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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身后宮女吩咐道, “去將御醫(yī)叫來, 給她號脈?!?/br> 宮女得令立馬離去,林杳杳本來還覺得沒什么,此時聽他這么一說突然怒從心中來,她直接將筷子一摔氣道:“我說了我沒懷, 我有沒有孕,自己不知曉嗎,你憑什么這么玷辱我!” “你身子不舒服,我找御醫(yī)來給你看還有錯了?”李卓洛皺起眉,心里有點不解,“林杳杳,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 “我就這么跟你說話怎么了!”林杳杳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沒有像往日一般對他求饒,反而還扯開了嗓子與他吵了起來,“這段日子,你每天都在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就算你是皇上又怎么樣!我只能順著你,又不能反抗,現(xiàn)在你居然還這樣折辱我,說我有孕,你真是太過分了!” 宮女在后面看得心驚膽戰(zhàn),這娘子也太大膽了,她是不是不知道圣人到底是個什么狠角色,竟然敢這樣大聲跟圣人說話,果然是恃寵而驕啊...不知圣人會不會一發(fā)怒掐斷她的脖子啊... 李卓洛也臉色鐵青,在宮人面前她這般不給他面子讓他龍顏大失,若是旁人敢這樣,早被他命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以儆效尤了...可偏偏是她,他連到底該怎么處置她都不知道。 她昨夜在床上那般折騰,害的他一夜都沒睡好,他卻都不舍得叫醒她,他看著她太瘦弱一大早陪著她吃這么腥重的東西,她卻一點都不知好歹,還對著他這么大吼大叫。 她也會對謝夢槐這樣嗎? 據(jù)他所知,她在安廬之時經(jīng)常與謝夢槐舉止親密,兩人一同上街,一同游玩,絲毫不顧及旁人。雖然謝夢槐是個閹人,但他依舊難受謝夢槐與她的關(guān)系,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殺了謝夢槐,只是到現(xiàn)在,他都沒能找到謝夢槐的下落罷了。 反正不論他怎么對她好她都不會領(lǐng)情,她只會埋怨他,討厭他,甚至...恨他。 李卓洛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昨夜與她同床共枕的小小竊喜也漸漸消散,他一語不發(fā)地看著她,林杳杳有些害怕了,卻依舊嘴硬的不想認錯。 半晌,李卓洛才慢慢起身,由宮女穿好龍袍后轉(zhuǎn)身離去,殿內(nèi)全是因男子的冷意而降下來的氣壓,林杳杳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 但他憑什么這么說她,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娘子...就這么在他口中被敗壞了名聲,就好像他覺得她很臟似的... 林杳杳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自己竟然開始在意他的看法了。 宮女們在她身后對她露出同情的目光,她們一定覺得她要大禍臨頭了,林杳杳也懶得理會她們,也不想再吃東西,繼續(xù)大搖大擺地回了龍床上躺著。 她連鞋子都沒脫,花鞋蹭的縫繡龍紋的床褥上兩個黑色的印子,反正都已經(jīng)得罪李卓洛了,也不在乎這一點兩點了...她倒真想知道,李卓洛到底會把她怎么樣。 她突然有了一種跟男朋友吵架,要男朋友無限遷就回護著她的感覺,她一向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可現(xiàn)在她居然也想知道,李卓洛到底能包容她到什么程度... 好奇怪,她竟然也會做出這種拿命去賭的事。 明明之前她最鄙夷這樣的女子了。 林杳杳吸吸鼻子,卻覺得肚子里愈發(fā)地不舒服,她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一會,才覺得身下有什么緩緩淌出,她費力地支撐起身子,有些郁悶地想...難怪今日脾氣這么暴躁,原來是大姨媽來了。 她將弄臟的衣裳收拾好,繼續(xù)躺在床上休息,李卓洛可能還沒消氣,午時也沒回來用膳。 幾個宮女倒是對林杳杳態(tài)度誠惶誠恐了很多,今日她怎么在圣人面前撒潑耍橫,她們可都瞧見了,看著文文弱弱的一個小娘子,沒想到是這么個潑辣角色,幾個宮婢心里都有了怯意,對林杳杳有求必應(yīng),絲毫不敢怠慢。 林杳杳輕松自在地一直睡到午后,睡的正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有人從背后拍她,林杳杳本來松懈的神經(jīng)登時繃成了一根緊弦——是李卓洛回來了。 她有些緊張地回過頭,沒想到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溫潤如玉的面孔,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飛快地朝她比了個禁聲的動作,慢慢朝她搖了搖頭。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宦官服飾,卻身量高挑,昳麗俊秀,眉間一點朱砂痣鮮紅若火,林杳杳四下望了一圈,確定沒有宮女在周圍,才小聲嘀咕說。 “玉奴,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七娘,”謝夢槐似乎也很急,“七娘,他有沒有傷到你?” 林杳杳搖了搖頭,謝夢槐卻注意到她眼圈紅紅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他聽說她之前被關(guān)進了牢獄里,后來又被天子接進寢宮,卻始終無名無分。 杳杳原先最活潑好動,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這深宮里肯定不舒坦...謝夢槐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林杳杳道:“七娘,要不要隨我走?” “可是阿兄,九郎,琇瑩還都在他手里...”林杳杳猶豫著說,“玉奴,算了吧...” 謝夢槐看著她這個樣子無比心疼,他將聲音壓得更低說道:“你阿兄和九郎都沒有事,李卓洛他抓了衛(wèi)國公府一家,卻始終沒找到林效郎君的下落,林效郎君之前在宮中就有人脈,我先前已經(jīng)與他通好信了,說是今日來救你出去。還有你的那個婢女琇瑩,今日我們也會悄悄帶她走的?!?/br> 林杳杳有些愣怔,她知道玉奴不會騙她,既然他說了阿兄沒事,那阿兄一定沒事。 想到這些日子在宮中的憋屈,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插上翅膀逃出去,李卓洛今早還懷疑她水性楊花,與別人私通有孕...想到這里她就心里難受,看著玉奴那張明凈玉白的臉,這才是陪伴了她好幾年與對她事事遷就的親人啊,就算是回到要她在李卓洛和玉奴之間做抉擇的那一天,她依舊是選擇玉奴。 “李卓洛對我看的很緊,能行嗎,”林杳杳有些猶豫,“別再沒能救出我,倒連累了你們...” “七娘,”謝夢槐打斷她,溫聲說,“你又不是不知,若你不在身邊,我和你阿兄不會安心。就算危險我們也想闖一闖,我和你阿兄都不是怕死之人,我們只想跟七娘...在一起?!?/br> 林杳杳看了一眼華麗的帳幔和雕琢精致氣派的龍床,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金色牢籠,將她的喜怒哀樂都盡數(shù)鎖在里面,稍不留意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但李卓洛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冰冷的宮殿里也會孤獨的吧...他這么暴躁敏感的一個人,但他以后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后宮嬪妃,還會有成群的子女,他們的人生,注定不在同一條線上。 “可是,”林杳杳又扁了扁嘴,小聲委屈地說,“我的錢都被李卓洛的人收走了,那是我這么多年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