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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少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小宋一家的男人,一個(gè)典型的腹黑篡位王爺人設(shè)。也只在回憶殺和談話里出現(xiàn)。目前在和宋明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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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之外的閼氏帳中此刻終于有了人。金盞花的簾子卷起束在門頂,清晨的柔和日光一寸寸鑲飾在地毯。日光同樣照射在了一抹紅色衣裙上,將紅染成了明快的黃,紅色的主人微挪了挪膝蓋,明黃的日光便從衣裙上戀戀不舍的離開。

“天亮了,難道你還在期待營救你出去的第二撥人嗎?”陰影中一個(gè)清幽女聲問道。

“我看起來是這樣的傻人?”紅裙的主人冷笑著反問。若娜端坐在帳中,如果能將她手腕上纏縛的繩索看成一樣新奇的妝飾的話,她的神色依舊是一位末羯朵麗,圖戎閼氏該有的樣子。

“史書上說,兩國不睦但明面上非得保持笑臉時(shí),就會(huì)相互交換質(zhì)子,或者將國中貴女嫁到對方皇室中?!彼蚊髁дf道,“你哥哥將你嫁到圖戎時(shí),想來也是做的這個(gè)打算吧?!?/br>
“那么你呢?”若娜揚(yáng)起下頜,目光挑釁,“東州的皇帝把你送給一個(gè)老家伙的時(shí)候,也是這么想的嗎?我跟你可不一樣,阿容蓮?!?/br>
宋明璃一點(diǎn)也不生氣:“確實(shí)不一樣。至少我呆在北漠,可沒有一個(gè)哥哥叔叔能派人接我回去。”

“祝家從前可是希望你回去的?!?/br>
“到現(xiàn)在你依然滿嘴謊言,”宋明璃搖搖頭,“晏兒已經(jīng)告訴了我事情首尾,你當(dāng)初……騙了我不少?!?/br>
若娜聽見這話,笑意更加譏諷:“是你太容易相信人,難道要來怪我?換句話說,你就沒有動(dòng)過殺了你丈夫的念頭?在圖戎的這五年,我又不是瞎子。”

對方字字帶毒,一般人早變了臉色,宋明璃卻只是皺了皺眉,她還欲說話,一名傳信武士從遠(yuǎn)處急急趕來,單膝跪在了門口:“閼氏,汗王趕回來了,外頭也穩(wěn)住了。”

詠絮將話翻譯給宋明璃聽,女子立即站了起來,眼中露出喜悅的光:“那晏兒呢?他也在前線嗎?”

男人一愣,一張方正忠直的臉上閃過一絲顧慮,他又行了個(gè)禮后開口嘰里咕嚕說了一大通,隨著他的話語,一旁的詠絮臉越來越白,等那人停下后,她咬了咬嘴唇,對宋明璃道:“他說,公子也在前線呢。”

一旁的若娜噗嗤笑了一聲。

“不對。”宋明璃搖頭,她抓住詠絮的手,“這個(gè)人明明說了那么多句,為什么你就告訴我了一句話?其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你告訴我?!?/br>
詠絮目光閃爍著,不敢直視宋明璃,也不敢再開口說一個(gè)字。宋明璃的手指越來越用力,少女疼得咬牙,涔涔薄汗浮上額頭。

“你瞧瞧,不是我一個(gè)人在對你撒謊呢?!比裟葤吡艘谎圻€一頭霧水的傳令人,把視線轉(zhuǎn)回宋明璃身上,“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呀?!?/br>
“——你住口!”詠絮脫口喊道。

若娜哪會(huì)理一個(gè)小侍女,她自顧自地開口道:“這個(gè)人說阿明武士沒有回來,而是帶著烈狼騎去了夏場,跟穆瑪喇匯合了。”

宋明璃見到詠絮垂下眼瞼一臉愧痛,便明白了若娜所言非虛,對方挑起眉,話語還在繼續(xù):“……這人還說夏場才是末羯重兵布置所在,阿明武士此次身負(fù)汗王重托,定會(huì)不辱使命——真可憐,哲勒居然讓你弟弟去送死?!?/br>
“公主……”詠絮驚恐地看著宋明璃漸漸慘白的臉。

少女微微痙攣的手指指向那名有些不知所措的傳令武士,顫抖問道:“……她說的這些,也是這個(gè)人的原話嗎?”

