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書迷正在閱讀:[綜]阿卡漢姆粉絲團(tuán)系統(tǒng)、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我靠玄學(xué)征服豪門、原來你不是我粉絲?!、煙花易冷、縛中寵、有了讀心術(shù)后我發(fā)現(xiàn)我哥是反派、抱歉,失禮了、折翼(雙性)、哥哥的情人
“我的脖子上拴著鏈子呢,”他比喻道,“咬不著你?!壁w祁卻覺得,他從對方的假笑間能望見寒氣森森的白牙。“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轉(zhuǎn)移陣地?”威廉在平頭男人的坐立不安中繼續(xù)發(fā)問,“總不會把我關(guān)在英國大使館一輩子?”趙祁驚疑:“你怎么——”“腓特烈肯定忘了告訴你,”威廉從里抽出一根面目全非的金屬書簽,“別把一根金屬棍和鎖起來的箱子同時放在我面前。我這人好奇心特別重,看到上鎖的東西就克制不住打開它們的沖動?!壁w祁頃刻想到書桌下鎖住的幾個抽屜,威廉似笑非笑,望向他的身后——雙手抱胸輕閑倚著門框的黑發(fā)青年,“我以為你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基德明斯特男爵,格洛斯特腓特烈王子殿下(BaronofKidderminster,HisRoyalHighnessPrinceFrederickofGloucester)?——你的封號真他媽見鬼的長?!?/br>“精彩。”腓特烈鼓起掌,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單調(diào)又詭秘。他沖趙祁微微一笑,后者迫不及待將座位讓給他奪門而出。腓特烈在威廉對面落座,察覺到警探不自覺向后挪了挪身體?!澳阋膊恍枰ε?,威廉?!彼雌饋硇那楹芎?,且謙恭,威廉戒備著他低姿態(tài)后的槍口,“那是一次失敗的嘗試,對我們彼此都是不好的回憶。我說過在你準(zhǔn)備好前不會逼迫你。”“別提它。”威廉冷聲道。比起被迫承受一個陌生Beta的恥辱,他更無法忘懷自己的愚蠢?!艾F(xiàn)在情形轉(zhuǎn)變了,我有足夠的耐心跟你消耗?!?/br>腓特烈笑了笑問,“這么有信心馬爾斯還活著?”“……戒指?!蓖谂c他互不相讓的良久對視后,冷不丁說。腓特烈挑了挑眉表達(dá)疑惑,威廉不緊不慢地解釋,“你們給我的現(xiàn)場照里,我沒在那些斷肢的手部找到送給他的戒指?!比绻麍?zhí)行任務(wù)時有手套,馬爾斯會將戒指戴在手上,如果沒有手套或者像平日里去警局開會,他會將戒指用銀鏈串起掛在脖子上用襯衫蓋住。馬爾斯如同將這些步驟計入了編程的機(jī)器人般恪盡程序,從未弄混或搞丟過戒指一次。常青大廈任務(wù)那天的早晨,他親眼看到馬爾斯將戒指戴在了手上。然而威廉找尋遍了照片中每一個角落與每一塊殘肢,發(fā)誓沒找到那戒指的半片影子。“就憑這?”腓特烈似乎覺得可笑。當(dāng)然不止憑這條線索。更是因為一種感覺——馬爾斯還活著的預(yù)感。這種莫名的信念從心口朝四肢蔓延,融入血液抵達(dá)全身各處,給予了他振作的力量——威廉甚至產(chǎn)生了馬爾斯的信息素借由思念與他隔空融合的錯覺。這種錯覺從兩三天前起越發(fā)茁壯,他有好幾次在看著書時居然聽到了那聲再熟悉不過的低柔嗓音。那聲音在說——“威爾,等我”。他從書中抬起頭驚惶地去尋馬爾斯的身影,但四周只有一片寂靜空氣。他在驚喜與失望中起起落落,快被接連持續(xù)的幻聽逼瘋,卻同時深感安心。他的心臟不像剛醒那日空空蕩蕩,仿佛被撕扯掉半個心室般殘缺地滴著血。他感覺到了完整,呼吸順暢。