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yàn)樽约捍┰秸叩脑颍哭崩櫚櫭?，“別人都是什么特性？”

    “好的特性表現(xiàn)在精神力比以前強(qiáng)了、不容易胖了等等。壞的就多了，恐高、懼寒、恐異性什么的?！被魻栞p笑，“希望你凝聚下一個靈性體時，別碰到壞特性。因?yàn)榭雌饋砟愕奶匦允謴?qiáng)力?！?/br>
    “可能會討厭黑暗吧?！鞭崩S口說。

    霍爾皺眉，“我覺得是討厭光明?！?/br>
    “誰會討厭光明呢？”

    “我。”霍爾說，他不僅討厭光明，還討厭光明之神。

    “好吧?！鞭崩S手撩撩頭發(fā)。

    剛剛吹完的頭發(fā)就像栗色的波浪，蓬松的散發(fā)著清香。霍爾眸色微動，頓時又想伸手去揉一把。但是少女軟糯的聲音立刻打斷了他。

    “也不知道第四枚神格在哪里？”薇拉有些無聊地用手指繞著一縷頭發(fā)打轉(zhuǎn)。“不過說起這個我突然有一件事情想問?！彼鹧?，碧綠色的眸子閃著好奇的光，“當(dāng)神格集齊以后，霍爾大人就直接變成神靈了嗎？”

    “當(dāng)然不是。晉升神明的最后需要一個儀式，這個儀式是精神力。有了這股力量，我才能突破現(xiàn)有的維度回到我的神國。沒有神國的神就像沒有領(lǐng)土的君主?！?/br>
    “精神力要從哪里獲得？”薇拉忙問。

    “很多。”霍爾勾勾唇，“可以是來自信徒的信仰。也可以是來自戰(zhàn)爭或者瘟疫的恐慌。總之，必須是強(qiáng)力的精神力。所以，你知道小白為什么要驅(qū)逐別的神靈。是因?yàn)檫@種精神力可以讓祂強(qiáng)大無數(shù)倍。當(dāng)你與祂對戰(zhàn)時，你的靈性力會枯竭，祂不會?！?/br>
    “還可以這樣？”薇拉睜大眼睛，果然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光明神用強(qiáng)烈的手段驅(qū)逐神明、控制凡人的信仰，原來是有原因的。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有些邪靈本身并不具備神格，卻有大批的信徒。人家早早就開始為成神而準(zhǔn)備了。

    連邪靈都這么有覺悟。她再看看一臉無所謂的霍爾……

    “霍爾大人你現(xiàn)在這樣可不行?！彼掼F不成鋼地說，“你現(xiàn)在就得開始培養(yǎng)信徒了。不然等神格聚齊就來不及了?！?/br>
    “哦，怎么培養(yǎng)？”霍爾輕笑著問，“我不是培養(yǎng)了一個？”

    “只有我一個，精神力一點(diǎn)都不夠。霍爾大人你得重視這件事情。”她可不想最后的契約就卡到這里永遠(yuǎn)結(jié)束不了?！拔易蛱炜戳艘谎叟f神救濟(jì)會的戒指，明天就有一場聚會。我們可以一邊打聽下一枚神格的消息，一邊發(fā)展信徒。”

    “撬其他神明的信徒？”霍爾神情中透著一股驚訝，下一秒他順勢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頭發(fā)，夸贊道，“真是角度清奇?！?/br>
    ……

    客廳中，女仆們蹲下身子為薇拉整理裙角，把層層疊疊的襯裙捋得展展的。因?yàn)樗齻兊呐魅艘≡盒蕾p歌劇，眼看時間都要到了，馬車卻沒有套好。那位英俊的霍爾先生已經(jīng)出去查看了，而她們要做到的就是快點(diǎn)幫女主人收拾妥當(dāng)。

    薇拉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身薰衣草色的絲綢裙子，袖口是幾層鏤空花邊組成的。腰身非常緊，下擺散漫的垂下去。搭配果綠色的披肩，鏡子里的少女美麗得就像一顆晶瑩的寶石。

