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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菜,難道就不愿再做給弟子吃了嗎?”拂光看著他臉上的那幾分笑意,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也笑了起來“真的覺得好?”流商鄭重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比rou好吃?!?/br>他雖然一直是會做飯的,但除了自己,從未做給別人吃過,此時得了小徒弟的夸獎,心里到底還是高興的。拂光笑得很是柔和“只要你以后好好聽話,師尊再做給你吃?!?/br>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實(shí)在是事多啊,抽空上來更一點(diǎn),明天大概能正常更了,呼~☆、過年山中無日月,寒盡不知年。像昆侖的第一場雪,在無知無覺中降臨,又在無知無覺中融化,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年關(guān)。門中弟子都被放下山去陪伴父母雙親,等到初八才會回山,一時間,平日里就算不得熱鬧的昆侖變得愈發(fā)冷清,致雅堂也是如此。唯一的不同之處大概就在于,堂中有一個自稱無家可歸的‘神尊’。新年這天早上,流商是被拂光從被窩里拖出來的。沒錯,是拖。拂光自問對他一直嬌慣容忍的可以,也很想讓他睡個懶覺,可這人在他的默許下似乎有一覺不起的意思,因?yàn)槭切履?,也不去顧忌那些所謂的師徒禮數(shù),直接把人從被窩里拖了出來。被拖出來的流商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猝不及防的被敲了一下頭“流商,不要賴床,快點(diǎn)起床吃飯?!?/br>敲他的人是他的師尊大人,他不能敲回去。只能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一聲,也就這么起了床。即便是過年,拂光也還是雷打不動的守著規(guī)矩,早飯吃素,午飯吃素,就連年夜飯的餃子都是一水的素,流商開始認(rèn)真的考慮是不是要去嫦娥那里偷兩只兔子養(yǎng),想了想又覺得兔子大概會和自己搶拂光做的飯,于是作罷。用過年夜飯,窗外隱隱約約傳來模糊聲響,他向窗外望了望,表情有些茫然,拂光看見他的模樣,笑了一下“流商,師尊帶你去看煙花?!?/br>他聞言回過頭,“是,煙花嗎?”“要不要去?”“要?!?/br>二人都有修為傍身,所以冬天也只是穿著單衣,此時也并想不到添衣,仍是一身輕薄的出了門。拂光御劍帶他上了一處高聳山峰,峰頂沒有建筑,想必平時少人問津,視野卻很開闊,一落地果然看見遠(yuǎn)處有煙花在空中盛放,五光十色的綻放著,搖曳著,然后隱沒在黑暗里。流商生平第一次看見煙花,一時有些移不開眼,唇邊不自覺的泛起了淡淡笑意,漆黑的瞳仁倒影著絢爛的煙火,看在拂光眼里,像是奇幻的夢境。他看著看著覺得臉上有些涼意,竟是下雪了。昆侖地勢高寒,下雪乃是平常,可此時兩個人站在山巔,任憑雪花飄落身上,并不用法術(shù)抵擋,沒一會兒就落了一身銀白,更多的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覆蓋著大地,覆蓋著遠(yuǎn)處山腳下的村莊,站在這里,能看見一片模糊的燈光,那是村民們在自己家中慶祝新年。白雪紅塵,煙火人間。這里離三十三天不知幾萬丈遠(yuǎn),不是屬于他的地界,可是對于自己的地界,他不覺得很好。在他的生命里,一半是之戰(zhàn)的鮮血,一半是枕梧宮中受天地諸仙朝拜的凄清年月,他一直知道那沒什么好,可是并不知道什么才是好。但此時此刻,他覺得,在人間,耳邊有喧鬧聲響,肚子里裝著五谷滋味,身側(cè)有真心關(guān)懷之人,這樣很好。他看著身邊的拂光,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在他頭上,也落在他漆黑纖長的睫毛上,融化成微亮的水滴,睫毛下的眸子俯瞰著昆侖腳下的大地和村鎮(zhèn),目光很平靜,很溫和,像一座山,像一片湖。他微微笑了起來,扯扯那人袖角“師尊,我冷。”拂光皺眉,語氣卻并無責(zé)怪之意“平時的法術(shù)都練到哪里去了?教過你的也不認(rèn)真練,只知道偷懶?!?/br>再看身邊并沒有御寒衣物,只得把人輕輕抱進(jìn)了懷里“好一點(diǎn)嗎?”流商偷笑一下,在他的懷里抬起了頭“師尊,人間的新年里,長輩不是要給晚輩禮物的嗎?我的禮物呢?”拂光笑著看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事來,直接套到了他的脖子上,流商低下頭,見是一枚小小的玉墜,紅線系著的平安扣樣式,碧綠的顏色溫潤喜人。這在凡間,應(yīng)該是很上等的玉了,但對他來說,若非是眼前之人相贈,和破爛石頭也沒什么區(qū)別,可這是拂光送的,哪怕此時有人拿最上等的仙器來同他換,他也不會點(diǎn)頭。他展顏一笑,眸子里轉(zhuǎn)著靈動的光“謝謝師尊?!?/br>拂光摸了摸他的頭“這枚平安扣送你,師尊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無病無災(zāi),順心如意的度過這一年?!?/br>流商卻偏要刁難他“那下一年呢?”“下一年也一樣?!?/br>“下一百年呢?”拂光卻笑了“下一百年,師尊怕是要成了一堆白骨,哪里還能想得到這么遠(yuǎn)?!?/br>流商卻有些不以為意“師尊不是修仙之人嗎,怎么會這么容易老死?!?/br>拂光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風(fēng)輕:“修仙之道,便在順其自然,有此機(jī)緣自然是好,如果沒有,倒也不必強(qiáng)求?!?/br>說著又偏過頭來看他:“師尊百年之后或是歸于黃土,或是羽化飛升,總之不能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就是不知道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呢?”可是流商不去回答他的問題,他堂堂神尊,其實(shí)是輪不到一個小道士來cao心的,就算沒有他,這天上地下也沒誰不怕死的敢欺負(fù)到他頭上來,就算有,也一定是下場凄慘。但他是很情愿再跟這人多呆一段時日的,到什么時候是頭呢,他還沒想好。在他看來,拂光百年之后是一定會位列仙班的了,就算不能,他也可以想法子讓他能,仙界那么多靈丹妙藥,難道還留不住一個凡人嗎,就算不能,讓他把自己的修為渡他一些也不是不可以。這樣想著,他安了心,又覺得擁著他的懷抱無比溫暖,輕輕打了一個呵欠,穩(wěn)穩(wěn)的閉上了眼睛。等到拂光叫他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回答了。他低下頭看了看,隨之無奈的搖搖頭,這樣都能睡著,也是讓人哭笑不得。哭笑不得之下,只好認(rèn)命的把人抱下了山。回到‘鳴澗’,拂光把人抱到自己床上,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唇邊泛起一個柔軟的笑,他的小流商睡著的樣子倒是乖的像個小孩子,長的也好,真是招人喜歡。他俯下身,在他額頭吻了一下,不帶任何其它意味的,很純粹的一個吻,過后竟也沒覺得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