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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把鉗子鉗住了伯莎的手腕,強烈的痛感讓伯莎回過神,暗金色的眼睛與馬可·埃斯波西托茶色的眼眸相對—— 一道寒光自他的袖口墜落。 伯莎的左手立刻伸向自己的腰際后方。 所有的事情發(fā)生的都是那么的快。 ——事后回想起來時,伯莎仍然慶幸自己多年職業(yè)記者的生涯,讓她練就了一身極其迅速的反應(yīng)能力。 這能力不僅讓她成功躲過了議員夫人的耳光,更是讓她躲過了黑幫頭目的致命一擊。 馬可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朝著伯莎的勁動脈襲去,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后仰,男人的匕首與要害堪堪擦過。 伯莎甚至沒感覺到痛,只是在幾秒過后,感受到溫?zé)嵫喉樦约旱牟鳖i泅濕了她的襯衣衣領(lǐng)。 而馬可·埃斯波西托—— 意大利人的瞳孔皺縮。 他的喉嚨間發(fā)出疼痛的嗚咽,卻難以發(fā)出聲響。 伯莎手握大馬士革刀,刀身已經(jīng)深深沒入馬可·埃斯波西托的腹部。 還是那句話,伯莎仍然慶幸自己多年職業(yè)記者的生涯。 這讓她在諸多糾紛案件中深刻了解到,刀子該捅到哪兒是最為致命。 脖頸被割開一道口子的痛感終于姍姍來遲。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放你一馬吧?”她笑道。 但沒關(guān)系,伯莎還是贏了,她躲開了動脈一擊,但馬可并沒有。 伯莎湊到意大利人的耳畔,低聲開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是你們西西里人的復(fù)仇之道,不是嗎?” 說完她旋轉(zhuǎn)刀身,猛然向上一提。 馬可哀嚎出聲。 “其實你很成功,馬可,”她說,“你想我手染鮮血,你現(xiàn)在就做到了——但先出手的可是你?!?/br> 說完伯莎猛然抽回刀子。 她冷眼看著意大利人捂著傷口倒地,血液止不住從他的傷口中噴涌而出。 “哦對了?!?/br> 利刃入鞘,伯莎歪了歪頭,蜜色皮膚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她點了點嘴唇,親昵開口。 “謝謝你的情報?!?/br> *** 走出地下水道時天已經(jīng)亮了。 伯莎沒選擇折返與托馬斯匯合,而是直接帶著身邊幾個男孩從就近的出口離開。 她脖頸處的傷口已經(jīng)止住了血,深褐色的血跡沾濕了大半衣襟,而跟隨著她的青年們也沒見的好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傷痕累累、疲憊不堪,卻如釋重負。 初升的太陽驅(qū)散了倫敦的標(biāo)志性濃霧,走出地下水道,就是泰晤士河岸。 伯莎抬起頭,落入眼簾的是天際線淺色黃的光芒和粼粼水面,即使當(dāng)下的泰晤士河污染嚴(yán)重也無妨美麗景色。 而最讓伯莎感到賞心悅目的…… 是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西裝革履、身姿挺拔,觸及到伯莎的身影后紳士拿著銀色手杖的手臂微微一頓,卻最終選擇禮貌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微微一笑。 “日安,伯莎,”他說,“我來接你回家?!?/br> 第132章 倫敦市的大姐頭28 蓓爾梅爾街。 邁克羅夫特抬眼看了看墻壁上的鐘表,自伯莎走進浴室已經(jīng)過了近一個鐘的時間。他思忖片刻, 從沙發(fā)上起身, 選擇離開偏廳, 直接走向二樓。 男人輕輕敲了敲門,而后推門而入。 幸好沒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伯莎只是躺在邁克羅夫特的浴缸里, 仰著頭凝望天花板出神。 她渾身赤裸,但大半肢體都淹沒在泡沫之下, 唯獨肩膀以上與四肢搭在外面, 伴隨著她抬頭, 纖細如天鵝般的脖頸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只是橫亙于蜜色肌膚上, 已然結(jié)痂的刀痕近乎刺目。 邁克羅夫特頗為不悅地抿了抿嘴角,只覺得刀疤非常礙眼。 聽到腳步聲, 伯莎轉(zhuǎn)過頭來。 “怎么?”她挑了挑眉, 問。 邁克羅夫特邁開步子。 他停在了伯莎面前:“煙?” 伯莎訝然, 當(dāng)邁克羅夫特從懷中拿出嶄新的煙盒和火柴時, 才意識到男人不是在開玩笑。 “好啊,”她笑出聲, “躺在浴缸里吸煙, 這是什么奢靡混亂的生活。” “你可是大功臣。” 邁克羅夫特蹲下身,取出香煙認真道:“值得的。” 他將煙蒂送到伯莎面前, 紅唇咬住香煙時, 唇瓣與邁克羅夫特的指尖微微擦過, 像是親吻,也像是撩撥。 火柴燃起,白磷的味道轉(zhuǎn)瞬即逝,停留下來的是拉緊厚重窗簾的浴室內(nèi),香煙亮起的金色火光。 “感覺如何?”邁克羅夫特問。 “還好,”伯莎抬手示意自己脖頸上的刀傷,“除了這個,我沒受傷?!?/br> 幸虧她反應(yīng)迅速,躲開了馬可·埃斯波西托的致命一擊。這道口子看著駭人,實際上避開了血管,單純的皮rou傷罷了。 伯莎對著鏡子端詳半天,只是用酒精和外傷藥進行了簡單的消毒。 她沒把這傷放在心上,反而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邁克羅夫特親自送到她嘴邊的煙……竟然味道還不錯。 她抬眼,四目相對,毋須伯莎多言,邁克羅夫特心領(lǐng)神會。 他笑著回答:“美國貨,據(jù)說在大洋彼岸很受女性歡迎。” 伯莎當(dāng)即了然。 恐怕就是那晚在事務(wù)所的后院,邁克羅夫特發(fā)現(xiàn)了她并不習(xí)慣于白教堂區(qū)隨處可見的廉價香煙,從而特地為自己準(zhǔn)備的。 就那么一次而已。 “你啊,邁克?!?/br> 伯莎感嘆,她承認自己有被狠狠取悅到。 “若是愿意的話,”她說,“得有多少女士為你前赴后繼?” “過獎了,伯莎?!?/br> 邁克羅夫特謙虛:“不過我何必在乎其他女士如何作想?只要在乎眼前這位即可?!?/br> “可惜眼前這位為你招惹了不少麻煩?!?/br> “也幫了我不少忙,親愛的?!?/br> “所以,”伯莎取下香煙,轉(zhuǎn)頭來,暗金色的眼睛里寫滿了一貫的銳利與清明,“確實是有麻煩?” “無非是意大利人帶來的后續(xù)收尾工作罷了。” 邁克羅夫特出言解釋:“你的男孩兒們很聽話,伯莎,面對軍隊立刻繳械,我向你保證他們不會受到傷害。此事涉及邪教,我已經(jīng)交代下去,讓托馬斯負責(zé)和軍隊交涉即可?!?/br> 話說到這兒,但伯莎可沒放心下來。 她拿著煙:“除此之外?” 邁克羅夫特:“除此之外,你得給警局一個交代。蘇格蘭場在搜捕你,伯莎。” 伯莎忍俊不禁。 這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煩。 幫派火并、頭目死亡,這種事情蘇格蘭場不出動才奇怪呢。再加上伯莎算是耍了雷斯垂德探長好幾次,他肯定要窮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