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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得撩人處且撩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遠(yuǎn)比過往迅捷,斜穿一步,將她抵在窗下的竹榻前,伸手把她往榻上一推, 繼而身軀如暗云般覆下。

    以往, 他縱有糾纏,亦不至于過分違逆她的意愿;這一刻,秦茉疑心他是醋意疊加上欲念,導(dǎo)致稍顯失控。

    “……停!”

    她明顯覺察他身體的變化, 心慌意亂, 連忙抬手抵住他壓來的胸膛,“我、我不要你畫那些亂七八糟了……”

    她心下懊悔, 在地下庫房時(shí),為何沒多看幾眼?父親藏品非他一人所獲,本就繁雜,她素來談不上愛好書畫,更是沒逐一細(xì)查。

    勾起這家伙的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隨之淪陷,鬧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容非衣裳本身已半敞,秦茉往他火熱胸肌一摁,察覺到一事——他那奇特的黃銅鑰匙,不見了!

    秦茉記得,他剛來秦園那日,昏迷不醒,她從他胸口處摸到過的,何以過了七八天,竟未隨身佩戴?

    二人軀體緊貼,她的狐疑引發(fā)他的錯(cuò)愕。

    沉默片晌后,他悶悶地撕咬她耳根,“誰跟你探討作畫了?說,到底什么時(shí)候嫁我?不許推三阻四!”

    “我,沒考慮好?!?/br>
    “別再說青脊會(huì)對你家如何如何的話,趁早嫁給我、趁早離開長寧鎮(zhèn)才是正經(jīng)事。”他居高臨下,語氣篤定。

    “婚嫁之事豈能兒戲?”

    他湊到她額上一吻,薄唇擦著她嫩滑的肌膚,柔聲道:“明媒正娶,三書六禮,一樣也不少你?!?/br>
    秦茉心湖微漾,又推了推他,“起來再說?!?/br>
    容非無奈,支起身子,將她拉起,又戀戀不舍扣在懷里,磨牙道:“你出爾反爾!難不成,賀祁那小子跟你說什么了?”

    秦茉方知,他對此仍介懷,禁不住一笑:“才不是!我適才還跟他鬧翻了。”

    “怎么了?”容非身子微僵,眉宇間竄起怒火,“他又招惹你?膽兒肥了?我立馬去修理他一頓!”

    “不,”秦茉悄悄往他頸脖處蹭了蹭,臉頰發(fā)燙,櫻唇氣息如幽蘭柔和,“我……告訴他——我已心有所屬?!?/br>
    容非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再度狂跳,驚喜、驕傲、感動(dòng)、迷戀揉合成無盡歡愉。

    于他而言,這是至今收到過最直接的告白。

    秦茉鮮少恬言柔舌哄他,盡管她眉眼時(shí)常流露關(guān)切與憐愛,也偶爾主動(dòng)親近,但情話與諾言,幾乎不曾從她那勾人的嘴唇里蹦出。

    因而,她對賀祁承認(rèn)已有意中人時(shí),容非欣喜若狂,雙臂緊擁她,如同懷抱天下至寶。

    他試圖吻她,被她捂住了嘴。

    “別鬧。陪我說說話,我心里慌?!彼癖劾@向他的腰背,身子輕顫。

    容非抬手撫摸她流瀉的半頭青絲,溫聲道:“若只為拒絕賀祁那小子,沒什么可怕的?!?/br>
    “他此番來尋我,是為了告知我,他們賀家不再并購我的酒坊,改為合作……”

    容非笑得古怪:“這不是好事嗎?有何好慌呢?”

    “可我……好像半分情面也沒給賀少東家。他們家主即將成親,打算從我這兒訂酒……鬧僵了,也不知道會(huì)否改變計(jì)劃。別說這樁未到手的生意,連這些年的合作,十之八|九要告吹?!?/br>
    “傻姑娘,賀祁能拿什么主意啊?”容非笑時(shí)忍不住顫抖。

    秦茉愣了愣:“何出此言?”

    容非一時(shí)半會(huì)無法解釋賀家錯(cuò)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只好道:“反正,這事你無須放心上,該怎樣就怎樣,好好準(zhǔn)備便是?!?/br>
    “嗯,孟四小姐也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過,千萬不能出岔子,”秦茉唇干舌燥,掙開他雙臂,走到案前,倒了一小碗茶,喝了一大口,續(xù)道,“看她臨走時(shí),也沒否決先前的提議……”

    “這這這……跟她有半點(diǎn)干系么?!”容非懵了,接過她遞來的茶水,茫然問道。

    “你傻?。≠R家家主成親,對象當(dāng)然是孟將軍家的小姐??!”

