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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還有其他守衛(wèi)在,禁不能像平日般笑意盈盈,他壓下心中情緒,強裝冷漠說:「你??你來干什麼?」霏泰恪拉他往別處,趁四下無人之時,偷親了他額角一下,嚇得禁魂飛魄散,連忙遮住額角,慌張說:「讓、讓別人看見可怎好??」「有什麼不好,有尤爾在,他們早就知道我?!滚┿∽笥覐埻袂閾鷳n道:「這里陰里怪氣的,對你身體不好,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讓你來了?!?/br>禁始終忠於古城王國,淡笑道:「這是我的工作,哪能說你不讓來就不來的?」其實禁心中始終存有疑影——為什麼一覺醒來,霏泰恪便轉了性子?可若然要逃,他有很多機會,沒有必要到自己的天敵身邊來。禁思來想去,還是沒底,心里總是懷疑情人打狩園里的人的主意,可狩園的圍欄是鐵打的,就算是龍人,也得是尤爾這種力量型的龍人才能打破,云龍的話,最多也只做到出入自如的境地。禁暗忖,若霏泰恪有什麼異動,例如引開他和其他守衛(wèi),或是想要偷他身上的鑰匙,他便要忍痛大義滅親,想到此處,心中便如有千斤壓頂,讓他喘不過氣來。然而一整天過去了,霏泰恪除了陪他走走坐坐以外,沒有一絲任何異動。禁終於放下心頭大石,可見霏泰恪回家後一直愁眉苦臉,以為他悶得發(fā)慌,要知道守衛(wèi)的工作并不刺激,霏泰恪若不是對自己有情,也不會來探班,如此想來,自己的猜疑便顯得更是無理。想到此處,禁抱住攤臥在長椅上無所事事的霏泰恪,柔聲說:「等平定喀勒部落後,我去跟西子極大人請求,讓我到那邊鎮(zhèn)守,到時候你便不會覺得悶了?!?/br>霏泰恪只郁郁的說了一句:「??好啊?!?/br>霏泰恪吻了禁一下,便去睡了,情人的睡顏讓禁不由得癡了,乖順地熟睡在他的懷中,跟著入夢。* ?。 。?/br>作者有話說:我個人是很喜歡禁的,雖然現(xiàn)實中這種人很可怕??(吐舌第93章山崖下的獸人世界-28.禁(3)霏泰恪在感到胸口的重量時便張開了眼。他一向任性慣,說了整個月的違心之論,簡直比牢獄之災更讓他難受,滿心以為今日隨禁到狩園去,布沙書便會按計劃所說的乘機逃出,沒想到連鳥聲都聽不到,白白悶了他一整天,又說了很多言之無物的情話。以為很好玩的任務,竟然無趣成這樣,霏泰恪不由得後悔起來。可約定就是約定,他還是得守在禁身邊,幫助布沙書逃出狩園。想著那遙遙無期的自由日子,霏泰恪簡直是生不如死!日子愈久,他便愈覺得古城王國的人喪心病狂,搶奪了別人的家園還覺得成就了大業(yè),盤算著再出去掠奪一番。據(jù)禁所說,人類古城從前混亂不堪,部落與部落之間常有戰(zhàn)爭打殺,手段殘暴,西子極就是看不過眼才出手,連同其他龍人,掃平了所有部落,一點一滴地建立現(xiàn)在的古城王國——繁榮又和平。雖然獸人大陸沒有戰(zhàn)亂,民風淳樸,但在他們眼中,自己始終高高在上,若不在他們治下,獸人大陸遲早會淪落成以前的人類古城,所以獸人大陸才不知就里的成為了目標。霏泰恪最不恥肆意奪人自由的人,哪怕和禁一起的日子如何溫馨,那始終是蒙了塵的光彩。就當是他對不住他,可誰料到會有人把十歲孩童說的話當真!他早把當時的事忘得一乾二凈,若不是尤爾的責難,他怕是把頭想破十回,也不會知道自己與禁的淵源。低頭見禁在自己懷中酣睡,霏泰恪便憶起在狩園見到布沙書與青倫相依相偎的畫面,那時的自己不住嘆羨,想著以後一定要尋個伴侶過上同樣的日子,卻沒料到「這樣的日子」會以這種方式降臨。——有人把自己的心都捧到你面前,誰能真的紋風不動?霏泰恪強逼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怕自己一想便動搖,影響了大計。在規(guī)矩多多的古城王國過一輩子,可不在他的規(guī)劃之中。「更何況你長得實在不好看??」霏泰恪盯著禁臉上的疤痕,喃喃自語道。他喜歡過千百個半獸人,個個桃花玉面,怎會看上這個滿嘴瘋言,丑陋不堪的禁?霏泰恪日復日的反問自己會不會喜歡上禁,都只尋得這答案。夏末之時,霏泰恪早已死纏爛打的跟著禁到狩園兩回了,也不見布沙書的蹤影,更別說逃跑的動靜。霏泰恪暗自思忖,該不會是人早就逃了吧?再想想,古城王國的守衛(wèi)之森嚴,他們帶著一個病患一個孩子,怎能不動聲音就跑了?還是說,他們在里面捱不住,死了?霏泰恪在家中苦思,連眉頭都皺成一團,偏偏什麼都想不出來,恨不得偷進狩園抓住布沙書一一詢問,卻又怕驚動了守衛(wèi),那麼自己連月來的忍辱負重都會付諸東流,布沙書要他等,他可沒想到要等這麼久,都快半年過去了,他已把禁的家摸個透澈,連貝殼造的小酒杯放在哪個木柜都一清二楚。「呯」一聲巨響,霏泰恪往源頭一看,原來是尤爾,他氣沖沖的一屁股坐在小木椅上,臉都漲紅了,顯然是氣得不輕,霏泰恪張嘴便是責備:「你哥剛放衙小睡,明天還要到狩園守衛(wèi),你這麼大聲是要吵醒他嗎?」「呃??對不起??」一提起兄長,尤爾便什麼火氣都消了,只是想到剛才種種,嘴里還是不住抱怨:「還不是獸人大陸那幾個囚人,今天我在狩園值班,不巧巡邏時又見到那個狗口不出象牙的寂格怡!」霏泰恪一頓,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才吐出這麼一句:「他、還沒死?」「是沒死,但狩園的生活哪是容易的,這幾個月下來瘦許多了,臉色也不好?!瓜氲竭@麼,尤爾才覺得解氣,怪不得當初西子極沒把他們殺死,這樣也太便宜他們了。見到尤爾一臉高興的樣子,霏泰恪心里便不爽快,但還是忍住情緒,故作淡定地追問:「這樣下去他們會不會很快死在里面啊?!?/br>「不會的,偶有節(jié)慶,我們會扔些吃的給他們,除非他們在里面自相殘殺,不然沒那麼快死的。」尤爾愈想愈歡悅,撓起了二郎腿,洋洋得意地繼續(xù)說:「狩園嘛,就是給這些不知好歹的野蠻畜牲住的,當初不少人說要把那些蠻族首領殺死,以儆效尤,還是西子極大人有遠見,這簡直比死更讓人難受?!?/br>「你才??幾歲?怎會知道那些首領做過什麼事?」「我是沒親眼目睹他們做過什麼事,可禁還有父親爹爹見過,擄人、殺人,不夠吃的就到別的部落搶,一言不合就發(fā)動部落戰(zhàn)爭,若不是我們把那些畜牲捉起來,他們還帶著自己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