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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對手。”齊灰狼擺擺手,滿面的黯然神傷,“這里頭牽扯著女子的名聲,我不與你爭辯,你如此說,便只當(dāng)是如此吧。”仿佛一個和女朋友吵架,最后“算我錯了可以了吧”的男朋友。安德魯看不過去,怒道,“你怎么能這樣污蔑齊?他這樣一個深情的人,怎么會不敬皇子,這可是他心愛的人。而且我也聽說了,分明是那個未婚妻水性楊花。”江陵看他傻了吧唧的模樣,朝他頷首道,“王子的官話說得不錯,居然還會用成語。”他和沈舟的精致一比,又別有逼人的麗色,似笑非笑間眉眼便帶出勾人來,安德魯忽然覺得南方真得是熱,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訥訥道,“我對于你們的文化一直非常感興趣,上帝保佑,也算有幾分天賦?!?/br>慕容大人絕對想不到自己能圍觀這樣一場三角戀,慶幸里頭那些個官員還沒放出來,不然就好看了。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是個烏鴉嘴。他慶幸還沒兩分鐘,那些大人就從別院里出來了,三三兩兩結(jié)對,“臣等送一送殿下,怎好這樣失禮?!?/br>有做過京官外放的,認(rèn)識齊灰狼,有些驚訝道,“承恩公世子?這一位又是?”“這位是泰西羅瑪府的安德魯王子?!饼R灰狼落落大方和眾人一一見禮。江陵見沈舟有些不耐煩了,也不多和人糾結(jié),扶著沈舟上車,這就要告辭,齊世子仍要湊過去,被吳山吳峰擋住。局面一時就有些尷尬了。作者有話要說: 心肝兒你們都被我騙到了=w=我高考是08年的事了,騙你們的第72章江陵從身后一拍齊徽朗肩膀,笑道,“世子不必相送,您不是奉旨陪伴這位貴客么,正好讓慕容大人領(lǐng)諸位一覽鳧莊風(fēng)景,仰可賞亭橋山色,俯可觀湖光游魚?!?/br>齊世子近來頗有些沉不住氣,甩開他的手道,“江大人還是這般會裝模作樣,巧舌如簧?!?/br>“世子方才已經(jīng)夸過我舌燦蓮花了,大家相識一場,用不著這般推崇于我,殿下今日游湖甚是乏累,免了諸位大人請安,諸位自便?!苯陱凝R徽朗身側(cè)過去,給了對方一個挑釁的眼神。齊徽朗右手握拳,青筋都出來了。沈舟懶散地靠坐著,“你和他斗什么氣,白白在日頭底下曬這么久。太上皇真是吃飽了沒事做,這邊今上要整頓風(fēng)氣,他就送了個什么王子過來,也不知道羅瑪府厲不厲害?!?/br>“分明是他來欺負(fù)我,怎么成了我斗氣。”江陵道,“瞧著這王子二百五的樣子,約莫是不厲害的。過幾日我約談鹽商,你想不想見見?”“不見,我召了江南諸地的知府開會,一人一半?!鄙蛑鄣?,“你官太小了,叫你嘴賤要俸祿,不然就升了侍讀學(xué)士了?!?/br>“七殿下的皇子妃,這官還???”江陵歪頭看著他笑,“那只好等殿下封王之后,臣的品級才能再往上漲了。”七殿下langxin似鐵,“你娘家不顯,自己又不上進(jìn),仔細(xì)本殿下休了你?!?/br>上進(jìn)的沈江氏到底是幾家鹽商都見了,且會面地點(diǎn)并不在府衙,而是借了徐閣老的明月樓。到底經(jīng)過科舉舞弊案的打擊,又有林如海提點(diǎn),金家不敢怠慢江陵,家主金老爺子命長子金潤之赴會,別家都是些家中說得上話的弟子,也不算失禮,獨(dú)獨(dú)劉家,只派了個二管事。