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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可以。傅楊河看了看那上頭擺著的冬蟲夏草禮盒,上面標(biāo)的價(jià)錢不算高,他摸不準(zhǔn)是真是假。店主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慮,爽朗地笑道:“你放心,我們是幾十年的老店了,祖上就是靠賣冬蟲夏草起家的,我們店里的冬蟲夏草絕對是九宿縣最好的,最高海拔地產(chǎn)的。我們這邊不產(chǎn)人參,不好買,買也未必能買到好的?!?/br>“西藏沒人參么?”“人參屬東北長白山那邊的才是上佳,我們這黨參什么的比較多?!钡曛髡f,“您來的正巧,我這剛收上來一批冬蟲夏草,您先看看品相?!?/br>店家說著就打開一盒冬蟲夏草:“還沒包裝呢,您要買,給您算零賣價(jià)。您看看這冬蟲夏草的品相,個頭大,您聞聞這氣味,保存的也好?!?/br>傅楊河見過冬蟲夏草,他以前也買過,這些的確比他以前見過的冬蟲夏草要大很多:“這個是越大越好么?”“那當(dāng)然了。您看這子座,是不是比蟲體短很多?這是頭期草,剛從土里冒出來就被采挖了,功效是最好的了,價(jià)錢也公道。您是買了送人還是自己吃?”傅楊河生平最怕這種陣勢,略有些窘迫,說:“送人,給人做壽禮的?!?/br>“做壽禮?那沒比這個更合適的了!”老板熱情地說,“看你肯定是內(nèi)地來的吧?咱們國家冬蟲夏草最好的地方就是昌都西部和那曲東部,而我們這的冬蟲夏草,不敢說是昌都西部最好的,那品質(zhì)也是數(shù)得著的了。這又是今年五月份第一批收購上來的?!?/br>“那價(jià)錢怎么樣?”“我看您也是痛快人,給你算個優(yōu)惠價(jià),四百一克,這一盒是10克,給您算三千六怎么樣?”傅楊河是富裕人家長大的,花錢一向大手大腳,不是特別貴的東西很少在意價(jià)錢,點(diǎn)點(diǎn)頭:“那給我包起來吧?!?/br>“好嘞,您還需要別的么?”傅楊河搖搖頭,店家說:“我們這假一賠十,如果您買了不滿意,只管來找我們,也可以打這個電話,您放心,送禮的東西,我們也不敢欺瞞顧客?!?/br>店家說著就給了他一張宣傳單。傅楊河拎著禮盒從店里出來,頂著風(fēng)跑進(jìn)車?yán)锩?。班覺貢布問:“買到了么?”“老板說沒有人參,我就買了冬蟲夏草?!?/br>班覺貢布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們這冬蟲夏草是不錯,算特產(chǎn)了?!?/br>班覺貢布這種大富之家出來的貴公子,自然也不會問他多少錢買的。傅楊河把東西放到后座上,說:“咱們快點(diǎn)回去吧,下大雨了?!?/br>他聽說下大雨的時候西藏的公路是很危險(xiǎn)的,尤其是盤山公路,路況頻發(fā)。車子開出了縣城,雨就開始下起來了,不到十分鐘就下大了,舉目望去一片水簾,天色也變得更黑,大概是因?yàn)楦咴木壒剩切┖谠瓶粗艿?,如煙似霧一般盤旋在上面,很多車輛都開了燈,世界反倒顯得更黑。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果然遇到了堵車,說是前頭有段路出了點(diǎn)故障。等了一會,雨也不見停,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車輛繞道,班覺貢布也繞了道,走了另一條公路,這條公路是以前通往康烏鄉(xiāng)的老公路了,繞的遠(yuǎn)一點(diǎn),部分路面已經(jīng)毀了,后來新公路修好,就很少有人再走這條老路了。車子快到康烏鄉(xiāng)的時候公路就變的泥濘了起來,雨卻小了很多,傅楊河指著前面說:“你看,好神奇?!?