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候親口告訴她,他的一切。 秦茉轉(zhuǎn)眼見外間房門緊閉,靜聽院落無聲,拘謹之意漸消。 惹她惱火的那件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真真切切喜愛他,而他也不止一次救她于危難中。 她靠在他肩上,抬手輕撫這張曾被冷落了許久、又時常于夢內(nèi)重現(xiàn)的俊顏。 未清理干凈的胡茬微略扎手。 情意萌動,她湊到他腮邊,一印。 容非錯愕轉(zhuǎn)頭,幽深眸光對上她怯赧的眼神,如有化不開的蜜在流淌。 忘了誰先扶住誰的頸,誰先貼上誰的唇...... 待他綿長的碾舐撤離時,秦茉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坐于其上,兩臂繞向他......完全是他那日躲起來偷畫的景象。 他連披散青絲也一并熨帖過,游至她染紅了的耳垂,掌心溫暖擁雪化冰。 她口鼻嗚哼有聲,身子微掙。 輕柔吞噬愈漸急切,她暈頭轉(zhuǎn)向,冰涼生生融成了水。 待她避過他的唇,歪在他身側(cè)深息時,他的手悄然下探,不緊不慢地掐了一把,悶笑道:“果然比我畫的纖細多了。” 她一臉酡紅把頭埋向他懷間,聽到這句話,突然往他耳廓嗑了一口。 容非本已在進退兩難的邊緣,俯見綢紗皺亂,起伏隱現(xiàn),瑩潤有光,不由得呼吸愈促。 他沉嗓無端生出啞味:“鎮(zhèn)上人人皆知你我之事,何不……坐實了這罪名?” 她起初迷惘,感到囂勢漸起,已明白他話中含義。 羞怯使她試圖下地,卻又遭他攬緊。 他笑時人畜無害:“沒別的,我……我只想親親你?!?/br> 話音剛落,他半瞇長眸,以唇沿她的眉心、臉頰、耳根細細輾轉(zhuǎn)...... 秦茉無心思考是迎是拒,以手輕抵,又茫茫然閉了眼。 門外風聲、人聲幾不可聞,天地間僅存兩顆跳動的心。 若斷若續(xù)的低哼,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迷蒙間,忽聽院門外有人步履匆匆快步奔來! 且不止一人! “站??!你們……!” 院中,翎兒高聲呼喊,嗓音驚怒交集。 秦茉一愣,血液如凝。 誰?有人闖入? 容非抬眸,恍惚目光相接,忙不迭松開她。 尚未來得及攏好紗綢,房門已遭人踢開! 二人下意識躲避,卻聽門口一嬌滴滴的女嗓,夾著寒霜與烈火,隨風而至,如刀劍利刃。 “賀七爺,好久不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晚通宵了,自閉中。 出差在外又沒網(wǎng)絡~~這是跑到酒吧里蹭人家網(wǎng)修的文,我真的太難了~ 特別感謝兩位小天使的大力支持: 月巴扔了1個地雷 讀者“兔子”,灌溉營養(yǎng)液 +10 ╭(╯3╰)╮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賀七爺? 秦茉披頭散發(fā), 兩頰如燒,裙裾皺巴巴的,雙手戰(zhàn)栗, 捂住往下掉的抹胸, 企圖遮蓋容非留下的淺粉印記, 聽到孟涵鈺那句稱呼, 懵了。 容非一個箭步擋在秦茉跟前,然而他衣衫不整, 從鎖骨到胸腹,肌rou線條畢現(xiàn),隱隱露出秦茉輕抓慢撓的紅印,尤為狼狽。 房內(nèi)三人僵立,氣氛前所未有的尷尬。 院落中除了翎兒的呼喊聲, 還隱約傳出拳腳相交之聲,應是容非的護衛(wèi)和孟涵鈺帶來的人正大打出手。 