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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腰,不給他過來干這個。” “你們也別干了,這一天工分多少口糧,我給你們?!痹S菱雙說“這么重的活,如果把香萍的腰壓壞了怎么辦?她還沒結(jié)婚呢,以后還想不想生孩子了?” 姚翠花很猶豫,“都干到現(xiàn)在了,再干兩小時就是滿工分了,現(xiàn)在回去……” “就是現(xiàn)在回去,缺多少我都補給你?!痹S菱雙說“走了,去登記一下工分,跟我回去了?!?/br> 許香萍紅著眼眶對姚翠花說“媽,聽大姐的吧,我實在是干不動了?!?/br> 姚翠花見二女兒快要哭了,這才嘆口氣,聽了許菱雙的安排,去負責登記工分的人那里寫了工時。 沈嫻在不遠處見到了這一幕,不過她 沒有靠過去,只是嘆口氣一個人回去了。 姚翠花跟許香萍走到一邊,在荒草叢里撿起各自的大襖子穿上。 “我們現(xiàn)在回去,你奶奶會罵到晚上的?!币Υ浠ㄕf“我果然還是應(yīng)該繼續(xù)干的……” 許菱雙從兜里摸了兩個糖果遞過去,說“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我?guī)湍銈冄a工分,看她還能說什么?!?/br> 許香萍把糖果吃了,姚翠花卻舍不得吃,小心翼翼的放到棉襖兜里?!白鍪裁床怀裕俊痹S菱雙問道。 姚翠花說“你小弟喜歡吃糖果,這個我?guī)Щ厝ソo他吃?!?/br> 許菱雙無話可說,只跟著倆人慢慢朝雙井村走。 到了許家,姚翠花站在院門前不敢推門,她怕許奶奶到時候又要罵個沒完。 許菱雙一把推開破舊的木門,然后帶頭走了進去。 院子里沒人,堂屋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許菱雙就說“走吧,一起進去?!?/br> 許家住的也是土墻房,不過面積蓋的比較大,是一個l字型的房子,光臥室就有四間,還有后門直接通向后院,雖說屋子舊,但住起來并不逼仄。 許菱雙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家里只有她一個孩子,那會兒許奶奶也會下地干活,口糧充足,那個時候的日子還是很好過的。 姚翠花面露懼色,她低聲說“你奶奶肯定要罵人的?!?/br> “那就讓她罵,都這么多年了,你也給她生了孫子了,你還怕什么?”許菱雙說“你嫁來許家,沒有享過一天福,給這個家當年作馬二十來年,你連罵回去都不敢嗎?” 姚翠花苦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顯得更加深刻了,她說“我就這么一個性子,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不知道嗎?” 許香萍說“媽,那我?guī)湍懔R,只要媽每次都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我能幫你罵回去?!?/br> 姚翠花不說話了,許香萍看著許菱雙搖搖頭,然后帶頭走進堂屋。 堂屋的大門關(guān)了一扇擋風,另一扇是開著的,關(guān)上的屋門后坐著好幾個人,正圍著一個簡易的烤火盆聊天。 見她們進去,許小寶第一個跳了起來,“mama回來了!” 小孩子到底最喜歡親媽,不管許奶奶怎么疼愛他,許小寶還是最喜歡姚翠花,所以許奶奶每每都會為了這種小事不高興。 坐在上首的許奶奶一愣,抬起頭看看外面的天色,語氣不太好的說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路不修了?” 姚翠花低著頭不敢說話,許香萍說“路還在修,不過我跟媽實在干不動了,剛好碰到大姐,大姐說要幫我們補剩下的工分,讓我們提前回來休息?!?/br> 許奶奶臉一黑,拿著手邊的一根棍子就麻溜的站起來,然后直直沖著姚翠花跟許香萍這邊沖了過來,“我叫你們偷懶回家!一個二個的都是懶貨!家里糧食天天不夠吃,你們還敢偷懶!你看我不打死你們,叫你們還敢偷懶!” 姚翠花不敢動,她認命的站在原地準備挨打。 但許香萍卻快速的跑出去了,許家的女孩子早就被打出經(jīng)驗來了,一般看見許奶奶舉棍子就會跑。 不過有的時候卻跑不掉,因為許大海會幫著許奶奶一起打罵。 “許香萍,你翻了天了,還敢跑?姚翠花,你看看你這個小g婦養(yǎng)的怪種!她跑了,看我不打死你!”許奶奶氣的臉都歪了,舉著棍子就朝姚翠花揮過去。 許大海坐在烤火盆邊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看見似的。許菱雙上前一步握住許奶奶手里的棍子,然后一把將棍子奪下來。 許奶奶愣了一會兒,接著就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吼道“大海!大海!你看看這小g婦養(yǎng)的怪種!連我的棍子都敢搶了!大海,媽沒有活路了啊!” 許大海這才跳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許菱雙,“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連你奶奶都敢頂,今天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許菱雙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先提醒你一句,我現(xiàn)在是秦遠的妻子,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 秦遠做了這么久的民兵隊長,誰都知道他從部隊練就了一身好功夫,什么散打擒拿樣樣精通,上次村里一只受驚的老山羊竄出去差點撞傷人,也是秦遠輕而易舉就把老山羊給攔住了抗回羊圈的。 許大海一愣,站在烤火盆邊上不敢動了。 許奶奶不高興了,連兒子一起罵“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被一個丫頭片子給唬住了!你可是她爹,你教訓(xùn)她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就算秦遠也不能拿你怎么辦!” 許菱雙還是平平淡淡的說道“你們盡管試試看?!?/br> 許大海不敢試,他就站在原地不動,許奶奶一看兒子不肯幫忙,她也有些慫了,就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著許菱雙。 許菱雙平靜的說道“是我讓媽跟二妹回來的,修路的活對女人來說太重了,二妹還沒結(jié)婚,如果傷了身體,以后影響生孩子,你們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許奶奶找回了魂兒,她冷笑一聲說“飯都快吃不起了,不能生就不能生,反正嫁出去以后就不是許家的人了,關(guān)我屁事?你一個嫁出去的怪種現(xiàn)在憑什么回來對我們家的事指指點點的?你算什么東西?別以為自家漢子是民兵隊長就了不起了,回頭我跟李書記告狀去!” 許菱雙說“就憑你們等著我給許家送糧食,我在這個家就有說話的權(quán)利。” “你給我們家送糧食,那是你欠我們的!這些年你在家里白吃白喝,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把糧食還給我們!”許奶奶說的理直氣壯的。 大概是地上太冷,所以她坐了一會兒見沒人理會她,她又默默的一個人爬起來了。 看她的身手就知道她身體很好,力氣也大。 許菱雙說“你都說了我嫁出去了,是外人了。要是我一點,我就不給你們送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