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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黃靜晨他們?nèi)チ墓ぷ魃系氖铝?。孟韜和央金就去了班覺貢布那里。因為一直想著這件事,傅楊河沒辦法專心工作,不一會就從舞蹈室出來了,在廠子里溜達(dá)。小唐又在騎馬,這一回沒有蒙克陪著,陪著他的人是張躍。可能是那馬跟他們兩個都熟悉了,表現(xiàn)的異常溫順。張躍見傅楊河出來,就走了過來。傅楊河說:“你也不看著點。”“沒事,他已經(jīng)能自己騎了。你有空也試試,騎馬真的很爽?!?/br>傅楊河看著小唐騎馬,忽然看見遠(yuǎn)處的拐角站著一對男女,竟然是蒙克和央金,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他記得當(dāng)初轉(zhuǎn)山會的時候,賽馬過后,他也曾看到蒙克和央金這樣說話,其實那時候心里還冒出個想法,覺得這兩人很相配。如今看,這兩個人依然很相配,男的帥女的美,相較而言,蒙克倒是比那個平措更合適。也不知道央金和平措的關(guān)系如今怎么樣了,成了沒有。不過他腦子里忽然又冒出另外一個念頭,央金在這里,卻不見班覺貢布和孟韜,這豈不是意味著那兩個人如今正在獨處?他這么想著,便看到央金和蒙克一邊說著話一邊朝這邊走了過來。小唐騎著馬迎了上去,蒙克笑著拍了拍那馬的頭,小唐很興奮的樣子,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張躍說:“小唐對蒙克是真上心,他是已經(jīng)摸清了蒙克是圈里人了么?”“沒問他?!备禇詈诱f,“不過我不是很希望他和蒙克發(fā)展。他感情上受過的創(chuàng)傷太多了,跟蒙克在一起,不穩(wěn)定的因素太多,未必能長久?!?/br>小唐和蒙克,跟他和班覺貢布又不一樣。張躍就笑了,說:“你還擔(dān)心他?他是打不死的小強,從哪跌倒就能從哪爬起來。”“你是沒見他每次分手脫一層皮的樣子,傷心也是真的傷心。他就是不長記性,看見個帥哥就能愛上?!?/br>蒙克和央金已經(jīng)走了過來,傅楊河便笑著問央金:“孟韜呢,怎么沒看見她?”“她有話要跟班覺說,”央金笑著說,“兩人在河邊散步呢。”傅楊河“哦”了一聲,勉強擠出了一抹笑。他其實不擔(dān)心班覺貢布和孟韜會發(fā)生什么,只是覺得這關(guān)系不好理清,想一想就讓人覺得煩躁。尤其是看央金的神情語氣,顯然是想極力促成班覺貢布和孟韜的,恐怕這也是班覺全家甚至他所有親朋好友喜聞樂見的事情,這種待遇,他肯定不會有。作為一個同志,從出柜那天開始傅楊河就看清了形勢。他也是三十歲的男人了,同性戀在中國是個什么環(huán)境,他比誰都清楚,也知道這些都是他要面對的事情,所以倒也不會為此傷感。班覺貢布家歡天喜地地接納他那才叫他不安心呢。不過如果這輩子能得一個人的真愛,其他人怎么對他,又有什么要緊。“蒙克在你們這邊表現(xiàn)還好么?”央金問。傅楊河看了蒙克一眼,笑著說:“他學(xué)的比我想的還要快,本來舞蹈功底就在,又有天分?!?/br>“我也是前兩天聽平措說起來,才知道他也到你們這來了。他真的是我們這一片最有舞蹈天分的人,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能歌善舞,你們招了他算是招對人了?!?/br>傅楊河心下訝異,看來他們早就相識了。傅楊河聽她主動提起平措,便笑著問道:“你跟平措如今怎么樣了?”“央金姐已經(jīng)跟我阿哥訂婚啦?!泵煽烁吲d地說。央金有些害羞,紅著臉笑了笑。傅楊河則有些吃驚,一是吃驚央金和平措的速度之快,二是吃驚蒙克和平措竟然還有親屬關(guān)系:“你和平措是……”“平措是我大哥。”蒙克說。昨夜看到的和蒙克一起送張躍回來的那個人的模樣好像一下子變的明朗起來。他就說呢,怎么當(dāng)時覺得莫名有些熟悉,原來就是平措。“啊,那可真是有緣分。班總也沒告訴我,我真是剛知道這事?!?/br>這樣算起來,蒙克和班覺貢布不就成了兄弟了么。“婚禮定在八月份,到時候傅老師一定要來?!毖虢鹫f。八月份還沒上映,他應(yīng)該還在康巴。傅楊河點頭:“我一定去?!?/br>他話剛說完,就看見孟韜從大門處跑進來了,大概是沒料到這么多人站在這里,孟韜猛地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朝央金招了招手。央金便跑了過去。兩個女孩子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就見央金輕輕拍了拍孟韜的背,然后朝外頭走,結(jié)果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班覺貢布也進來了。姐弟倆就在門口說起話來。傅楊河心里突突直跳,一直瞅著那邊看。張躍說:“這孟小姐,喜歡班總吧?”結(jié)果傅楊河還沒說話,蒙克就說:“他們倆不是情侶么?”“不是,”傅楊河說,“都是外頭瞎傳的,他們倆不是情侶。”蒙克還有些納悶,說:“以前在上中學(xué)的時候我跟孟韜同班,見她經(jīng)常往班總班里跑……我昨天還聽我哥說起他們兩個,說他們是一對啊,都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央金和班覺貢布都說了什么,央金返回來拉著孟韜的手就走。孟韜似乎不大愿意走,可到底還是被央金給拉走了。兩個人上了車,當(dāng)下就離開了這里。班覺貢布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臉色不大好看。傅楊河裝作去看小唐騎馬,聽蒙克問班覺貢布:“央金姐她們怎么走了?”“她們有別的事,”班覺貢布說,“傅老師,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能跟我來么?”傅楊河心里突突直跳,轉(zhuǎn)過頭看了班覺貢布一眼:“哦?!?/br>他跟著班覺貢布朝前走,一直走到?jīng)]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班覺貢布說:“孟韜跟我表白了?!?/br>傅楊河剛才就有料到,所以聽到也沒有過分驚訝。班覺貢布又說:“她是聽我阿媽說我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的事,才找我表白的。”“你阿媽知道你跟我……”“她不知道是跟你?!卑嘤X貢布說,“我只是跟她說我有心上人了。”傅楊河這才吁了一口氣。他跟班覺貢布這才到哪一步,沒穩(wěn)定之前,他可不希望雙方的家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不然芽還沒冒出來就要面臨刀風(fēng)血雨,怎么想都不是好事。“那你拒絕她了?”傅楊河問。班覺貢布點點頭:“本來就不可能,如今更不可能答應(yīng)她了。”傅楊河吁了一口氣,說:“她肯定很傷心?!?/br>“長痛不如短痛,其實我早就想有這個機會了,以前明里暗里地說,她都不肯聽?!?/br>“你沒告訴她你喜歡的人是我吧?”傅楊河看著班覺貢布問。誰知道班覺貢布卻微微一笑,注視著他,走近了兩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