/br>半邊風(fēng)雨半邊晴。頭頂?shù)奶焓呛诘?,前面的天卻是亮的,甚至能看到陽光,完全就像是處在兩個世界里一樣。傅楊河趕緊拿相機(jī)拍了幾張圖,車子前頭卻突然躥出來一個東西,隨即車子猛地躲閃了一下,輪子整個就掉落到公路旁的淺溝里去了,車身也瞬間歪了下去,他嚇得手機(jī)都掉落下去了,一把抓住了門把手,驚慌地看向班覺貢布。班覺貢布踩了急剎車,車子又滑行了一下,這才停穩(wěn)。班覺貢布臉色也有些白,問:“沒事吧?”傅楊河搖搖頭,打開他那邊的車門,卻發(fā)現(xiàn)外頭都是泥水,連個下腳的空都沒有。一只藏羊跳躍著鉆進(jìn)了旁邊的草叢里,再也沒有了蹤影。“你在車上呆著?!卑嘤X貢布說著便從他那一側(cè)下了車,繞到車前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回到了車?yán)?,身上卻已經(jīng)被雨淋濕了。他重新發(fā)動了車子,傅楊河那邊的窗戶一下子就黑了,濺上了許多泥水,車輪在打轉(zhuǎn),車子動了幾下,卻都沒能從溝渠里開出來。班覺貢布又下了車,傅楊河爬過去也跟著下了車,雨水淋到臉上特別冷,野外的風(fēng)也要大很多,吹的人瑟瑟發(fā)抖。傅楊河說:“我下來了,你再上車試試。”班覺貢布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兩個人都淋濕了,重新回到了車?yán)锩妗?/br>班覺貢布拿了紙巾給他,傅楊河擦了擦臉,嘴唇有點(diǎn)哆嗦說:“等一會吧,看有沒有車路過,拉一下?!?/br>但是他們在車?yán)锏攘税胄r也沒見有車路過。班覺貢布試了一次,還是不行,就給他的司機(jī)打了個電話。他的司機(jī)叫胡彪,是個漢人,但是娶了康巴當(dāng)?shù)氐墓媚镒隽藗€倒插門女婿,家就在這不遠(yuǎn)的一個鎮(zhèn)子上。自從班覺貢布接了這個項(xiàng)目之后,班覺貢布的母親有心鍛煉他,就給他身邊的司機(jī)秘書這些人放了假。胡彪只偶爾過來接送一下,平日都閑著沒事干,這兩天正幫他老丈人拉木材,不在本地。“我小舅子在縣城跑三輪的,我剛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他正往鎮(zhèn)上去呢,我讓他繞個路過去,班總你們等一會?!?/br>老板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在忙私事,這個胡彪估計(jì)也是緊張,隔幾分鐘就打個電話過來匯報(bào)他那小舅子到了哪兒:“說是馬上就到了。”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還真有個電動三輪過來了。西南地區(qū)的拉客三輪要比北方的小很多,一般都是兩人坐正寬敞,多一個都會有點(diǎn)擠。胡彪這個小舅子的三輪就是個小三輪。“班總么?”他扯著嗓子喊,“我是胡彪他弟弟?!?/br>班覺貢布大概沒想到他的三輪車是個這么小的三輪車,別說把他的車?yán)鰜砹?,估?jì)還能被反過來拉進(jìn)水溝里去。傅楊河也從車上下來了,用手擋著雨問:“行么?”班覺貢布搖搖頭。胡彪又打了電話過來,他小舅子跟他說了一會,掛了電話說:“班總,要不這樣,你們先坐我的車到鎮(zhèn)上,我再找人過來弄?!?/br>“那你去鎮(zhèn)上找車過來拉一下,我們就在車?yán)锏劝桑俊备禇詈诱f。“別別別,這前頭到到鎮(zhèn)上這一段公路全壞了,下了雨很難走,我找的車還不一定能開過來呢?!?/br>傅楊河聽了就看向班覺貢布,班覺貢布看了看他說:“走吧?!?/br>傅楊河問:“車放這沒事么?”班覺貢布說:“沒事?!?/br>三輪車?yán)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