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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賣關(guān)子的緣由。——在這大廈天頂,整座城市的燈點盡收眼底。天際星辰光線和下方長河般流動的車光燈點交映,讓人一瞬有種飄渺的迷失感。夜風(fēng)在這個高度也烈了不少。任發(fā)梢亂舞,聶巖下意識扯緊領(lǐng)口。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臺欄桿,白夜翔步履沉穩(wěn)地踱過去。垂眸望著下方燈海,他慢慢躬身向前,雙肘撐上欄桿,視線灼然。聶巖不明所以地跟到白夜翔身邊。他背靠上天臺欄,雙肘向后抵在欄頂,盡情呼吸著這邊爽然空氣。沉默在兩人間點染。方才本來還有滿肚子話想問白夜翔。然而不知為何——聶巖感覺現(xiàn)在頭頂遼遠的星空,耳畔呼嘯的風(fēng)聲還有周邊只有他們兩人的空曠,讓他莫名有種釋然感。那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很鮮明。白日里喧鬧的煩躁一點點在夜風(fēng)中褪去。聶巖微微仰著頭,視線凝重地望著天際,慢慢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兩人間靜默的狀態(tài)就那么持續(xù)了一會兒,聶巖倏然聽到身邊一陣不小動靜。側(cè)首,他向白夜翔張望。視野中闖入的景象讓他差點抽吸出聲——只見那小子單手撐著欄桿,翻身坐到了欄桿外狹窄的小臺上。“喂!”驚了一下,聶巖一擰眉,本能地上步到對方身邊拉住對方手臂,“你干什么?”聽著聶巖擔(dān)憂聲線,白夜翔一瞬咧唇笑。他側(cè)首盯著聶巖躁然臉,聳肩:“巖,放心,不是跳樓。”夜間烈風(fēng)毫不客氣地刮著聶巖面孔。然而對方那句淡然的“巖”字,他還是準(zhǔn)確無誤地捕捉到了。——這已經(jīng)是這小子第三次這么叫他了。以前這個昵稱除了凌寒外,從沒別人叫過。聶巖就那么愣在白夜翔身邊,瞬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任那小子一只腳搭在欄桿外,另一只腳踩著小臺瀟灑地坐了一會兒,聶巖還是挫敗地捏眉:“你過來。”捏著把汗,聶巖連往欄桿外看都覺得一陣眩暈,“太危險了!”“沒事?!甭柫讼录?,白夜翔倒是一臉輕松,“不會掉下去?!?/br>“掉下去就晚了!”聶巖有點火。“我以前常來,很熟了?!甭柫讼录?,白夜翔瞄了眼聶巖扯著他的手,笑得迷離,“倒是巖,你要再這么拽,我掉下去就有可能了?!?/br>“……”面色鐵青,聶巖拽對方的手一僵。愣了一會兒,他挫敗地退開。感覺有點胸悶。長長吸了口氣,他皺眉盯著對方:“小子,你帶我來這里想干什么?”他才不相信對方就是為了讓他來看對方表演坐欄桿。白夜翔只是低著頭望著下方街道車水馬龍,神色凝重。發(fā)梢在額角浮動,他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今天輕松點了沒?”“……什么?”“事情解決了,就不用熬夜了不是么。”白夜翔繼續(xù)目不斜視地望著下面渺遠街道。聞言,聶巖愣了一下。對于他這兩天熬夜的事情,他不認(rèn)為白夜翔知道。畢竟對方總是比他早睡很多。兀自靜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嗯。”頓了一下,他又盯著那小子側(cè)顏開口,“小子,今天的事情謝了。”言畢,他注意到那個坐在小臺上的小子肩膀微微一動。“巖?!?/br>又是緩聲一喚,聶巖莫名感覺神經(jīng)一顫。聽凌寒之外的人這么喚自己,這種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遲疑著要不要開口回應(yīng),聶巖就那么沉著臉。“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帶來這里么?!?/br>眼眸被天際星光映襯,白夜翔聲音平靜。“……”回望著對方,聶巖瞇眼靜默著。“這里算是我的心情發(fā)泄地吧。”張開雙臂,白夜翔沖聶巖勾唇,“有什么不爽的,我一般都會來這兒?!秉c頭,他眼眸閃爍著晶亮,“心情會好很多。”“……”看著白夜翔胸前的狗牌鏈也被風(fēng)吹得微微抖動著,聶巖皺眉。勾了下唇,白夜翔移開視線,“其實你也可以試試。”“……”靜默聆聽著,聶巖專注地盯著對方。“試著發(fā)泄?!遍L長嘆了口氣,白夜翔真摯道,“就算咱是男人,也不用總自己捂著不是么?!?/br>“……”就那么兀自愣了一會兒。看著白夜翔漸轉(zhuǎn)肅然的臉,聶巖苦笑:“發(fā)泄?”“對。”聳肩,白夜翔從欄桿上翻下來,重新站到聶巖面前,“不用總端著?!?/br>“總端著?”聶巖盯著白夜翔淡笑,“你覺得我有事情端著了?”“對,沒錯?!卑滓瓜桀澚讼旅?,緊接著語氣由調(diào)侃變得正經(jīng),“就因為這樣你才從來不去爭取。”“……”愣了一下,聶巖啞然。“你考慮的事情太多反而畏手畏腳不能行動?!卑滓瓜柩垌W爍著一抹聶巖辨識不清的亮意,“所有一切都自己憋著。”“……”“有些事兒如果你自己都決定放手,別人就更不可能在乎?!辈[眼,白夜翔一字一頓,“就會隨便踐踏。”“……”聶巖僵在原地。這小子……是在教育他么?“這么做不是包容是懦弱?!卑滓瓜璧故呛苤卑?,沒有一點兒注意到聶巖此刻陰沉的臉色,“就像今天一樣不是么?你讓那個楚恒在你頭上騎了多久?你一句怨言都沒有過?”兀自繃了下咬肌,白夜翔自鼻腔出了一口氣,“有沒搞錯?”“有些事情不是光想一想就能解決的明白么?”聶巖沉聲。“是,當(dāng)然。所以不能光‘想’得‘做’?!卑滓瓜栲托Γ澳恪觥^么?”“……”“以后你做事情如果還這樣,就算我想保護你也保護不及。”脫口而出,白夜翔厲聲。“……”聽著對方帶了些急躁的倉促話,聶巖滯了下。他不可置信地呆了一會兒,挫敗一嘆:“你想保護我?”聞言,白夜翔愣怔。就那么靠在欄桿上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么。“小子,我的事情你就不用cao心了知道么?”“……”表情凝重地盯著白夜翔,聶巖聲音堅定。白夜翔在一邊沉默著,半天沒再言語。兩人間倏然又陷入一片死寂。夜風(fēng)仍然在吹著。白夜翔雙肘抵上欄桿,盯著對面建筑隱隱綽綽的霓虹燈。注意到對方?jīng)]有再回應(yīng)的意思,聶巖也重新背靠上欄桿。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各自吹著涼爽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