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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jīng)都繃得緊緊的,警惕地感知四周,生怕忽然跳出什么可怕的東西。“有東西碰到我的腿了!”走在隊伍左側(cè)的亞爾維斯忽然高聲喊道,“速度很快!”簡樂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要完,天黑加上大霧,不管碰到的是什么都會給他們造成非常大的麻煩。“刑啟!”戎桁轉(zhuǎn)頭朝走在隊伍前面的刑啟喊。“我不確定……”刑啟第一次表現(xiàn)出了猶豫,“也許是蛇。”艾娃輕聲道:“不會的,有我在,蛇不敢靠近。”“還沒看到可以暫時躲避的地方嗎?”這一次,不用刑啟回答,戎桁冷聲道:“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地圖上藍色的區(qū)域,這根本不是湖水,而是沼澤?!?/br>簡樂聞言,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只聽見戎桁的聲音又冷了幾度:“有人篡改了我們的任務?!?/br>此言一出,小隊里一片寂靜。半晌,許夏生有些疲憊地說:“地圖也有問題,有人故意要把我們引入這片沼澤?!?/br>是戎桁首先察覺到任務和地圖有問題的,今早上去查看大型動物的時候他跟許夏生說了自己的猜測。經(jīng)過許夏生仔細的研究,發(fā)現(xiàn)定位器的數(shù)據(jù)確實被修改了,只是工具有限,精通機械的他也束手無策。況且,他們已經(jīng)進了山,回頭顯然是不可取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們就不相信就這么一座在聯(lián)邦政府所在地附近的山里有讓他們對付不了的東西?!誰也沒想到在畢業(yè)實踐里會遇到這樣的變故,艾娃小臉煞白,緊緊盯著戎桁,希望從他身上獲取勇氣。簡樂強自鎮(zhèn)定,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后,冷靜地問:“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戎桁身上,作為這支隊伍的主心骨,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他必須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首先把今晚安全地度過,”戎桁的聲音依然平穩(wěn),這起到了很好的安定作用,“地圖也不完全錯誤,根據(jù)上面顯示,沼澤的邊緣有一座廢棄的工廠,我們先去看看。”“哪邊?”刑啟第一個響應他的決定。“西邊,大約一公里?!?/br>一公里,按成年人正常的速度也就約十分鐘的路程??稍诮裉爝@樣特殊的情況下,走了足足半個小時,他們隱約看見一團黑色的影子。“工廠?!”亞爾維斯驚喜地叫道,“這下安全了!”簡樂瞇著眼睛仔細分辨,依稀能看見工廠里的建筑。戎桁沒有過早地下結(jié)論,他看向刑啟,后者點點頭,閉上了眼睛。簡樂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出現(xiàn)波動,顯然未成年的刑啟也能短暫地控制自己的精神獸。片刻之后,刑啟睜開眼睛:“確實是工廠,我沒有發(fā)現(xiàn)廠內(nèi)有異樣?!?/br>“辛苦了?!比骤禳c點頭,“我們先去那里避一避?!?/br>亞爾維斯顯然受夠了被濃霧籠罩的感覺,走在了最前面,戎桁牽著簡樂,簡樂護著艾娃,三個人跟在他后面。走了幾步,簡樂擔心刑啟,因為剛才他的臉色很難看,一回頭,看見許夏生和他兩人靠得很近,許夏生摟著刑啟的脖子,好像在接吻……簡樂尷尬得漲紅了臉,連忙轉(zhuǎn)回頭,默念這并沒有什么奇怪的,通過舌尖上的腺體建立臨時標記,向?qū)Э梢該崞缴诒窳κ艿降膫?,他們只是在治療?/br>可念了幾遍之后,簡樂忽然想起戎桁之前也這么干過,頓時又羞又惱,狠狠捏了對方的手一下泄憤。戎桁被莫名其妙掐了一把,以為簡樂不舒服,忙問:“哪兒不舒服?”簡樂哪里好意思說實話,只好裝作沒聽見,掙開戎桁的手,攙扶著艾娃追上了亞爾維斯的腳步。進入工廠后,簡樂發(fā)現(xiàn)之前看到的大煙囪其實是一座水塔,根據(jù)建筑物的特點來看,這里曾經(jīng)是一座污水處理廠,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經(jīng)廢棄很久了。“看廠房里的設備,至少是五十年前的廠了?!痹S夏生在巡視一圈之后說。“有能用的設備嗎?”戎桁第三次嘗試牽簡樂的手,成功之后心情不錯,問道。許夏生聞言自信一笑:“你覺得我搞不定這些古董?”戎桁并不懷疑他的能力,問:“需要多長時間?”“天亮以前?!?/br>戎桁點點頭,思考片刻:“不需要這么趕,先休息,體力恢復了再說。”許夏生勾住刑啟的脖子,懶洋洋掛在他身上道:“就算你叫我馬上行動我也辦不到,太累了,想睡覺。”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相處,隊員們對他總愛粘著刑啟的行為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艾娃問:“廠里有沒有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去倉庫?我就覺得那兒的門還結(jié)實一點兒。”許夏生說著,拖著刑啟朝廠區(qū)一側(cè)走去。六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倉庫前,這個廠雖然廢棄很久,倉庫保存得還很好,打開大門的時候幾個人費了一番力氣。“有兩個門?!毙虇⒅噶酥噶硗庖粋€方向。“那很好啊,萬一這個門被堵了,我們就從那兒逃出去!”亞爾維斯被嚇慘了,也累極了,進了倉庫以后迅速找了個角落躺下,“我不行了,先躺會兒。”幾個人也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簡樂躺在戎桁為他弄好的睡袋里昏昏欲睡,可他見戎桁還在忙,便拉拉對方的衣服:“先休息一會兒吧?!?/br>“我沒事。”戎桁替他拉好睡袋的拉鏈,“睡吧,我守著?!?/br>簡樂還想說什么,可惜實在太困了,他迷迷瞪瞪說了句什么,很快便陷入昏睡。戎桁見簡樂睡著了,小心地將自己的衣服從他的手里抽出來,走到刑啟面前,朝他使了個眼色。刑啟了然地點頭,做了一個和戎桁一模一樣的動作——替睡著的許夏生拉睡袋拉鏈,然后小心地起身離開。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一邊,戎桁壓低了聲音:“簡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面對他的開門見山,刑啟也沒隱瞞,道:“他是‘叛國者’的后代,最有可能掌握‘鑰匙’的人,因此從小被調(diào)查組監(jiān)控?!?/br>“許夏生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