威廉很多時候都是個跟著感覺隨波逐流的人,在這回也同樣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沒有說話,腓特烈卻像是讀懂了他。那雙灰綠的眼堅毅了起來,剛強(qiáng)讓其中流轉(zhuǎn)的綠色更為迷人。腓特烈從來就無法抗拒他的魅力。“可惜,威廉,就在你剛習(xí)慣了大使館的招待,我們得搬新家了?!彼f,語氣透著早有預(yù)料的滿意,“昨天紐約城宣告緊急狀態(tài)終止,是時候跟這里說再見了?!?/br>“你也應(yīng)該明白,在發(fā)現(xiàn)了抽屜里那些通訊信件以后,我更不會放你離開?!?/br>☆、116真相大白.06馬特買了杯咖啡,從公共休息室往馬爾斯病房走。深夜的頂樓萬籟俱靜,坎特雷為馬爾斯訂下的套房坐落在走廊盡頭的拐角,孤獨霸占了一整片區(qū)域。三名Alpha保鏢留守在起居室,以防馬爾斯有什么需要或者意圖逃走。這幾天馬爾斯還算乖巧,沒表現(xiàn)出任何叛逆情緒。但坎特雷知道不能對他掉以輕心,除了保鏢之外,仍然派了克里斯與馬特交替看守。馬特等到馬爾斯睡熟了才敢出來放放松。他那病床上的同僚因重傷而面無血色,心思重重讓他失去了以往的胃口,只不過幾日就消瘦了一大圈。除了詢問搜索進(jìn)度,馬爾斯保持著異樣的安靜。在前天第二次要求開始復(fù)健被坎特雷拒絕后,他這兩天沒再說過一句話。馬特認(rèn)為最好給他請個心理醫(yī)師,馬爾斯表現(xiàn)得像是只剩了具精致殼子的計算機(jī),靈魂離開了身體獨自出游。不是個好現(xiàn)象。他剛這么想,半聲憋悶的痛哼從拐角處傳出又消失。馬特心念不妙,扔了咖啡急忙跑到病房外,房門大敞,一名男保鏢倒在門口,而正對面,馬爾斯掐著另一名保鏢摜在墻上,理也不理手下人痛苦的掙扎,面無波動將一管針劑注射進(jìn)Alpha的靜脈?!榜R爾斯!”馬特喝止他。“只是鎮(zhèn)靜劑?!瘪R爾斯輕聲說,松開了扼住Alpha脖子的手。女保鏢順著墻壁滑落,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馬特沒發(fā)現(xiàn)第三名保鏢的蹤影,他心慌地瞧了眼黑黢黢的門內(nèi),在馬爾斯朝他看來時警惕著收回注意?!澳闶钱?dāng)做沒看到這一切讓我走,還是我讓你讓我走?”他冷靜地問,丟掉手中的針管。失去了一只眼又病怏怏的馬爾斯看起來沒有以往那般具有殺傷力,但馬特在見到他接連處理掉三名Alpha仍游刃有余后,知道不能被那副假象欺騙。他迅速按下手表上的按鈕,危險氣息在一瞬間接近,馬爾斯比他反應(yīng)速度更快地欺身近前,馬特只覺手臂一陣痛疼,馬爾斯一手將他胳膊反扭,另一只臂膀有力壓在他喉間。喉結(jié)上窒息般的壓迫讓馬特難受地咳嗽,馬爾斯稍稍放松了力道,讓他得以順暢呼吸?!拔覍⒛愕呐e動理解為選項B。”他沒有起伏地說,僅剩的灰眼一片死寂。馬特只在八年前馬爾斯剛加入特別行動科時見過這樣的他——死氣沉沉、缺乏私人情緒,那時的他甚至與高傲自大都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只不過是臺高效又完美的殺人機(jī)器。“我們是為了保護(hù)你,馬爾斯。”馬特說,感覺喉間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他艱難地喘息,“一個人……全身是傷……在紐約城大海撈針……會比我們更有效率?你活著……養(yǎng)好傷……小萊昂就有早一天獲救的希望……你把自己……折騰死了……他會樂意見到這結(jié)果嗎?”“……錯了。”馬爾斯慢聲說,嗓音聽起來異常沙啞,是好幾天沒開過口的后果?!坝行┦挛锸侵匾娇梢宰屓藶橹畳仐壣摹!彼剡^頭,看向樓梯口匆匆趕到的坎特雷,知道他聽見了自己,“你知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