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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有點害怕。 “...一個omega燒到四十度, 半夜自己出門,你的alpha呢,他都不管你嗎!” “簡直是胡鬧!” 這個瘦伶仃的omega脖子上還有個半褪不褪的牙印,而昨晚送他過來的是個beta,顯然,他們并不是伴侶的關(guān)系。 看他文文弱弱的,穿著打扮都很樸素,也不像那種愛玩胡搞的omega,怎么就對自己的身體這么不上心呢! 要知道,omega的身體都是十分脆弱的,根本經(jīng)不起這樣那樣的折騰。 年輕人不懂事過度透支自己的身體,等上了年紀就知道好歹,也已經(jīng)晚了! 病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愛惜,真是最讓醫(yī)生火大的一件事了。 卡繆嗖的舉手:“——我在呢!” 他腆著臉顛顛的湊上去:“醫(yī)生,我是他的alpha...你罵我好了,我臉皮厚,經(jīng)罵!” “他身子骨弱,又病著,您就別兇他了,???有事都沖我來,我保證認罰認罵!” 醫(yī)生恨恨的道:“有你這么做人alpha的!還好事沒出事,要不然有你后悔的!” “...哎哎,您說的都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倒是完全沒有alpha的自尊心,伏低做小手到擒來,狗腿的不得了。 醫(yī)生給葉清做了簡單的檢查,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了。 葉清其實只是受寒引發(fā)的發(fā)熱而已,雖然有點驚險,但目前倒是并沒有什么大礙,上午再留院觀察,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醫(yī)生走后,卡繆立刻朝著布雷呲牙,護衛(wèi)自己的領(lǐng)地和伴侶:“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布雷的好脾氣和高素養(yǎng)讓他做不出口吐臟話的舉動,但語氣里還是多了隱忍的怒氣:“...我跟葉清即使不在一起了,也還是朋友。” “...倒是你,昨晚他自己暈倒在雪地里,你在哪里?!” 這事兒卡繆心虛,因為他確實不在場,但這并不妨礙他把這個不識相的beta趕走。 “你管我在哪里!你半夜去葉清樓下,要干嘛!” “我...” 葉清突然打斷:“好了,你們兩個出去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br> 他側(cè)躺在床上,拉著被子蒙住腦袋,不動了。 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面面相覷,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去了。 臨走,卡繆仍然不甘心的扒著門框:“葉清,你要相信我,不管怎么樣,我喜歡你是真的。”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兩個能在一起...” “你理理我啊葉清?你說句話?” “那個,被子不要蒙著頭,會呼吸不暢的,要不我給你掖被角吧...” “你腿酸嗎?脖子痛嗎?我?guī)湍惆茨σ幌掳?!?/br> 咚的一聲,一包抽紙丟過來,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也堵住了那張聒噪個不停的嘴巴。 ...... 卡繆和布雷在門外的走廊坐下了。 因為彼此看不順眼,所以一個坐在排椅的這一頭,一個坐在另一頭,兩人之間仿佛隔著星際銀河。 卡繆率先開始找事兒:“...這里我在,你可以走了,葉清看到你心情不好?!?/br> 布雷冷笑:“到底是看到誰心情不好?” 他現(xiàn)在也有點明白過來了,當初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無緣無故的發(fā)生,全是因為有這個家伙在里面摻了一腳! 布雷很尊重知識淵博的學者,但卡繆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史上最年輕的院長又怎樣,他的骨子流淌著的根本就是原始人的血液,徹頭徹尾的流氓! 那個叫做菲菲的女孩子,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他跟葉清分開外出帶隊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現(xiàn)在想想,實在是蹊蹺。 而且一個白富美怎么會看上自己這么一個普通的、大年紀的老師?她們分明更喜歡同年紀的alpha男孩子。 這里面問題重重,但當時的布雷卻粗心的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那段時間他的日子過的簡直是焦頭爛額,再加上他mama的歇斯底里,幾乎每天都在水深火熱的煎熬,他也失了一貫的理智,變得意氣用事。 跟葉清在一起的心思是認真的,后來稀里糊涂的分手,也不是沒有遺憾。 但他這種人,面子總是看的比什么都大的,主動拉黑了別人,也沒好意思再回去打擾。 至于那個菲菲,她的消失也跟出現(xiàn)一樣蹊蹺,突然就失聯(lián)了。 當然,布雷并沒有主動的聯(lián)絡過她,但他mama卻十分抱怨的表示,菲菲的聯(lián)系方式,再也打不通了。 她總是做著兒子娶了白富美的順便躋身上流社會的美夢,連帶著她都成了豪門闊太——結(jié)果夢就突然就變成了泡沫。 她后來也憑著記憶找到菲菲家的那棟大別墅,但人去樓空,門上只掛著明晃晃的大鎖。 怎么看,這都是一個局,誘騙著他和葉清之間,慢慢的出現(xiàn)裂痕。 布雷作為一個書香世家出身的大學講師,修養(yǎng)和素質(zhì)都不低,但再如何,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人,又不是個包容萬物的神。 是人,就會有脾氣的。 他直直的看過去,不卑不亢:“...卡繆先生,我現(xiàn)在還尊稱您一聲先生,是敬佩于您在學術(shù)方面的研究,但恕我直言,您的人品,實在是與您的才華不匹配!” 卡繆冷笑:“...你在乎的那些虛名在我眼里不值一提,我就直接告訴你,我要葉清。” “至于你,沒有希望,趁早滾蛋!” 布雷不甘示弱:“——你那么確定,葉清會喜歡你?” 兩人雖然只是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但布雷對于葉清的脾性還是有些了解的。 葉清就是那種會被發(fā)好人卡的類型,就算受了欺負也是隱忍的好脾氣,時刻為別人著想,卻常常忽略了自己。 他勤快又認真,日子過的板板正正,就像賬本記得明明白白。 也許很多年輕人的夢里都有詩和遠方,都有無盡的冒險和曲折動聽的故事,但葉清卻從來只安于柴米油鹽的溫馨。 他沒有很多很大的夢想,滿足于眼前的視野和能養(yǎng)活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租個不漏雨的房子,養(yǎng)條不名貴的狗,一日三餐自顧溫飽,就覺得很幸福了。 他是角落里的一株雜草,沒有陽光沒有水也不太要緊,無非就是長得慢一點,也不是不能活。 但是卡繆,是肆意生長在山頂向陽處最囂張的蒼天巨樹,搶走了雨露陽光,還天真的以為那是貼心的庇佑。 葉清是個沒有故事的omega,配不來全身都是故事的alpha。 他不該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這樣深刻的道理,布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