    對于女仆們對時間上的緊張，她可沒有感覺。本來去劇院就是一個借口。她真正要去的是舊神救濟(jì)會。所以一場根本看不到的戲劇，壓根沒必要遵守時間。

    就在收拾妥當(dāng)?shù)臅r候，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薇拉看著站在門廳一臉局促的索菲亞，覺得意外極了。每次面對這位曾經(jīng)追過的女主角，她總會有種不適感。

    知道平民不能先對貴族說話，她點(diǎn)點(diǎn)頭，“晚上好?！?/br>
    這句簡單的問候卻讓索菲亞一下子濕了眼眶，她就像見到親人一樣撲了上去，“尊貴的女爵閣下，我實(shí)在沒有辦法了，不然我也不會冒昧來找您?！?/br>
    見她直接抓向女主人剛剛捋展的裙子，女仆們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薇拉輕輕眨眨眼，一點(diǎn)都不想詢問發(fā)生什么了。只要與索菲亞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必然會引起光明神的注意。她才剛剛擺脫了困局。什么都不想?yún)⑴c，只想為黑暗神大人拉扯一支隊(duì)伍。

    見對方并不詢問自己發(fā)生什么事，索菲亞有點(diǎn)尷尬。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我，我欠了一大筆錢?！?/br>
    薇拉好奇地睇了她一眼，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索菲亞可是被十層女主光環(huán)籠罩的人?！霸趺辞返?？”

    索菲亞痛苦地回憶了一下，“那天我跟平常一樣去上課，但是一出門就踩到了同學(xué)的裙子，害她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送她去治療室的時候，我又撞到了治療室的架子，把上面擺放的試劑全都摔爛了?！?/br>
    “最后我哭著跑出學(xué)校，一輛馬車為了躲避我撞到了一旁的路燈上，緊接著又有一輛馬車撞上它。更糟糕的是，其中一輛馬車上裝著一個幾千年前的古董花瓶，就這么撞碎了。于是，我欠了五千金幣?！?/br>
    這番話說完，索菲亞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她，這是什么驚天霉運(yùn)??？

    如果不是薇拉剛剛用鑒定術(shù)掃了她一下，發(fā)現(xiàn)還是半顆。她都要以為對方是因?yàn)槟鄢鲆活w靈性體而增加了倒霉的特性。

    這，這怎么可能呢？你可是女主角啊。你的光環(huán)呢？“你有沒有試著向神靈禱告？”薇拉想起索菲亞那種神奇的能力。

    “禱告了，一天禱告八次?！彼鞣苼啛o比的委屈，明明從前很靈的。

    誒？光明之神不回應(yīng)了？這可真是太奇怪了。薇拉輕輕眨眨眼，“那你的朋友們呢？”這個時候的索菲亞應(yīng)該得到好幾名貴族青年的追求了。

    “我去找過了，他們都因?yàn)楦鞣N事情出遠(yuǎn)門了。女爵閣下，請您一定要幫我。我們都是一個地方來的，除了您，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幫我了?！彼鞣苼嗠p手交握哭得可憐極了。

    這個時候霍爾走了進(jìn)來，“馬車套好了，我們走吧。”

    聽到聲音，索菲亞下意識扭頭去看，只一眼她就面紅耳赤心跳如鼓。除了上次在院長家里見到的那位神職人員，這是第二個讓她驚艷的人。想起自己臉上全是淚水，她忙低下頭掏出帕子擦干凈。

    薇拉沉吟一下說，“我現(xiàn)在有事要出門，你明天再來吧。到時我會給你答復(fù)?！彼X得這事挺奇怪的，簡直就像女主角拿錯了劇本。

    索菲亞感激地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只要留有余地就有可能。“好，我明天再來，謝謝您女爵夫人?！彼嗥鹑棺有卸Y告別。偷偷地瞥了霍爾一眼，然后離開。

    這個時候，時針已經(jīng)指到了八?！鞍?，時間晚了，您得趕緊上車了?！迸芗艺淠菸嬷祗@呼。

    女仆們瞬間忙亂起來。有的拿披風(fēng)，有的拿帽子。一番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