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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就這么扣著她的手放在桌上。 同桌幾個紛紛偷瞄兩人的手,然后暗暗笑起來,那想要壓抑卻又止不住的笑聲,別提有多曖昧。 沈念渾身發(fā)燙,默默將自己的手往回收。 顧以澤掌心一空,偏頭看她。 她從臉頰到耳朵殷紅一片,直蔓延到脖頸,嬌嫩的耳垂,似粉色珠玉,惹得他眸光幽深,抬手捏捏她耳垂,有意逗趣她,“你很熱嗎?” “哈哈哈哈……” 桌上幾個人終于忍不住,直接笑出聲來。 本來被他的幾個朋友開玩笑,就夠沈念臉紅心跳的,結(jié)果顧以澤還要來調(diào)戲她! 真的壞死了! 沈念再也坐不住,揮開他的手,倏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你自己玩!” “念姐這是……害羞了?”陸宴之望著推門出去的人。 凌云霄有老婆,更懂女人一些,抱著兩條手臂打量了下沈念吭哧吭哧的步伐,搖搖頭,頗有經(jīng)驗道:“不止是害羞,好像還有點生氣呢?!?/br> “那,澤哥,你還不快去哄哄?”陸宴之收起了調(diào)皮,正色道。 “哄什么?老子不會哄女人?!鳖櫼詽蓴[出一副完全不Care的姿態(tài),起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椅子溫?zé)?,是沈念殘留的體溫。 “嘖,瞧瞧,咱們顧總這男朋友當(dāng)?shù)?,這地位!”唐毅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又偏頭去教導(dǎo)最小的那個,“當(dāng)男人,就得當(dāng)成你澤哥這樣的?!?/br> 陸宴之深以為然,用欽佩的目光望著他,“澤哥就是帶種!” 連凌云霄也是甘拜下風(fēng),“這方面,我還是服你的。” 他對季晨曦可不敢如此,在外再威風(fēng),回家還得柔聲細語的哄著。 哼,顧以澤頗為驕傲地輕哼了下,重新調(diào)整好牌面,“輪到誰了,趕緊的。” ** 從包廂離開,沈念一人在會所里隨處轉(zhuǎn)悠。 里面不少娛樂設(shè)置供人消遣,但沒有特別吸引她的,她就漫無目的地走著。 經(jīng)理從波爾多紅酒吧出來,恰好看見她,熱情地迎上去,“沈小姐,您是要過來喝酒嗎?” 自從上次在顧以澤的住所里喝醉,把他那什么了之后,沈念就盡可能不喝酒了,以防喝酒亂性。 她搖了搖頭,“不喝。” 知道她是大老板帶來的,經(jīng)理自是小心伺候,微笑著問:“那您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我給您安排?!?/br> 需要什么? 沈念轉(zhuǎn)頭往落地窗外望了一眼。 斜對面,一樓地面上,豎立著一塊招牌,她微微瞇眼聚焦,看清了“桑拿”二字。 海城作為南方城市,春季濕氣很重,蒸桑拿出出汗對身體大有裨益。 “那就,蒸桑拿吧?!彼f。 “好哩。”經(jīng)理向她做了個請的動作,“我現(xiàn)在帶您過去?!?/br> 在經(jīng)理的引導(dǎo)下,沈念很快換好了寬松的汗蒸服。 站在換衣間門口等她的經(jīng)理,見到她出來后,禮貌周全地問:“需要幫您單獨開一間房蒸嗎?” 沈念遲疑了片刻。 不是顧以澤的女朋友,卻享受著顧以澤女朋友的特權(quán),沈念總覺得心里有塊疙瘩。 于是,她拒絕了經(jīng)理的提議,“不用?!?/br> “好的,那請這邊來?!?/br> 沈念跟著經(jīng)理走,沒走幾步路,又遇到江琳迎面走來。 她和兩個年齡相仿的女人走在一起,看那扮相,應(yīng)該是她們那種所謂名媛圈里的人,懷里抱著同款汗蒸服,看來,也是來蒸桑拿的。 江琳正跟同伴說笑,另外一位用手肘撞了撞她,她轉(zhuǎn)過頭,便撞見了沈念。 兩人目光相對,沈念錯開眼神,繼續(xù)跟在經(jīng)理身后走。 雙方即將擦肩而過,江琳停下腳步,笑著跟她打招呼,“沈小姐也蒸桑拿?好巧?!?/br> 她笑吟吟地,沈念反倒不好板著張臉了,否則落人口舌,嘲諷她沒禮貌。 她扯扯嘴角點頭,算是回應(yīng)。 前邊,經(jīng)理忙不迭上前替她打開門,沈念拿過他遞過來的礦泉水,抬腳踏進桑拿房。 三人轉(zhuǎn)頭看她,其中一位挽著江琳往換衣間走,“你干嘛跟她那么和氣?” 另一位搭腔,“就是,還只是女朋友呢,跟當(dāng)上顧太了似的,蒸個桑拿還讓經(jīng)理在旁邊伺候著?!?/br> 江琳抬手擋了下門簾,像個理中客似的說:“這也不能怪她呀,他的地盤,手底下的人,可不得討好。” “這本來,應(yīng)該是你的待遇。” “就是就是,也就是你大方,竟然還幫她說話!” 江琳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笑,推開隔間的門進去。 反手關(guān)上門,她臉上的笑意倏然褪去。 對啊,這本來,應(yīng)該是她的待遇!沈念,一個后來者,她憑什么! 一個人過來蒸桑拿,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因為桑拿房溫度太高,手機不能帶進去,沈念進去沒幾分鐘,就開始覺得無聊了。 房子里倒是有些供客人玩樂的小游戲,譬如撲克牌、圍棋之類的,但是需要搭檔,她一個人也玩不了。 她靠坐在一張長凳上,低著頭,拿毛巾印了印脖子上的汗,正猶豫要不要提前出去,眼前出現(xiàn)一雙纖細筆直的腿。 她抬起頭,江琳端著一盒水果,站在她跟前,和氣地問:“一個人會不會有點無聊?” 沈念沉吟片刻,“還好。” 對她來說,寧愿一個人無聊,也并不想和江琳待在一起。 卻沒想到,江琳好似不這樣想?她將手里的水果遞給她,“一起吃點水果?” 沈念:“?” 我跟你,是可以一起分享水果的關(guān)系? 她可沒有忘記,先前,就是江琳將她推進顧家泳池的。 那次顧以澤查清楚后,告訴過她。 “不用,你吃吧?!鄙蚰钭テ鹋赃叿胖牡V泉水,舉起示意,“我喝水就夠了?!?/br> 江琳見沈念不愿接受她的示好,猜到對方心里肯定有所芥蒂。 尤其得顧以澤的提醒——跟我的女人過不去,就是跟我顧以澤過不去。 在找到合適的辦法前,她不能對沈念做什么,以免惹顧以澤不快。 于是,她繼續(xù)放低姿態(tài),低了低頭,十分愧疚地跟她道了聲,“對不起?!?/br> 沈念:“?” “我為我之前對你做過的事跟你道歉?!苯仗痤^,誠懇地望著她,“先前是我不夠成熟,沖動之下做了錯事,最近我都在反省,以后肯定不會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br> 這是,想要跟她和解的意思? 要說原諒,那次差點要了她的命,沈念著實沒有那么大方把“沒關(guān)系”三個字說出口。 不過,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果她能夠懸崖勒馬,從此以后不再害人,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總不能剝奪一個人改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