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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陣發(fā)酸。他忙揉一揉鼻子,抬頭哈哈一笑,道“就是在下界,過得糊涂,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干些什么?!?/br>對面老君笑瞇瞇地點一點頭:“不管怎么說,登仙就好。”景卿笑道:“是,就是因為怕道長擔(dān)心,所以這才登仙便急著過來見過師……”那聲師尊尚未出口便被他咽了回去,忙改口道:“來見過老君。”然而聽他說完,對面澤鴻老君臉上的笑紋卻漸漸消了下去:“卿兒,你剛剛說是自己過來的?”景卿不明所以,可總不能說是彥華尊神將自己抱來的,于是只好點一點頭,道:“是,自己來的?!?/br>“沒有仙官?!”景卿被突然這么一問身上一竦,可覺得這“仙官”二字絕對不會被用來指代那尊神,可又不知道眼前老君問這句話是為了什么,于是小心開口道:“沒、沒有……”對面已經(jīng)沒了笑紋的澤鴻老君眉頭也漸漸鎖了起來:“我從前在你跟景宏身上都封了仙緣,為的就是你們?nèi)蘸蟮窍赡茉谖议T下。景宏我一直能找見,可你幾日之后就沒了消息,你能覺出有仙緣在身上么?”景卿木訥一搖頭:“覺不出。”與此同時,他腦中電光一閃,似乎明白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死了。澤鴻老君道:“這就麻煩了,若是沒了仙緣,你在何處當(dāng)差可就不是我能定的了?!闭f著抬手二指去探景卿的脈門,“我先找找看有沒有那道仙緣……”景卿只好老實伸手,可澤鴻老君兩指才按上,一下整個人卻像過電一樣的一竦,立馬便將手抬開了,驚兮悚兮道:“尊神?!”景卿也像是過電一樣的一竦。他覺得自己可能把那尊神給買了。澤鴻老君一驚之后變得十分拘束,對景卿是碰也不敢碰,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意思,“你可見過彥華尊神?!”景卿更加手足無措:“見、見過幾次……”聽見這個答案的澤鴻老君似乎很是激動,一個勁地向景卿問詢玄塵的下落。景卿干脆裝傻充愣,道自己只是偶遇妖襲為那尊神所救,其他一概不知悉,編出一則一位悲天憫人救苦救的尊神出手相助自己這個落難小仙的故事。“怎么會?!”澤鴻老君聽完更加激動了:“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神識是哪位尊神的!”景卿還沒開口,只覺得一瞬間一陣浩大的仙靈之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而后就是那尊神的聲音,淡漠渺遠仿佛來自天際一樣。那聲音道:“是本尊的。”“彥華尊神!”澤鴻老君一下便僵住了,四面環(huán)顧一圈,又喊道:“尊神!”玄塵的身影像是憑空幻化而來的一般出現(xiàn)在景卿身側(cè)。“彥華尊神!”澤鴻老君先是一愣,立馬便恭恭敬敬對著玄塵作了一揖。隨即景卿面前跟著跪了一片人。景卿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場面,何況現(xiàn)在那尊神就站在他身側(cè),底下那一大片人好似都在跪他一般。景卿實在受不下來,下意識便退到玄塵身后去,伸手扯了扯玄塵的袖擺。本來是為了讓那尊神快些叫底下那些人起身,然而他還沒將手收回來,便叫玄塵在袖擺底下捉住了。景卿:“……”前頭的澤鴻老君依舊是端正揖拜的姿勢,聽見彥華尊神依舊沒有動靜,恭敬道:“尊神日前助小仙渡劫,不曾拜謝還望尊神治罪?!?/br>“不必,”玄塵的聲音聽來依舊淡漠,“起身吧?!?/br>“多謝尊神?!备鴿渗櫪暇鹕?,下頭的一片人都從地下爬了起來。結(jié)果卻見玄塵往下掃了一眼,淡淡道:“他是本尊的人?!彼f完,目光從澤鴻老君身上移開,落到景宏身上去。洪澤老君的眼瞪得像銅鈴一樣。景卿立馬就炸了,另一手一把抓住玄塵的袖擺,忙道:“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老君看見景卿的動作,身子一僵,手抖得篩糠一般,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這這這……”嚇得景卿立馬就收了手。玄塵面皮上無波無瀾,略一俯身反手握住景卿的腕子,道:“本尊還有事?!?/br>說罷就留下身后一群呆若木雞的仙家看著兩人的身影消散不見。兩人在這神仙府邸門口落下來,走出幾步忽然聽見身后朱門里一陣高喊:“恭送尊神!”“你這樣拉我,不怕把他們都嚇到?”景卿看著玄塵笑道:“他們可能覺得自己看見的是假扮的尊神?!?/br>“那景卿覺得本尊應(yīng)該怎樣?”玄塵說著直接將他的手牽進了掌心里,十指相扣舉到眼前,和善道:“這樣?”景卿挑眉嘖了一聲,“這樣他們可能會覺得你假的比較徹底?!?/br>兩人走了一陣,景卿覺得這條路似乎不像是要繞回去的樣子,于是開口道:“我們……不回去么?”玄塵轉(zhuǎn)頭看他,笑道:“這么快就要回去?”景卿:“不然呢?”玄塵并不回答,只是拉著他往前去。景卿被他拉著走了一陣,一面四下亂看,忽然開口道:“是上界人少,還是就這里人少?怎么走了這么久一個活物也撞不見?”玄塵:“你想被人撞見?”景卿:“……”“上界人不少,只是這里沒什么人來罷了?!毙m說著,兩指一揮,在眼前的結(jié)界上開了扇門出來。“這是哪?”景卿說著,跟著玄塵從門里邁了進去,沒了外頭的結(jié)界眼前神殿看得更加真切,云蒸霞蔚里雕梁畫棟重重疊疊十分氣派。“上界給本尊建的神殿?!蹦亲鹕裾f著挑一挑眉,“打它建成我只進來過兩回?!?/br>清河(一)“那今天為什么要進來?”景卿被玄塵帶著往里走,伸手從一旁欄桿上摸過去,應(yīng)當(dāng)是一直封在結(jié)界里的緣故,上頭一點浮塵也沒有。神殿里花草都是郁郁蔥蔥,除了毫無人氣以外絲毫看不出是無人居住的樣子。玄塵道:“這里頭有顆樹上的果子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熟了,想摘幾個給你。”大抵是在天上建房子不受什么限制,這處神殿大得十分離譜,比水殿還要離譜。兩人在里頭走了有一陣子景卿才終于見到了身旁尊神說的那棵樹。這樹自己長在一個十分寬闊的院子里,這棵樹十分的高,加上底下一片矮草一襯,更顯它得頂天立地?zé)o與爭鋒。感覺好像這處院子就是給這棵樹建的一樣。景卿還沒感嘆完,身下一輕就被人抱著上了樹。玄塵在樹枝間掠了兩下,在中間選了一根十分粗壯的落下腳來。雖說外面看著這棵樹枝繁葉茂,但里面卻十分舒朗,粗枝之間都隔得很遠,撥開幾只橫斜逸出的細枝,騰出來的空間兩人無論站坐都是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