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點頭:“我也是看圖片點的,看著像是半葷半素。”“要是加素的話,那肯定不是蘿卜就是土豆?!睆堒S說。他話音剛落,班覺貢布就打完電話進來了,有他在,張躍就收斂了一些,沒再繼續(xù)說下去。班覺貢布畢竟是當?shù)厝?,當著他的面吐槽說藏菜也不合適。藏區(qū)因為地理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蔬菜種類很少,rou也以牛羊rou為主。不過藏菜對于內(nèi)地人來說,除了嘗鮮之外,還有最大的一個賣點是無公害。譬如他們來的這個藏菜館,所有食材都取自當?shù)?,牛是高原牛,豬是野生豬,羊是草原上吃草長大的綿羊,做菜用的湯汁也是牛骨髓熬制的高湯,沒飼料沒激素,菜色不精致,卻也正好體現(xiàn)了純天然的原汁原味。作為跳舞的人,他們對于吃rou都十分節(jié)制,尤其是肖央,不愛吃羊rou不說,牛舌血腸什么的他也沒動一筷子。傅楊河就單獨給他點了一份藏面,結(jié)果面端上來實在是色香味俱全,他就又點了一份。肖央問:“你吃這么多回去肯定又要鬧肚子?!?/br>傅楊河腸胃一般,愛吃rou,卻偏偏吃了容易不消化。他聽肖央這么說,就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吃。但是剛點的一份面才吃了兩口,剩下實在有些可惜。他正猶豫著,班覺貢布就說:“你要不吃給我吧?!?/br>傅楊河很是吃驚于班覺貢布的胃口。其實平時吃飯的時候他就注意到班覺貢布很能吃,今天點了這么多rou菜,他吃的依舊比誰都多。傅楊河把面端給他,班覺貢布伸手接的時候,他看見班覺貢布那粗壯的手臂,心想怪不得這人長的這么壯實,能吃rou。他聽說能吃rou的人那方面需求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班覺貢布作為錢多到花不完的富二代,肯吃他吃剩下的一碗面,他心里又覺得喜悅,也真是莫名其妙。眼瞅著快吃完了,傅楊河去了趟洗手間,順便去結(jié)賬。結(jié)果對方笑著說:“先生,您的賬已經(jīng)結(jié)了?!?/br>對方看他面露驚訝的神色,解釋說:“是班總結(jié)的?!?/br>傅楊河進去就問說:“班總,你怎么瞞著我把賬給結(jié)了?”班覺貢布笑著說:“經(jīng)常帶客戶來這吃飯,習慣趁客戶不注意就把賬給結(jié)了,所以剛出去打電話的時候順手就勾了,不是有意要跟你搶單?!?/br>帶客戶去吃飯,提前悄無聲息地就把賬單給結(jié)了是最明智的事,不然等到散場大家都出來的時候再結(jié)賬,難免會搶著買單,可對方拉扯一番只是客套,該結(jié)賬還是得結(jié)賬,反倒彼此尷尬。傅楊河工作這么多年,大概也懂得的這些,便說:“說我請就我請,等我回去轉(zhuǎn)給你?!?/br>班覺貢布也沒客氣,說:“隨便你?!?/br>眾人又說了一會話便起身從餐館里走了出來。外頭太陽很毒,市里好像要熱很多。傅楊河便將外套脫了,問說:“你們接下來還都想去哪?”“我看大家想干的事可能不一樣,也別一直都集體行動了,”張躍說,“誰想干嘛就去干嘛,然后咱們定一個集合的時間和地點。”傅楊河點點頭,說:“行,那你們想干嘛就去干嘛?!?/br>“那正好,上次在來古村給咱們拍照的攝影師江措說想見你,我?guī)氵^去。”班覺貢布說。“見我?”傅楊河有些愣,“見我干什么?”“大概是宣傳照的事,我沒問,反正也不遠,我開車送你去,十幾分鐘也就到了?!?/br>“那好吧。”傅楊河說著看向張躍,張躍說:“真不巧,我本來還打算帶你去見我昌都的一個朋友呢,那你跟班總?cè)グ桑ぷ饕o。”黃靜晨他們要去逛街買衣服,傅楊河說:“那咱們五點鐘在電影院前的廣場那集合,你們看著點時間,隨時保持電話聯(lián)系,一定要注意安全?!?/br>“你別管我們了,”小唐說,“你小心自己別被班總給拐跑啦。”眾人便都笑了,傅楊河上了班覺貢布的車,說:“你不提,我都忘了這個攝影師的名字了?!?/br>班覺貢布笑著隔著窗跟張躍揮了揮手,車子開到路上,他才說:“攝影師沒找你,我剛?cè)隽藗€謊。”傅楊河立即扭頭看向他:“……你不會真要把我拐了吧?”“帶你去個地方?!?/br>“哪兒?”“我家?!卑嘤X貢布強調(diào)了一下,“我自己的家?!?/br>班覺貢布其實如今在班貢莊園住的不多了,因為生意的緣故,這兩年大多都在昌都市里住。房子是他自己買的,挑的也是他喜歡的地段,裝修設(shè)計也大多出自他的手。既然帶著傅楊河來昌都市里了,他覺得就應(yīng)該帶他來自己家里看看。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帶傅楊河來看什么,房子再好,也只是個房子而已,里頭沒有什么必須要給傅楊河看的東西。但心里就是有一種想法,想帶他來自己家里坐坐,哪怕看一眼就走呢,好像也是有意義的。但是傅楊河卻想,班覺貢布肯定不是一時興起,恐怕早就有這個念頭了,要帶他去他家里坐坐。去坐坐沒什么,但是孤男寡男的共處一室,感覺有點危險。其實他已經(jīng)漸漸察覺到班覺貢布的危險性了。他不信班覺貢布只是單純地要帶他去他家里看看,因為這想法實在突兀又莫名其妙。大老遠地帶他去家里,又故意撇開其他人,顯然是想做點什么。他把車窗打開了一點,心跳的厲害。這和在廠里的時候共處一室不一樣,甚至和在賽馬山下的酒店同睡一張床都不一樣。他要去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只屬于班覺貢布的私人領(lǐng)地,是真真正正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他們兩個都是成年男人,且是正在曖昧中的成年男人,在這個完全由班覺貢布掌控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班覺貢布帶他過去,有著鮮明的目的。他沒有想到班覺貢布骨子里是侵略感這么強的人。他扭過頭說:“……對了,飯錢還沒給你,我微信轉(zhuǎn)賬給你吧,你微信開賬戶了么?”“沒開?!卑嘤X貢布說,“我下微信就是為了方便跟你日常聯(lián)系,其他的都沒有?!?/br>傅楊河身體微微傾斜,胳膊搭在車窗上,手指摸了摸下巴,幽幽地說:“說的好像是為了我專門下的微信一樣。”班覺貢布笑了笑,好一會才說:“我是怕你覺得我老土,微信都不會用。又見你和他們都是微信聯(lián)系。我微信就加了你一個,沒別人?!?/br>只加了他一個人么?傅楊河默默地想,那去他家就去吧,看在他微信只有他一個好友的份上。但是他很緊張,興奮又隱約有點害怕。他想起自己在飯桌上注意到的班覺貢布粗壯的胳膊,那么有力,剽悍,仿佛生來就是用來支配和摧殘的。這個康巴漢子如果想要做什么,他定無力反抗。傅楊河緊緊抿著嘴唇扭頭去看窗外,窗外的風帶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