦子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成了教坊司里鮮少的藝妓,至今仍是清白身,郭禹近來對她迷的不得了,三天兩頭往那處跑。他自己大字不識幾個,卻偏愛看人家舞文弄墨,琴瑟琵琶彈上一晚,什么都不做,熬得兩個眼珠通紅,這才算罷,遂心滿意足的從教坊司出來,天也就大亮了。林海棠對他這般萎靡做派甚是不屑,撇了撇嘴,“讓我替你巡街去,就是為了會相好?”怪不得突然這么大方借他銀錢,果然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郭禹平日里慣會插科打諢,胡攪蠻纏,見林海棠將事說穿了,便好哥哥好弟弟的叫了一番,林海棠磨不過他,直想把那幾兩銀子摔他臉上,可觀這鎮(zhèn)撫司就這一個能說句話的人,便忍忍算了。“今晚幾時當(dāng)值?”林海棠滿心不快。郭禹見他松了口,忙就深深作揖,“解語,解語,真是我的好兄弟,今晚戌時當(dāng)值!“當(dāng)晚林海棠帶著一隊(duì)錦衣校尉經(jīng)過西城靈濟(jì)宮側(cè)門的時候,聽里面吵吵嚷嚷,熱鬧非凡,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還未收回腦袋,就被一位穿紅曳撒的公公把住了。這位公公叫黎文追,關(guān)系好的便不客氣的喊他阿追,關(guān)系一般的就叫他一聲追公公,是尚寶監(jiān)五品領(lǐng)事太監(jiān),掌寶璽,敕符,將軍印信,專撈剛上任新官的油水,權(quán)利可見一斑。靈濟(jì)宮側(cè)門大敞,可以看到里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