在場的瞧著劉二管事,心中都不大舒服,金潤之乃金家嫡長,上次牢里那位慫了吧唧的金小少爺便是他的幺兒,他對套了兒子話的江陵惡感尤勝過對劉家的傲慢。他還替劉家說了兩句場面話,“劉家老太太近來身子不好,自然要留在家中盡孝,并非有意失禮于江大人。這位劉二管事,也是劉家牌面上的老人了?!?/br>林如海老神在在,只管倚欄品茗。江陵掃一眼在場諸人,手指輕敲桌面,不緊不慢地道,“金劉二人素日紛爭不休,斗富之事滿城皆知,金大老爺對劉家之事所知甚是詳細(xì),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了。劉老太爺替鳳仙姑娘贖了身,金老太爺便要在城西建一座鳳仙橋惡心他,別有意趣啊?!?/br>金潤之對兩家斗氣被拿來說早習(xí)以為常,不在意地笑道,“都說老頑童老頑童,這便是了?!?/br>“這話不假?!苯昶鹕恚澳銈兗葲]有誠意,那便算了,難道江南是鹽商的江南不成?本官原是想知會一聲,如今看來,倒是我想多了?!?/br>其余人尚好,有一人臉色甚是蒼白,甚至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你,你是替豐家回來報仇的?”江陵行至他身邊,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而笑道,“你猜?”說罷推開房門,“請吧,就不相送了?!?/br>金潤之并不理解父親對江陵的重視,但是他相信父親的決定,因而收了敵意,拱手作揖道,“草民一言不慎,倒惹惱了江大人,是草民的錯,還請江大人息怒。您有心提點(diǎn)我等,自然是我等的榮幸?!?/br>“有時候,人不能沖動,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我這個人,最是不吃前倨后恭的?!苯険u搖頭,“不用我喊護(hù)衛(wèi)上來罷?都是有頭有臉的老爺,鬧起來誰都不好看?!?/br>“江大人這個下馬威是一定要亮出來了?”金潤之道。江陵好笑地看著他,“難道不是你們先動的手?今日教金大老爺一個詞,先撩者賤。劉家不將我放在眼里可以,可要想清楚,我是奉命而來,又是奉誰的命。牌面上的人?劉家一個管事就敢稱得上牌面了,果然不是我小小五品御史能高攀的。鹽商久沐圣恩,不思為國效力,反而驕奢yin逸,帶壞一地風(fēng)氣。”金潤之臉色一變,“江大人這樣未免言過其實(shí)了,我等不過小小商賈,何來這等能力?!?/br>“如何沒有?去歲錢塘江觀潮,金家撒金葉數(shù)百枚,為奪金葉,總計有七人溺水,踩踏更是不論,劉家倒沒撒錢,老太爺?shù)膼坻P仙姑娘想看弄潮兒,老太爺懸賞百兩黃金,又是數(shù)人溺亡。”江陵抱著手靠在門框上,無甚正行,不似在清算,倒似在閑談,他又點(diǎn)一人,“徽轉(zhuǎn)晉進(jìn),陸家是標(biāo)準(zhǔn)的晉商,你們倒是沒有這等張揚(yáng)。商之有本者,大抵屬秦、晉與徽郡三方之人。凡我朝典當(dāng),大半系晉商。”而運(yùn)河之上,晉商的船幫也堪道壟斷二字,和鹽業(yè)齊頭并進(jìn)。在場鴉雀無聲,林如海亦放下茶杯看過來。江陵尚帶幾分悠然地道,“我給諸位算筆賬,諸位在揚(yáng)州的資產(chǎn)不下三千萬兩。每年子息可生九百萬兩,只以百萬納稅,而以三百萬充無妄費(fèi),公私俱足,波及僧、道、丐、傭、橋梁、樓宇,剩余五百萬,夠不夠諸位肥家潤身?堪稱是使之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