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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云儀款款而來,進門就看了廣岫一眼,眉目含情秋波流轉,廣岫卻是一身雞皮疙瘩。早聽說皇后與甚為得寵的靖妃素來不睦,后宮一隅也暗暗成了兩個派系。云儀幼時喪母,在宮中不過夾縫生存,不知為何讓她攀上了靖妃這株大樹,蔭蔽之下也是安然無恙,由此亦可窺見她恬靜外表下的心機手段了。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女人就是麻煩。“先生可是哪里不適?”云儀怯怯開口,端的是溫柔入骨。廣岫咳嗽幾聲:“是啊,昨夜沒睡好,受了些風寒。”言罷又咳嗽幾下。靖妃道:“先生沒睡好,想是因為那個夢罷,這便帶先生去看看那株芍藥,說不定被那吉兆一催,風寒便好了。”廣岫訕笑,胡謅的你也信?前往后園途中,廣岫時時留意過往宮婢,并沒看到那個宮女,忽然身子一重,本走在他邊上的云儀忽然就歪倒過來。他下意識扶了扶,那軟軟的身子便又挨近了一些。“我這花園亂石崎嶇,公主千金之軀,可仔細看著路,小心摔了。”靖妃掩唇笑道。廣岫松開手,看到云儀臉紅嬌羞的模樣,忽然想起了衛(wèi)翊那動不動就泛紅的臉。云儀見他眼睛發(fā)直,以為是美人計得逞,心中得意,面上還是含羞帶怯:“多謝先生?!?/br>廣岫應了一聲,繼續(xù)走,來到一株高大的丁香樹前,丁香已開,花色暗紅,如火如荼,廣岫卻慢慢沉了臉色。那似有若無的血腥氣混合著新翻泥土的氣息鉆入鼻中,似乎是在提醒著什么。那個宮女,怕是再也不會見到了。靖妃道:“這株紫丁香往年皆是黛紫,今年卻成了赤紅,甚是奇特,不知是否也是因了先生昨夜的夢呢?”云儀道:“靖妃娘娘福澤雙至,頻降祥瑞,實乃天意眷顧?!?/br>廣岫冷笑:“可惜,這祥瑞卻非天上而來,而自地下而來,娘娘要不要掘開看看,這丁香樹下可是埋了什么寶貝,才使得花開如血?”靖妃臉色微變:“這倒不必,既為祥瑞,還是莫要輕擾得好。”廣岫冷冷一笑,躬身告辭。靖妃在花下站了一會,一朵花飄落在她肩上,如凝固的鮮血。她忙不迭撣去,心下一陣發(fā)慌。想起方才廣岫的神情,那帶著鄙夷小覷又有幾分不屑的眼神,恍惚竟是似曾相識。作者有話要說: 哎,單機好心酸……☆、第三十三章廣岫心里堵著口氣,離了碧桐宮,漫無目的走了一會,見一個秀雅的身影坐在湖邊石上,擎了把釣竿正在釣魚,邊上一人卻朝水里扔石頭,存心搗亂。廣岫心思微動,走了過去。云昶百無聊賴丟石頭:“阿謹,你都坐了半個多時辰了,半條魚也沒釣上來,我們還是去射箭吧?”“我釣不到魚,還不是拜你所賜。”云謹沒好氣。云昶笑著蹭過去勾他肩膀:“我不是看你太無聊了,給你耍耍樂子么。若是連石子落水的聲音都沒了,得多無趣啊,你說是吧?”云謹沒搭理他,默默坐遠一些。“阿謹,你別不理我,你不理我我真真覺得活著都沒趣味,還不如死了算了。”云昶站起來,一掀衣袍站在石上,“你再不理我,我就跳下去算了?!?/br>云謹?shù)溃骸澳悄闾伞!?/br>見他不為所動,云昶悻悻,正要下來,忽覺身后吹了一陣風,一時沒站穩(wěn),竟真的一頭栽進了水里,連嗆了幾口水。云謹見他真下去了,也不去拉,將魚竿甩過去,玩笑道:“好大的魚,咬吧?!?/br>云昶抓了魚竿提溜上來,活像個落水狗,廣岫借咳嗽掩飾笑意:“三殿下還真有雅興?!?/br>云昶抖抖身上的水,一陣風來,打了個哆嗦。云謹?shù)溃骸帮L涼,還是快回去換身衣裳吧?!?/br>廣岫直點頭附和。云昶怎么看怎么覺得他的模樣透著jian詐,上前拽云謹一道走。他可不放心自家如花似玉的四弟和這個一臉猥瑣的家伙在一起。“我去做什么?”云謹?shù)幕卮鹕跏菬o情,“你走了我才能好好釣魚。”云昶可憐兮兮收回手,云謹又道:“快去吧,小心著涼?!?/br>云昶這才挪步走了,廣岫得了機會仔細打量這位五皇子,若是女子當真算得傾城之貌,可惜錯生了男兒身,又在帝王家,除卻一副好面相,無德無能無才無勢,在皇宮里的地位便是十分的難堪。所幸他與云儀一般知道分寸,不說多余的話不做多余的事,幸好,也沒有成為多余的人。“先生遣走我三哥,可是有事?”云謹忽然問道。廣岫摸摸鼻子:“此話從何說起?”“今日輕風緩拂,是個好天。”云謹只是看著湖面上微微浮動的荻梗。“是啊……”廣岫訕笑,“殿下當真聰慧過人?!?/br>“過獎?!?/br>心中存疑之事不好開口,廣岫一時猶疑,云謹眸光流轉掃了他一眼,給了個臺階下:“先生若無事,就陪我坐坐吧?!?/br>廣岫看看他娟秀的臉,雖無表情,卻猶如華樹照影兩端榮華,不由有些心虛:“殿下釣魚,草民在此怕是不妥。”“無妨?!痹浦敺畔箩灨停麖V岫一同在石上坐了,“世間多有驅妖除魔之神異術法,雖極盡怪力亂神,我卻從未見過,不知先生可否為我演示一番,讓我這井底之蛙也開開眼界。”廣岫道:“殿下心懷坦蕩,未行過見不得光之事,自然看不到那些東西。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就是這個道理了?!?/br>“是這樣嗎?”云謹有些不信,“我其實亦做過錯事?!?/br>廣岫看看他,還挺想聽聽的。“我十歲那年,因為不高興宮女總要摸我的臉,偷偷將她們的珠花扔進了水里?!?/br>廣岫無語,這也叫錯事,那這世上多少人都得下十八層地獄了。“十四歲那年,一個宮中侍衛(wèi)因我而死……”他面露糾結,“這不也是造了殺孽么?”廣岫見他神情也知道那不會是什么美好的事,忍下了細問的想法,道:“世間之事自有是非對錯,問心無愧也就罷了,當年之事早該做塵,四殿下何必再糾結不放?不過,既然殿下想看,草民便來變個戲法吧?!?/br>云謹展顏一笑:“甚好?!?/br>這笑容燦若春花,又帶有幾分天真無邪之感,當真是有傾城之妍,廣岫都忍不住心尖顫了顫,趕緊別開視線。他別的大本事沒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術法卻是精通得很,當下暗驅真決,在湖心水面幻化出了停云觀的廟堂經(jīng)樓,片刻又糅合重組成了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玉兔,蹦蹦跳跳踏水而來,撲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