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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著么?聰明的的人談戀愛也聰明,永遠(yuǎn)都知道給自己備一手。”“諸葛霄!”把針頭這種事,電影里看上去很酷,實(shí)際做起來卻很痛。但喬亦初做了。他拔下針頭,從病床上下來,依然保持著那種冷靜??蛇@一次,他的冷靜卻帶上了一絲冷酷的色彩。他是善于自我保護(hù)的人。這種擅長甚至到了該死的地步。“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彼菢永潇o的看著諸葛霄,用同樣冷靜的語氣,命令著諸葛霄。“怎么,覺得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諸葛霄笑了。他感到痛快,痛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早就想吵了不是么?貌合神離的日子過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算異地,心卻隔了千山萬海。只是還是愛著,還是在乎著,還是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體溫,彼此為對方做的每一個細(xì)微卻自然的關(guān)懷舉動。走路的時候喬亦初總讓他走在靠近人行道的那一邊。過馬路的時候他總是毛毛躁躁,因此喬亦初習(xí)慣了抓著他的胳膊帶著他走。他復(fù)習(xí)到現(xiàn)在,最好的老師,最仔細(xì)認(rèn)真的老師,最關(guān)愛他的老師,永遠(yuǎn)是他喬亦初。矛盾起來的時候,諸葛霄總想著這些,想著兩個人一路走過來的點(diǎn)滴,想起給他開門的那個少年,穿著灰色背心,那么干凈挺拔,眼珠漆黑如有莫名的光,吸引著他不斷的追逐著他的腳步。他總是想到那么美好的東西,所以他不吵。那些讓他想吵架,甚至想干一架的瞬間,有些時候是他的錯,有些時候又是喬亦初的錯。有些很雞毛蒜皮,有些很莫名其妙。時間一過,也就忘了。但這些細(xì)小的灰塵,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積累下來。積在兩個人的心上,一粒一粒,一點(diǎn)一點(diǎn),一層一層,一片一片,積成那么厚厚的,再也打掃不掉,再也清洗不掉。諸葛霄閉著眼睛,緊了緊。終于說出來了。他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他又有種想哭的感覺。“諸葛霄,如果你覺得我是那種人的話,你請自便?!?/br>作者有話要說:諸葛霄又因?yàn)樽约旱募刀屎筒录啥蛦桃喑醭臣芰恕_@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我寫的也很暴躁。但這就是諸葛霄人設(shè)的一部分。他很簡單,很單純,處理起來簡單粗暴,沒有那么多的耐心,沒有那么好的心情。慌起來覺得自己會失去喬亦初之時,他只能像個刺猬,又笨又呆,傻逼到無可救藥。既傷自己,又傷別人。事后再傻乎乎的為對方舔舐傷口,膽戰(zhàn)心驚的想,他會離開嗎?真是臭傻逼。喬亦初你就是為了個傻逼彎了,你就是愛這么個傻逼,認(rèn)了吧。不許在文下吵架,乖。☆、102他真是個大傻逼。“諸葛霄,如果你覺得是我是那種人話,你請自便?!?/br>諸葛霄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的掃了喬亦初一眼,轉(zhuǎn)身就走。“諸葛霄!”喬亦初叫住他,聲音有些艱澀??峙乱?yàn)樯〉脑?,在這艱澀之中,還夾雜著一些諸葛霄從未見過的虛弱和猶豫?!澳愕侥睦锶??”“不是你說的,讓我自便么?”諸葛霄背對著喬亦初,以極大的忍耐力阻止自己轉(zhuǎn)過身的沖動。拳頭在身側(cè)握得青筋暴起,他冷笑,“你去哪里,我向來不多問,那么我現(xiàn)在去哪里,也不需要跟你匯報(bào)?!?/br>“你要走……”喬亦初一句話說的艱難且難堪,“所以你覺得我是那種人?!?/br>那種,背信棄義,喜新厭舊,腳踏兩只船,喜歡搞曖昧的……人渣。“是,不是我覺得,而是你本來就是那種人?!?/br>喬亦初原本就蒼白的臉上,血色褪的干干凈凈。“早就對我有想法,抱著目的接近我,又并不和自己女朋友分手。欲擒故縱,若即若離,各種把戲都試過,一步一步精心算計(jì),終于逼得我主動和你表白。眼看事情已定,才肯把寧碧沅那邊了斷干凈。喬亦初,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也不要把我當(dāng)白癡。你又想上我,又不想被人罵劈腿,也難為你裝苦情裝那么久。既然是我主動表白,那么就是我的錯在先,是我挖人墻角,是我不要臉要去跟一個小姑娘搶男人,一切都是我主動貼上,你不過是順勢而下,委曲求全。請問我有說錯嗎?”“沒有把握的事你一定不會做,我知道。所以你拖著寧碧沅那么久,寧肯兩邊都逢場作戲,也絕不會孤注一擲,讓自己陷入被動失敗的局面?,F(xiàn)在呢?請問你現(xiàn)在對余哲是不是也是一樣?我是不是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和寧碧沅一樣的角色?”諸葛霄說的冷靜且理智,條理清晰,邏輯分明。這些一條條一列列的東西,就好像一把縫里的切割機(jī),發(fā)出嗡嗡的機(jī)器開動的聲音,橫橫豎豎,來回切割著他那顆血淋淋的心。喬亦初無言以對。諸葛霄說的好像每一個字都對,每一句話都對,他無處辯駁??墒牵墒遣皇悄菢拥摹皇悄莻€意思,不是他的初衷。他沒有那樣想過,也從沒那樣計(jì)算過。但那又如何?喬亦初意識到自己并不冤枉。即使他本意并非如此,但他做出來的決定,他一手引導(dǎo)的局面,不正是諸葛霄剛才所說的那樣嗎?他裝不了無辜。他既傷害了寧碧沅,又讓諸葛霄背負(fù)上了毀人感情、拆人婚約的道德罵名。這一切,都是他當(dāng)初的猶豫反復(fù)所造成的。更何況,更何況……喬亦初忽然在剎那間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假設(shè)。更可況,或許諸葛霄說的那一切才是他真正的內(nèi)心所想,才是他真正的意圖?潛藏在他道貌岸然的心里表層意識之下的,骯臟丑陋的,不受道德原則約束,卑鄙無恥的……真正的本我。喬亦初張了張嘴唇,半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不是沒有可能的。他一向熱衷于偽裝,把那副平易近人、慷慨美好的假象示之于人。是興趣使然也好,是無聊也好,是害怕孤獨(dú)也好,他靠著這副假面,在人情交往中穿梭自如,內(nèi)心里卻孤傲到看不起任何一個人。是諸葛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虛偽。他這樣無恥無聊的人,諸葛霄居然還接受他……現(xiàn)在好了,喬亦初有些倉皇的想。現(xiàn)在他不僅無恥無聊,他還自私怯懦,精于計(jì)算。他骨子里竟居然是這樣一個人……這個假設(shè)的認(rèn)知,一瞬間顛覆了喬亦初二十年來沾沾自喜的的自我認(rèn)同。“……你走吧。”喬亦初側(cè)了側(cè)身子,受不住力似的,挨著床沿站著,重心都倚在了上面?!耙苍S你說的沒錯,我不配你。”他那雙墨玉似的眼珠失去了往日的流轉(zhuǎn)波光,如一潭死水般靜靜的注視著諸葛霄。他原本是沒有勇氣再直視他的,可卻忍不住,忍不住想再看看,再看看是否還能從諸葛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和不忍。諸葛霄一直等著喬亦初沖上來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