    容非剛捧起碗喝了口茶,沒來得及吞咽,“噗”地噴出,險(xiǎn)些灑在秦茉身上,手里的茶碗脫手而落,掉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他臉上盡是哭笑不得又難以置信的神色,心頭如遭萬馬奔騰,踩得他直吐血。

    不過讓楚然轉(zhuǎn)達(dá)了這么一回事,容非自然沒在信上提他要與何人成親。

    怎么孟涵鈺自動(dòng)代入了?當(dāng)中存在多大的誤會(huì)?

    他驚疑不定,不知從何辯解,見秦茉忙于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幽然嘆了口氣。

    房中一片靜謐,“喵——”的一聲,從窗外不遠(yuǎn)處飄入,顯然是人為。

    大概因茶碗落地后無人發(fā)話,南柳怕屋中生變,發(fā)聲詢問。

    容非一笑:“無事,摔了茶碗。”

    經(jīng)這么一打岔,原先的話題沒再繼續(xù)。

    秦茉暗覺她和容非的悄聲細(xì)語或許有一部分會(huì)被南柳聽去,霎時(shí)間滿臉緋紅。

    她整理被他揉得發(fā)皺的衣裳,憶及他爪子曾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窘迫地?cái)n了攏前襟。

    容非覷見她如海棠綻放的頰畔,雙眸隨她的動(dòng)作,不爭氣地瞟向她綴有白色護(hù)領(lǐng)的胸口,腦海翻涌無數(shù)遐思,猶自回味被填滿的豐潤感。

    被秦茉羞怒一瞪,他倉促轉(zhuǎn)移視線,撇了撇嘴,將自己的衣裳系好。

    日已昏昏,二人先后燒著耳朵,從屋里出來。

    斜陽如血,院中幾只小奶貓?jiān)谌鰵g打滾,空無一人。

    容非張望片刻,沒找到人,“南柳!”

    黑影從老榆樹上輕巧而落,黑衣映襯得南柳膚色蒼白,一如既往面無表情,靜立不動(dòng)。

    “走吧,”容非向他一招手,“咱們?nèi)ヅ缘摹!?/br>
    聽到“弄吃的”,南柳兩眼微微放光,待二人并肩出院門,他無聲追上,默默尾隨。

    容非想親自下廚,煮幾個(gè)拿手菜哄一哄意中人。然而前往廚房路上,經(jīng)過秦茉所住院子,秦茉忽然說要更衣。

    他不便入內(nèi),在花草繁盛的小院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磨磨蹭蹭想看一眼她的閨房,硬是沒敢當(dāng)著一眾下人的面進(jìn)去。

    傍晚時(shí)分,容非端來玄酒白片雞、酥油煎松蕈、筍干燜冬瓜、韭菜rou餡餅等,與秦茉、南柳一同在小花園的石桌邊用膳。

    秦茉頗覺意外,她萬沒想到,容非那握筆的手,竟也能下廚,且食物的搭配、形狀也把握得不錯(cuò),火候與味道也恰到好處。

    實(shí)際上,容非不善廚藝,但賀家的廚子是全杭州最好的,攬?jiān)聵且彩前倌昀献痔柮?,他吃多了,出門在外偶爾下廚,便會(huì)想方設(shè)法往他品嘗過的美味靠攏。

    和風(fēng)清暢,淡菊桂子味若隱若現(xiàn),小花園放置著各式盆景,樹樁盆景與山水盆景兼?zhèn)?,如詩如畫,均為秦茉平日閑來無事所養(yǎng)。

    三人邊賞景,邊吃邊喝了點(diǎn)小酒,直至半月當(dāng)空,容非才醺醺然返回客院。

    當(dāng)宣婆婆親自帶領(lǐng)下人來小花園收拾碗筷時(shí),秦茉記起歸來十日有余,遲遲未向她證實(shí),遂拉了她到水榭小坐。

    月華鋪灑在微瀾蕩漾的蓮池上,銀影綽綽,秋風(fēng)輕拂,粉荷已敗,猶剩未剪除的成熟蓮蓬于風(fēng)里搖曳。

    宣婆婆早對秦茉公然留一男租客入住秦園大為驚訝,考慮到她與龍家公子的婚事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