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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嘆了口氣,有些不自在地說:“怪你爸糊涂,發(fā)現(xiàn)沒藥不知道讓律師帶口信給我,這就是命,該他逃不過這劫。走吧?!?/br> 路明月靜靜聽著這一切,并不覺得驚奇。 與她猜測的一樣,馬玉玲當(dāng)初沒有送心臟病的急救藥給老路,如果有藥,老路很大可能不會死。 而她現(xiàn)在不僅想賣掉鎮(zhèn)上路成山曾經(jīng)住過的老房子,還想賣掉明月酒莊。 她心中冷笑,別的她不關(guān)心,但是明月酒莊,她要定了。 ☆、第二十二章 又過兩天。 路明月剛從旁邊的小酒窖出來, 就看到自家門前站了兩個人。 是忠叔,還有路程程的爸爸良叔。兩人抽著煙,低頭交談著什么,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路明月沉思片刻,抬頭朝他們走過去。 忠叔看到她, 眼睛一亮,連忙叫她, “明月, 你奶奶呢?” “被蘭嬸嬸叫家里說事情去了。” 忠叔朝門里望了望,“那……路喬她媽在不在?” 路明月?lián)u頭, “一早就出去了?!?/br> 她微微一笑,“忠叔,良叔,有什么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忠叔和良叔對視一眼,眼神里都有些猶豫。 良叔看著拄著拐杖的路明月, 嘆口氣,“算了, 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 我們明天再來?!?/br> 說著就要拉忠叔走。 忠叔卻站著不動,眉頭緊鎖, “我反正是不回去了,家里那幫子人在等著呢,我沒臉回去?!?/br> 良叔急了,“那你站在這讓明月怎么辦, 這事得找馬玉玲,和明月沒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br> “我能不知道?我就在這等馬玉玲回來,讓她給個說法!要走你走!” 路明月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她抿抿嘴笑笑,“忠叔,良叔,那你們進(jìn)屋里坐著等吧?!?/br> 忠叔擺手,“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就站這抽會煙?!?/br> 路明月略一躊躇,直接點(diǎn)明,“是不是為了我爸借錢的事?” 忠叔看她一眼,嘆口氣,“按理說成山人已經(jīng)去了,如果只是我們倆的錢,那也就算了。可還有別的十八家,當(dāng)初可都是我和你良叔一家一家擔(dān)保去借的,人家當(dāng)時看的是我們的臉面,結(jié)果成這樣?!?/br> 他避著路明月吐了一口煙,“這些天每天都有人跑我家去要錢,加在一起那么多錢,我也是實(shí)在沒辦法了?!?/br> 良叔在旁邊點(diǎn)點(diǎn)頭,又覺得太難為自己看著長大的路明月,急的直戳手。 “這事我們主要找馬玉玲,再和你奶奶商量商量看怎么解決。你別擔(dān)心,村里人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不會為你爸的事為難你。” 路明月目含感激,想了想說:“你們給我點(diǎn)時間,我會解決這件事?!?/br> 忠叔驚訝,“你能有什么辦法?” 良叔忙說道,“你不會要自己籌錢吧?這可不是瞎胡鬧,一千萬吶,你可不能亂挑擔(dān)子?!?/br> 路明月笑笑,正要解釋,一聲響亮的汽車?yán)嚷曧懫穑R玉玲開著她的紅色奔馳回來了。 三人讓了讓,奔馳停下來。 戴著墨鏡的馬玉玲推門下車,路喬也從副駕駛上下來,手上提著兩個紙袋,上面印著某某度假村的字樣,看樣子兩人剛?cè)ビ瓮婊貋怼?/br> 母女倆看到門前這陣仗有些意外。 馬玉玲也是這幾天才認(rèn)識忠叔和良叔,想著兩人管著葡萄園的很多事,遂很客氣地和他們打招呼,“這是來找我婆婆的吧?是不是園子里有什么事啊?快進(jìn)家里坐坐?!?/br> 忠叔瞄瞄今天一身貴婦打扮的馬玉玲,和良叔對視一眼,眉頭皺的跟個鐵疙瘩似的,也不客氣,徑直在她前頭走進(jìn)屋里。 馬玉玲心里嘀咕,鄉(xiāng)下人又粗俗又沒禮貌,這兩人真是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他們占著酒莊一點(diǎn)股份,她還得和他們協(xié)商補(bǔ)錢的事,用得著跟他們這么客氣? 她呵呵地笑著,讓路喬給兩人倒茶。 路喬正拿著手機(jī)坐在一邊和人發(fā)微信,正聊的歡,被打擾到有些不耐煩。 馬玉玲又推推她,“我們不是從南港帶了點(diǎn)咖啡放廚房了!去泡兩杯過來讓伯伯們嘗嘗?!?/br> “哎呀,我忙著呢!”路喬撇嘴,瞟一眼對面坐著的路明月。 路明月心里好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自從她說楊晉的事幫不了她,再加上路程程也不給她拍照之后,小姑娘現(xiàn)在也不裝了,該使小性子的時候就使小性子,該擺臉色的時候就擺臉色。 就像此刻,她眼神里表達(dá)的是,路明月怎么不去倒茶,那兩人反正她也不認(rèn)識泡什么咖啡啊。 忠叔是個急脾氣的,立刻就看不下去了,大聲道:“你姐腿都成這樣了,你還想叫她倒?得,我今天也不是來喝茶的,你那什么咖啡,我也喝不慣!” 說到最后,他毫不留情地朝馬玉玲母女掃過去兩眼,搖頭大嘆一聲,“路成山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路喬一門心思在打字,冷不丁被他的大嗓門嚇得一哆嗦。 馬玉玲聽了當(dāng)然不高興,皺眉,“忠叔,你這話是怎么說的?” “怎么說?”忠叔冷哼,“你自己品品!” “你……”馬玉玲正要發(fā)作,良叔突然咳嗽一聲,語氣還算客氣,“喬喬媽,我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br> 馬玉玲見他態(tài)度還不錯,想著自己還得找他們商談股份的事,遂也收斂自己脾氣,輕聲應(yīng)著,“什么事?” 良叔直說:“是這樣,成山雖然去世了,但他借的那些錢還是要還的。先前緊著先辦喪事,所以大家都沒好意思提?,F(xiàn)在也十幾天過去了,趁著你這兩天正好在這,是不是把這事給解決了?!?/br> 馬玉玲心里一慌,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是為這個事過來。她這些天一直想著怎么賣房子賣酒莊,也沒人到她這提還錢的事,她還真沒把這事放心上。 她忙說道:“成山在外面的事我都不管的,要投資什么我也壓根不懂,你們怎么能向我要錢呢,我現(xiàn)在孤兒寡母的,以后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馬玉玲眼淚說來就來,立即抽抽噎噎哭起來。 “你們看著我表面體體面面,其實(shí)根本不曉得我過的是什么日子,他……一個星期都回不了一次家,天天在外面應(yīng)酬,有人看到他和年輕漂亮的女人在一塊,還被我親自抓到過一次……嗚嗚嗚……現(xiàn)在他借了錢一命嗚呼,你們還過來找我,我怎么這么命苦??!” 馬玉玲不管不顧地開始哭天嚎地。 忠叔,良叔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 馬玉玲越哭越凄慘,一邊哭一邊罵路成山,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心里其實(shí)著急的很,悄悄扯路喬胳膊,路喬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擠出兩滴眼淚,擔(dān)憂地說:“媽,你別哭了,一會哮喘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