“除了最后一句,是的。”

“你瞧我做什么?”若娜歪頭,斜飛的眼角高高揚(yáng)起,“我這回可說的實(shí)話,包括最后那句,也是實(shí)話?!?/br>
宋明璃只覺得腦子嗡地響了一聲,她幾番吐息,才努力將涌起的氣血壓了下去,她看向若娜,一字一句道:“你是哲勒的妻子,圖戎的閼氏,能處置你的只有汗王。所以,我只將你春天如何對我的還諸于你?!彼愿涝佇?,“讓人看住帳子,不許她出去半步?!闭f罷,宋明璃腳步踉蹌著,走出了閼氏金帳。

若娜望著宋明璃背影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個(gè)漠然的笑。

60

若說白電是圖戎第一快馬,灰煙則足以稱得上第二。宋明晏在路上碰到數(shù)支末羯小隊(duì),然而對方皆不到小半時(shí)辰就被宋明晏甩得沒了影子,等他與穆瑪喇匯合時(shí),秋葉灘牧民們的營帳范圍已經(jīng)比最初要縮水了兩成。

“你還好嗎?”

“不好?!蹦卢斃嘀镜猛t的雙眼,過來擁抱了一下宋明晏,“你再不來,我就要瘋了?!?/br>
“萬幸我趕上了你神智還清醒的時(shí)候?!?/br>
穆瑪喇這才笑了笑:“汗王那頭呢,我見王帳隊(duì)伍到現(xiàn)在還沒個(gè)影子,他們也被困住了嗎?”

“我和汗王在孔雀河分道而行,現(xiàn)在王帳如何我也不知道?!彼蚊麝虛u頭,嘴角卻是翹起的,“但我相信他。”

“是啊,不相信汗王還當(dāng)什么圖戎武士。”穆瑪喇也露出了一個(gè)疲倦的笑,“你來了真好,我是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讓我守守這一灣的牧民還行,把前頭那群人殺跑我是做不到啦。”

“豺狗營損失重嗎?”

“還好,頭天夜里他們突襲,我準(zhǔn)備不夠,所以死了幾百人,后面他們再敢來,也沒能占到什么便宜?!?/br>
宋明晏沉吟:“斥候怎么說?”

“不知道,他們沒能探多遠(yuǎn)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逃回來時(shí)折了一大半的人,這兩天也沒空再派人?!蹦卢斃f這話時(shí)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斑€要再去嗎?”

“當(dāng)然,我得要點(diǎn)人跟我再去看一次,等我回來的時(shí)候,就可以開始布置怎么還擊了?!?/br>
穆瑪喇松了口氣,“聽?wèi){吩咐?!?/br>
宋明晏拍拍他的肩:“你要累就去歇會(huì),讓其他人幫你守著?!?/br>
“那不成那不成,我這脾氣,歇不了?!鼻嗄觌p手用力搓搓臉,新冒出來的堅(jiān)硬胡茬刺痛了掌心,他齜牙咧嘴一番后總算覺得自己清醒了些,“我?guī)闳ソ谐夂颉!?/br>
這次依舊是二十小隊(duì)。前方大軍壓境,又是晴空烈日,草原上一點(diǎn)動(dòng)靜都會(huì)被雙方一覽無余,穆瑪喇心底好奇宋明晏要怎么去探查敵情,但他什么也沒問,只是對著青年行禮,再次送他離開。

“咱們怎么走?”斥候問道。

宋明晏指指遠(yuǎn)方的支離山:“爬山。”

“山上有路嗎?”

“有,我跟汗王去過?!彼蚊麝萄鄣追浩鹉:幕貞?,“還是幾年前的冬天了?!?/br>
“難不成是上山獵狐貍?”那人笑問道。冬天的支離山大雪封徑寸步難行,要不是為了獵到稀罕野物才不會(huì)有人上去找罪受。

“……嗯?!彼蚊麝逃弥挥凶约郝牭玫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