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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不行?!彼麐尩念^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的皺紋很明顯,眼里帶著擔(dān)憂,兒子明明都三十歲了,事業(yè)有成,還是放心不下。她知道一個人的苦,她自己就是一個人拉扯大了孩子,萬幸研研很出息,她不想看到趙研走她的老路。她倒不擔(dān)心趙晶晶,那丫頭的性子怎樣都不會讓自己吃虧,可趙研不一樣,她知道自己兒子心思重。陽臺上有幾盤綠蘿,悉心照料下,枝葉葳蕤,從陽臺的鐵柵欄上攀上去,再垂下來,綠油油一片,在陽光下舒展著枝蔓。趙研拉著孩子白嫩的小手說:“媽,我要結(jié)婚了?!?/br>她媽一下子就相信了,因為她從她兒子眼里看到了幸福的光,那種眼睛騙不了人。他媽:“你別告訴我這真是我大孫子,你要和孩子他媽結(jié)婚?!”“當(dāng)然不是,媽你想哪去了,這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他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孩子?!?/br>趙研一時不知道怎么說,怎么跟他媽說我要和一個男人結(jié)婚,他不太確定他媽聽到這個消息會怎么樣。他站起來,抱起孩子逗了下,小家伙在他的懷里咧開嘴笑。他記得上一世,他跟他媽承認他喜歡男人后,他媽一耳光把他從門內(nèi)打出門外,門外下著大雪,他跪在雪里,膝蓋都被凍麻了。后來,他媽又把他拉回去,用熱毛巾敷著他凍到紅腫的膝蓋,流著淚說:“不管怎么樣,媽只盼著你幸福。”“研研,你跟媽說實話,結(jié)婚是好事,可你這閃閃爍爍到底咋了?”趙研猶豫良久,還是決定坦白,橫豎一刀子,這紙包不住火的事,與其讓他媽從別人嘴里聽到或者看到,還不如自己直接告訴她。“媽,你還記得顏城嗎?”“怎么能不記得,長得那么俊,市長家的公子哥,他還幫著你把青青從畜牲窩里撈了出來?!?/br>當(dāng)年,自從知道打她的是隔壁家的人后,他媽就一直用“畜牲窩”代稱隔壁家。趙研開始夸顏某人:“顏城現(xiàn)在做老板了,開很大的公司,世界各地都有分公司那種,賺了很多很多錢,比當(dāng)年的顏市長還有錢,并且,越來越俊了?!?/br>趙研是誰,她兒子,給個眼神她就能看出來這在想啥,現(xiàn)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看不出來啥意思她就不是趙研他媽。他媽開始脫腳上的拖鞋,將鞋板子握在手里,“然后呢,你要跟誰結(jié)婚?”看到鞋板子,趙研反而放心了,這說明打兩下出完氣就沒事了,就怕她憋在心里生悶氣,自個跟自個較勁。靈機一動,趙研換了種本質(zhì)沒區(qū)別,但是更容易讓他媽接受的說法:“媽,你想啊,顏城要是嫁進咱家,那就好比娶了座金山銀山,咱倆從今往后就算啥都不干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坐享富貴?!?/br>顏總要是聽到這話,知道原來是自己要嫁給趙研,那非得……做到讓人下不了床為止。他媽的鞋板子早就招呼上去了,趙研左躲右躲,閃過來避過去,懷里的小家伙以為大人在跟他玩,樂不可支,笑得咯咯咯。“媽,我昨晚手術(shù)臺上站了十個小時,腰酸腿疼的,你輕點輕點?!?/br>他媽不打了,有點心疼兒子,這手術(shù)臺上站十個小時,那得多遭罪。罷了,娶個男人總比一個人打光棍強,再說顏城也不錯,比好多女孩子都長得俊,她也不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只要兒子幸福就好。只除了……不能給她生個親孫子,可是,和要個親孫子比起來,她更希望他兒子過得幸福,她兒子很招她心疼。趙研:“媽你要是實在想要傳宗接代,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了,我可以醫(yī)院找個卵子,試管做一個,但是,從遺傳學(xué)的角度來說,晶晶也可以給咱家傳宗接代,和我來傳宗接代,沒有任何區(qū)別的。您要還是不滿意,以后讓晶晶多生幾個兒子,過繼一個過來,我和顏城養(yǎng),讓他姓趙。”趙晶晶要是聽到這話,非得跟他哥炸毛,敢情哥你在這里等著我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媽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行了,這事以后再說,你找時間把顏城帶家里來吃頓飯,這都好多年沒見了,我見見。”“這簡單?!?/br>他媽:“孩子給我,你昨晚不是做手術(shù)了嗎,去休息吧。”趙研把孩子給他媽,“媽,這是你大孫子,他一個爸爸是大老板,不差錢,你該買啥就買啥,買好的,別心疼錢?!?/br>他媽:“研研,你這敗家跟誰學(xué)的?我可沒教過你?!?/br>趙研心道,真正敗家的那個還沒過來呢,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兩天沒洗澡了,趙研在浴室里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站在窗口吹一陣涼風(fēng),太陽暖暖地照在臉上,再世為人般的感覺!心情好,眼里看到的一切都是好的,被風(fēng)吹到窗臺上的一片枯黃的落葉都是一道風(fēng)景,堪可入畫。扔在床上的手機響起來,趙研走過去,拿起手機,接通:“顏城?”顏城:“我到了,你下來?!?/br>章節(jié)目錄第93章“你的病人多久能過危險期?”顏城問道。趙研:“至少三天吧?!?/br>顏城開車載著趙研,車向北溟河的方向駛?cè)ァ?/br>秋高云淡,陽光明媚。顏城:“這么久?!”他還以為一天就夠了。“都答應(yīng)跟你結(jié)婚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趙研打趣道。顏城覺得趙研今天似乎格外的心情好,淺笑的酒窩一直掛在臉上若隱若現(xiàn),說話的語氣里帶著滿滿的愉悅。這種愉悅傳染性太強了,就好像一下子周圍的空氣都怡人了好幾個度,顏城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笑道:“我怕我一不小心反悔了,你不是就失去了一張證獲得我一半身家以及一舉拿到法國綠卡的機會,那你可就虧大了。”趙研:“顏城,我覺得你自己夸自己的水平越來越高了!”顏城挑眉:“難道我名不副實?!”“不,你名副其實?!壁w研從善如流。說完,兩個人都笑了。已經(jīng)立冬了,北溟河還沒有結(jié)冰,河岸上遛達著不少閑來無事出來休閑的人。北溟河?xùn)|流入海,在岸邊公路上的車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