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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慧娜是不喝酒的人,但是大老遠跑過來,傅楊河還是讓她嘗試了一下當?shù)氐那囡疲瑮罨勰群炔涣晳T,只喝了一杯就換成了茶水,卻把酒都推給了班覺貢布。班覺貢布也是老實,讓他喝他就喝。傅楊河怕他喝醉了,便想擋一下,結果楊慧娜瞪了他一眼說:“我跟班總喝酒,你攔什么,你跟我親,還是跟班總親,搞得你們像一家人似的。”她眼神略帶戲謔,顯然是在暗里威脅傅楊河,傅楊河就不說話了,班覺貢布更是心虛,楊慧娜倒的酒他都喝了,只是他也不傻,慢慢就察覺楊慧娜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傅楊河的關系,這是故意在灌他酒呢。一想到楊慧娜如今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在考驗他這個準女婿,班覺貢布就表現(xiàn)的更老實了,一杯一杯灌進肚子里,哪敢有半點反抗。青稞酒度數(shù)雖然不高,喝多了卻也上頭。楊慧娜就開始家長里短地套他的話,班覺貢布一一老實回答,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喝多了酒,臉色透著紅暈,竟顯得有幾分可愛。楊慧娜三言兩語就把班覺貢布的大致情況摸了個透,在聽說他們家是個曾經(jīng)是世家貴族之后,臉色便有些不大輕松了,瞟了傅楊河一眼。傅楊河裝沒看見,他知道楊慧娜在擔心什么。果不其然,等到回到自己房間之后,楊慧娜就問說:“班覺他們這樣的人家,接受得了你么?”傅楊河說:“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些以后再說?!?/br>“他們這樣的人家會不會比較守舊,接受不了?說句實在話,就是我和你爸,當年也都是接受不了的,我們兩個也算是比較新潮和開明的了。班覺他們家這種歷史悠久的藏族人家,恐怕……”“其實都一樣,”傅楊河說,“如今國內(nèi)關于同志的話題和新聞越來越多,腐女也多了不少,但家長這一輩,真正能接受的不多,有些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不喜歡女人的男人,大部分事不關己便無所謂,真攤到自己兒子頭上那一百一萬個不愿意,能像你跟爸這樣接受的,估計全中國也沒幾個家庭,概率太小了,我就算找的不是班覺,對方父母大概也一樣是個難關?!?/br>他們母子倆其實很少談論這個問題,甚至都避免說到同性戀這個詞,會尷尬。楊慧娜和傅年的所謂“接受”,只是被迫的,沒辦法,就這么一個兒子,也不舍得因此斷絕關系。要有選擇,他們也希望傅楊河做回直男來。如今談到對方家庭的問題,都覺得有些別扭和沉重,楊慧娜就嘆了一口氣。傅楊河見她難受,便笑說:“這些都是我早就預見的事,既然走了這條路,我就有心理準備,大不了對方一直不認我,反正我也不跟他們過?!?/br>“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和愛情,能有幾個能善終的?”楊慧娜就又念起張躍的好來,“其實你跟張躍多合適,起碼他父母會拿你當自家兒子疼,單從這方面來說,就沒有比他更合適你的人了?!?/br>楊慧娜不大看好傅楊河和班覺貢布,覺得兩個人差的有些多。“單論個人條件,班覺自然是極好的,不管放在哪兒都算拔尖,可優(yōu)秀不代表合適,他跟你年齡差的多,比你大也就算了,偏偏比你小,又是少數(shù)民族的,又是那樣的家庭,你要不再多考慮考慮?”傅楊河說:“這不是能考慮的事。現(xiàn)在說這些都太早了,我們倆才剛開始談,況且他還年輕,十年八年的也拖得了,中間慢慢來就行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就想確定他的家庭能接受我,但這不現(xiàn)實。”傅楊河笑了笑,語氣沉穩(wěn),聽不出悲喜,“這些都是我們這些人注定會承受的,所以你也不用替我憂心?!?/br>作為同性戀,沒有受到家庭的壓力和阻礙就不錯了,還奢望家庭的支持?對于國內(nèi)絕大部分同性戀來說,那是太奢求的事。楊慧娜點點頭,說:“你知道就好,總之保護好自己,別太委屈。”“我已經(jīng)很幸運啦。”傅楊河挽住楊慧娜的胳膊,母子倆慢慢地朝住處走,“你和爸能接受這樣的我,我就已經(jīng)比百分之九十的人幸運了,我受的苦就已經(jīng)注定比其他同志少千倍萬倍,很知足了?!?/br>同志的愛情都面臨著雙方家庭的幾乎不可抗的阻力,每一道阻力都是雞蛋碰石頭一般,一個同志成功出柜的幾率就小的可憐,再碰上一個成功出柜且彼此喜歡的幾率,估計比中彩票還要低。其實傅楊河一直覺得,他的父母能接受這樣的他,他這輩子就已經(jīng)比大部分同志要幸福了,要知道能自由地沒有婚戀壓力的孤獨終老,對很多同志來說都是奢求。異性戀的普通追求,對基佬來說都是奢侈追求,異性戀的奢侈追求,基佬想都不要想。所以身為同志就該有這個覺悟,愛的時候好好愛,一切盡人事,聽天命。第74章天注定楊慧娜在康烏湖呆了三四天,每天都是班覺貢布陪著,將整個風景區(qū)都走了一遍。班覺貢布話不多,心卻很細,人體貼,也有禮貌,看得出心智也成熟,楊慧娜對他很是滿意,每天回來都會向傅楊河夸一遍。傅楊河就轉述給班覺貢布聽。班覺貢布聽了心下稍安,說:“我話不多,還以為阿姨會不喜歡?!?/br>對于班覺貢布來說,陪游楊慧娜比工作都累。他話本就不多,在楊慧娜跟前又誠惶誠恐,有時候倆人都沉默,他就絞盡腦汁地想話題來聊,很怕氣氛冷掉。“我媽不喜歡話多的男人,她審美很傳統(tǒng),覺得男人有本事最要緊,除非像小唐那樣甜言蜜語一籮筐的?!?/br>可能因為楊慧娜在的緣故,張躍也不再整天待在房間里了,開始了手頭上的工作,只是他總是躲著傅楊河和班覺貢布,有時候一起開會,表現(xiàn)也淡淡的。傅楊河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知道張躍的心結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開的。又到了周末,傅楊河總算有了空閑,陪著楊慧娜哪都沒有去。蒙克家在賽馬山開了一個賽馬場,過兩天就要開業(yè)了,因此邀請傅楊河他們?nèi)ネ妗?/br>傅楊河知道蒙克邀請他們,只是為了給張躍散心。張躍擺架子,不大肯去,傅楊河讓楊慧娜出馬。楊慧娜說:“我還沒騎過馬呢,也去過過癮,你陪我一起去。”張躍說:“讓班總陪你去吧,他馬騎的那么好?!?/br>楊慧娜眉頭一皺,問:“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張躍就老實了,說:“去,去?!?/br>馬場可不是隨便就能開的,蒙克家看來不只是小富那么簡單??禐鹾L景區(qū)等到入秋營業(yè)以后,旅客肯定會越來越多的,蒙克家此時搞了賽馬場,既借了風景區(qū)的東風,又無形給風景區(qū)增加了許多賣點,可謂雙贏。這估計和央金與平措的婚事脫不了干系。周六一大早,眾人便一起前往馬場去了。賽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