爭斗聲夾著呼痛聲, 一墨色身影在門外一晃,沒露面,“七爺沒事吧?” 是女子嗓音。 “罷手吧!”容非面紅耳赤,整理衣裳同時, 猶自擺出冷漠態(tài)度, 淡聲發(fā)問:“孟四小姐一大早帶高手直闖秦園,所為何事?” 孟涵鈺推門時只看到容非的側(cè)影,待目睹他們情|欲未退的桃花眼,以及坦胸露肩的旖旎之態(tài), 她咬緊下唇, 扼腕瞋目,憤怒中流淌悲色。 “你們……你們真的……?” 秦茉從他們二人對話中推斷出——容非, 她的心上人,方才抱著她激烈纏綿的男子,竟是傳聞中的賀七爺、賀家家主賀與之! 對……當初杜棲遲就已經(jīng)喊他“七爺”,燕鳴遠也一再強調(diào)他非富則貴。 可她想象力再豐富,也無法將容非與賀祁那位“體弱多病、脾氣古怪、不近人情、年近半百”的七叔聯(lián)想到一塊?。?/br> 這家伙當初如何糊弄她?家里有點小生意,周轉(zhuǎn)不靈,來長寧鎮(zhèn)游玩,順道避債…… 他不知從何處得來青脊要找尋密匣的消息,還私下翻遍她的臥房,盜走那黃花梨木老妝奩! 他隱瞞江南望族的家主身份,先后紆尊居于秦家的北院、東苑、西苑,更甚的是厚顏待在偏僻的秦園,為的是什么? 避情債?拿密匣?與她親熱? 現(xiàn)在是何狀況? 她和他,被孟四小姐、也就是他的未婚妻,捉、jian、了? 有關(guān)孟涵鈺對賀與之的深情厚意、癡心無悔的言論,一一涌上秦茉心頭,以致于她腦子亂哄哄的,壓根兒沒聽清容非和孟涵鈺二人說了什么。 她麻木地系上抹胸帶子,心中驚悸、怯赧、懼怕、忿恨、悲慟如巨大的網(wǎng),牢牢將她纏住。她似感到網(wǎng)口收緊,壓迫感來襲,導致她呼吸不暢。 被容非親吻過臉頰、眉額、頸脖、乃至胸口的肌膚……溫熱濡濕散發(fā)后,如有刺骨冰寒,提醒她,到底做了何等荒唐、羞恥的行為。 天地萬物的聲響,有一瞬間被抽離。 她呆立在容非背后,忽覺他背影一下子陌生了許多。 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去信賴、甘愿相攜一生的男子,自始至終都在欺騙她。 她曾無比慶幸,在風暴即將到來前,與他相守共度夏末初秋的短暫歡愉,勝過十多年來的孤獨時光。 無奈,幸福倉促遽然。 當她耳鳴目眩時,聽見的,仿佛是心碎裂成兩半的聲音,看到的全是虛妄甜蜜。 碎片灑落,刺得她疼痛欲哭,卻又欲哭無淚。過后,遺留的是麻木,無休止的麻木。 “……原來,秦姑娘一直巴結(jié)我,送我畫,是為麻痹我……既然七爺喜歡,納為妾就好?!泵虾暸矂硬阶?,直視怔立無言的秦茉。 秦茉從渺遠思憶中回神,只聽到這么一句。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雙目通紅,免不了哆嗦了一下。 容非淡笑道:“孟四小姐管得太寬泛,我沒打算納妾?!?/br> “噢?那就是……玩玩?” “我要娶她為妻?!比莘侨缡艿轿耆?,眉間怒意驟現(xiàn)。 秦茉如在夢中,半點反應也無。 孟涵鈺怒目切齒,嬌媚面容略有些扭曲,兩手緊拽緗色馬面裙,顫聲道:“你要娶她?那……你們賀家人……為何都來向我家賀喜、送禮物?……難不成,你、你要我做妾?” “我說過,不納妾,”容非眉宇間怒色蔓延,“孟四小姐所言,怕是一場誤會?!?/br> 秦茉聽懂他言下之意。 他說娶她為妻,沒打算納妾,可見,真心是有的,只可惜,從相識、相處、相戀,已混雜太多瞞騙。 孟涵鈺氣得七竅生煙,全身發(fā)抖。 自賀依瀾去世后,無人敢當面提起賀與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