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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亂吃飛醋不說,還主動跟他解釋。便是賀清墨這種不太在乎臉皮的人,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小心眼了。于是強逼著自己大方了一回,輕輕揉了揉小朋友的柔軟的頭發(fā),笑道:“知道你高興。行吧,你們兩聊,我正好有事找楊涵?!?/br>然后叫上一旁看戲的楊涵出去,只留下樊星跟陸馳單獨呆著。樊星倒是不知道賀清墨在想什么,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陸馳的身上,見賀清墨走了,連忙拉著陸馳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有些不放心:“師兄,你沒有受傷吧?”陸馳的視線倒是一直追著賀清墨,直到賀清墨消失在房中后,他還若有所思。此時聽到樊星說話,他才收了心思,張開雙臂讓樊星看,“你自己看看,皮都沒破一塊?!?/br>不僅如此,樊星發(fā)現(xiàn)此時的陸馳神色都比前陣子看起來輕松多了,好似是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樣,整個人都精神了。樊星親眼看到這一幕,心徹底放下來了,他覺得陸馳應(yīng)該是想開了,就算沒有完全想開,應(yīng)該也沒之前那么極端了。真好!陸馳見他不說話,就只是看著自己,還一副樂呵呵的傻樣,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額頭,想開兩句玩笑,可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變了樣,“傻瓜,下次別這么掏心掏肺的對人好了。不值的?!?/br>☆、第69章“值!”樊星連忙接道:“怎么不值?我覺得只要師兄好好的,怎樣都是值的!”他知道陸馳在意的是他不得不說出爸爸的事情,當(dāng)時就算隔著電話,陸馳應(yīng)該也清楚的感覺到他是在勉強自己。而他之前說了那么多話勸說陸馳,陸馳都沒有動搖的跡象,卻在掛了電話之后幾分鐘里就改變了主意,可見還是因為他勉強說出那段記憶觸動了陸馳。樊星確實很害怕提起那段過往,這些年也從來沒有提起過,甚至連奶奶都不知道,但是,今天卻因為他的勉強,說服了陸馳,他覺得很值!陸馳盯著他看,半晌才失笑的搖了搖頭。算了,這才是樊星吧。要不怎么說是個傻瓜呢?“蕭御怎么樣了?”他問。樊星眼底閃過了一抹擔(dān)憂,“已經(jīng)第一時間送去醫(yī)院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搶救。有消息的話,那邊會通知的?!?/br>他說著輕輕拍了拍陸馳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們幫你請最好的律師。雖然沒辦法做無罪辯護,但一定會最大限度……”“不用了。順其自然吧?!标戱Y反倒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他本來連死都不怕,要不是樊星讓他在最后一瞬間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世上真有人真心實意的在乎自己,而他也有些牽掛,他此時早已經(jīng)死了,還怕什么坐牢?而且,事實擺在這里,就目前來看,不管蕭御死沒死,陸馳的情況都能歸結(jié)為蓄意謀殺。蕭御死了,那謀殺罪就成立了。蕭家人再怎么明事理,也不可能放過陸馳。蕭御沒死,那也是謀殺未遂,照樣可以判刑。但是蕭御沒死,蕭家那邊也許會退一步,畢竟從賀清墨的描述來看,蕭家也不是個黑白不分的人家,否則他們早該動陸馳了。所以,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蕭御能活下來,而且最好別留什么后遺癥。到時候看在賀清墨的面子上,他們說不定能網(wǎng)開一面不告陸馳。不過這還要看蕭家今天報警是怎么個說法,萬一報警的名目就是有人要謀殺蕭御,警方以刑事案件立案了,那就算蕭家不追究,這件事情也不好善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警方大概很快就會找到陸馳,在法院判刑之前,陸馳很大可能要被刑拘。一想到這些,樊星才好起來的心情又糟透了。可是他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一整個下午警方都沒有來找陸馳,而且晚上的時候,宋陽還打電話過送來了好消息——蕭御度過了危險期,目前已經(jīng)轉(zhuǎn)入普通病房,只要花時間調(diào)養(yǎng)就能康復(fù)。樊星瞬間松了一口氣。目前情況看來,警方應(yīng)該沒有就這件事立案。那只要蕭家不提出訴訟,陸馳應(yīng)該就會沒事。于是第二天一早,樊星就拉著賀清墨去醫(yī)院看蕭御。雖說主要是想探探蕭家的口風(fēng),不過他也知道賀清墨嘴上沒說,心里肯定還是挺擔(dān)心蕭御的。甭管蕭御對陸馳做了多王八蛋的事情,在賀清墨這個發(fā)小眼中,對方肯定罪不致死。現(xiàn)在蕭御躺在病床上,賀清墨怎么著也是要去看看的。兩個人到醫(yī)院的時候,時間還挺早的,不過蕭御的母親就已經(jīng)來了,坐在床邊捧著一碗粥喂蕭御,眼睛腫成核桃,見了蕭御跟樊星卻還是很大方得體。不但跟賀清墨道謝,知道昨天是樊星最先發(fā)現(xiàn)蕭御會在西郊出事,然后通知他們的時候,還跟樊星深深的鞠躬,道謝態(tài)度讓樊星頗有些慚愧,因為樊星自己知道,他昨天那么著急根本就不是為了幫蕭御,只是想攔下陸馳而已。結(jié)果人家兒子現(xiàn)在傷的那么重,母親卻這么誠懇的跟他道謝,樊星覺得自己沒臉受著。所以連忙把腰彎的比蕭太太還要深,“阿姨不要這樣,我其實什么忙都沒幫上。”對方顯然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只是順手將他拉起來,聲音還有些沙啞,“行行,我們都別這樣。坐吧?!比缓笈踔肜^續(xù)喂蕭御。樊星的視線也落在了病床上的蕭御身上,其實他從進門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這會兒更確定了。蕭御是醒著的,雖然受傷挺重,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動,可是意識看起來是很清楚的,但從樊星跟賀清墨進門開始,對方始終沒給他們一個眼神,或者說毫無反應(yīng)。蕭太太給他喂粥,他也只是機械的張嘴,樊星甚至覺得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還是這樣嗎?”賀清墨倒是沒那么意外,昨晚蕭御醒來后,宋陽就把蕭御的情況詳細(xì)跟他說了,雖然人已經(jīng)脫險,但是,心里可能留下了陰影,醫(yī)院方面要繼續(xù)觀察,才能得出結(jié)論。蕭太太點頭,“醒來之后就沒說過話,好像只是把命給撿回來,魂卻丟了。也是他活該,就該讓他受點罪?!?/br>蕭太太嘴上這樣說,眼圈卻又紅了。“阿姨,您別太擔(dān)……”樊星抽了紙巾遞過去,想安慰兩句,對方接過紙巾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沒事。我是心疼,誰叫他是我生的。可我也是真覺得他是活該。誰叫他做了那些害人的事?人家孩子要報復(fù)他,能怪誰?”蕭太太說著眼淚已經(jīng)失控的掉了下來,她擦了擦,聲音有些鼻音,“對了,我們家老爺子昨晚回去后說了,既然御兒醒了,這事兒就算了,我們家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