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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先給顧以澤蓋上,然后到廚房去拿藥箱。 她適才洗碗,到處找地方放碗筷,恰好看到其中一個柜子里有藥箱。 不幸的是,這個藥箱大概很久都沒用了,里面的藥全部已過期。 也就一把額溫槍能派上用場,沈念先是拿它去給顧以澤測過溫,確認他是發(fā)燒,然后帶上手機,換了外出的鞋子,出門去買藥。 她隱約記得小區(qū)附近有一家藥店,和黎雯君回來的時候看到過。 到了樓下,發(fā)現(xiàn)外面有點下小雨。 沈念跑起來,祈禱雨勢不要變大,然而墨菲定律告訴我們: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fā)生。 她眼看著藥店為夜間點亮的燈牌,就在距離她幾百米遠的前方,天空忽然瓢潑大雨,兜頭澆下,世界瞬間多了一只落湯雞。 沈念沖進藥店時,年輕的女店員貼心地遞給她一張紙,“先擦擦吧?!?/br> “謝謝?!鄙蚰罾仟N地接過,印了印臉上的水,“有退燒藥嗎?” “測過體溫嗎?” “測過,39度?!?/br> “那就是高燒了。”女店員領(lǐng)著沈念往里面走,熟練地拿了幾盒藥遞給她,“吃這個,退燒快?!?/br> 雖然人已經(jīng)淋濕,但為了不讓冷冷的冰雨往臉上無情的拍,沈念決定再買一把傘,藥店里就有,她選了一把后跟藥一起買了單。 * 公寓門緊閉,沈念從藥店回來后,根本進不去。 她試著用手機給顧以澤打電話,一遍又一遍,然而并沒有成功。 濕衣服貼在身上,夜風(fēng)從走廊吹過,冷得沈念直跺腳,同時,她還要擔(dān)心顧以澤高燒不退在里面出事。打第五遍的時候,她想,如果顧以澤還是沒有醒來,她可能要給黎雯君或者120打電話了。 就在她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準備掛斷時,電話通了! “喂?” 沈念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暈在里面?!?/br> “什么事?”顧以澤嗓音輕而沙啞,透著虛弱。 那頭是個病人,沈念的語氣不自覺變得溫柔,“出來給我開一下門?!?/br> “開門?” “我出去給你買藥了,現(xiàn)在在門口,進不去?!?/br> 兩分鐘后,門從里面打開。 顧以澤扶著把手,看到一個濕淋淋的女人站在自家門前。 他本身精神不佳,微瞇了一下眼打量她,“你淋雨了?” “出去的時候毛毛細雨,我以為沒多大事,誰知道半路……”哎呀,算了,淋都淋了,說這個也沒用,沈念將裝了退燒藥的塑料袋遞給他,“給你的藥,快吃吧。” 顧以澤也許是因為病了,所以反應(yīng)遲鈍,先是垂眸看了看她遞過來的藥,又抬眸看向她。 她的頭發(fā)、身上的裙子都濕透了貼在身上,大概是冷,嘴唇紅得發(fā)紫。 此刻的她,算不上多么美麗動人,卻比他見過的任何時刻都讓人心疼。 她是出去給他買藥,才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的。 某種難言的情緒冒出頭,一點點盤踞在顧以澤的心頭。 “快點??!”沈念冷得不行了,跺跺腳,將藥往他懷里一甩。 回來時,沈念把藥袋護在胸前,生怕被雨水淋濕了,這是她身上唯一沒有被淋濕的東西。 顧以澤接在手上,垂眸看了眼干爽的袋子,再抬頭看濕漉漉的她。 盤踞在心頭的那點情緒,像滴進清水里的顏料,迅速浸染開,直到染紅了整個池子。 沈念側(cè)過身,想從他旁邊繞進去。 卻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鼻尖突然發(fā)癢,“哈啾~” 忍不住打了好大一個噴嚏。 生病正虛弱的某人,被她驚得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啊對不起?!鄙蚰钤诖蛲陣娞绾螅⒓次孀×俗约旱目诒?,察覺到他往后退的動作,膽戰(zhàn)心驚地往上瞄他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 顧以澤皺著深深的眉頭,情緒不明的注視著她。 完了,被老板嫌棄了,沈念可憐兮兮的解釋,希望能得到老板的一點諒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點冷,然后我……” “你跟我過來。”顧以澤突然不耐煩似的,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帶頭往屋里走。 不過就是打個噴嚏,竟然就把他給惹毛了! 也不看看我為什么打噴嚏?還不是為了去給你買藥,淋了一身雨給凍的! 沈念努努嘴,放下雨傘換上拖鞋,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后面,暗暗腹誹。 真難伺候!太難伺候了! 早知道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 資本家不值得同情! 沈念光顧著在心里邊吐槽顧以澤了,完全沒注意他把自己往哪里領(lǐng),等他停下來,她才發(fā)現(xiàn),怎么來到衛(wèi)生間了? “干嘛?”沈念站在門口,疑惑地左顧右盼。 顧以澤人已經(jīng)進去,隨手拿起一只吹風(fēng)機然后塞給她,“趕緊地,把頭發(fā)吹一吹,像什么樣子。” 他的態(tài)度算不上好,說完就繞過她走出去了。 沈念待在原地,愣怔片刻,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吹風(fēng)機。 他這是在關(guān)心她嗎? 原來,他也會關(guān)心人的? 沈念半天才緩過來,“……哦,好?!?/br> 顧以澤面無表情地離開浴室后,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靠在門上,濕透的裙子貼緊在后背,內(nèi)衣帶子被清晰地勾勒出來。 他眼神晦暗了幾分,后克制地輕咳一聲,移開目光往餐廳走去。 沈念吹干頭發(fā)和身上的裙子,到客廳去拿包,跟坐在餐廳那邊的顧以澤說:“那我先走了顧總?!?/br> 顧以澤懶懶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杯水,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你準備讓一個高燒病人開車送你?” “沒有啊?!鄙蚰畹皖^按著手機,“我找網(wǎng)約車?!?/br> “你確定約得到車?” 沈念抬起頭,正想問為什么,發(fā)現(xiàn)他目光盯著外面。她順著看過去,雨水刷刷地沖洗著客廳的落地窗。 時間本來就不早了,加上這種破天氣,還真不一定叫得到車。 沈念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顯示,還在等待司機接單。 顧以澤最后飲一口白開水,放下水杯,拖著一身病軀,懶散地從客廳經(jīng)過,回他自己的臥室,“我允許你今晚在這里住一晚?!?/br> “不過客房沒收拾,你恐怕要睡沙發(fā)了?!?/br> 在顧以澤回房之后,沈念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了許久,軟件提示超時了,都還沒有等到司機接單。 她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累了累了,沈念將沙發(fā)上的購物袋拎放到地上,騰出空間來,然后往沙發(fā)上一倒,踢掉腳上兩只拖鞋,隨手抓了個抱枕墊在腦后,準備就這樣將就著過一夜。 她今天是真的累,白天陪黎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