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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你挺行的??!”猴兒隨意抹了把臉上的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出了一層薄汗的封豐,那個上一回技術(shù)爛得亂七八糟的人。封豐有些喘,但仍站得筆直,“嗯,最近有看江承誠打球,學(xué)了一些?!?/br>猴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最近是總在打球的時候在邊上看到你。”聽到這對話的袁義臉色怪異,看向正喝著水的江承誠,嘟囔了句,“怪不得覺得這么像。”不單單是一些動作上的細節(jié),就連節(jié)奏和戰(zhàn)略都很像,更可怕的是,防守也同樣是弱項。怕是封豐是完完全全學(xué)著江承誠的方式打的球,估計看球賽的時候也就光盯著他一個人了吧。想到這兒,袁義的心里又有些別扭了。接收到寢室三人的目光,江承誠差點被水嗆到。封豐說的是實話,這段時間,無論是他和誰打球,都能看到封豐現(xiàn)在一邊。剛開始以為他還在為他的傷感到歉疚,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因為等他傷口好得跟沒受過傷一樣之后,還是總能看到封豐。而且每次打完球賽,他都會塞給他一瓶水…對,每一次。他都有些不敢肯定封豐是不是在追他,可是他也知道,封豐那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無論是從性格上來說,還是從家庭上來說,封豐的每一步都走得嚴謹又認真,像是把自己束在條條框框內(nèi),不會有絲毫偏移。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接受同性呢。封豐喜歡他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他不會奢望。就在他思緒有些飄飛的時間里,封豐大步走到他的跟前,風(fēng)帶起封豐的衣角,也驚動了他的心。撲通撲通撲通…封豐黑色的眼睛與他淺色的眼睛直直對視,他想從那黑漆的眼睛里看出些情緒,可是看不出來呢。不過,這看不出什么的眼睛,卻讓他想要躲避。撲通撲通撲通…“你還欠我一頓飯?!钡偷偷穆暰€很好聽,略帶的喑啞讓他耳朵有些發(fā)癢。撲通撲通撲通…現(xiàn)在,他是不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上封豐了,這感情,好像阻止不了了。那就,放任它生長吧,反正這場他不想開始的暗戀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像是突然解下了枷鎖,江承誠的笑容比平時的更真摯了些,“走,我請你?!?/br>袁義皺了皺眉,轉(zhuǎn)過身去,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樣子,殊不知他的衣角被自己手攥得有些發(fā)皺。——————————那天之后,江承誠不再躲在寢室里啃面包了,兩人同去食堂的身影越來越稀疏平常,即使是沉默,也不顯得尷尬。沉穩(wěn)的步伐依舊沉穩(wěn),輕快的步調(diào)依舊輕快,不過它們的節(jié)奏愈加和諧,也逐漸相近。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放棄了阻止自己,江承誠對封豐的一些接近不再躲避了。只是,他不準備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準備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他只是承認了他喜歡封豐,卻沒有承認兩人之間的可能性。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也只是喜歡,這都是他一個人的事,也只會是他一個人的故事。對此,他早有準備,也欣然接受。不過……看著期中考發(fā)下來的成績單,班級里每個人的班排名和段排名上面都有,他依舊是微妙的中間層,而封豐的名字在段第七的位置上。差距,有些大呢。暗戀的人和自己差了這么多,總感覺有些不甘心啊。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一些,讓這差距減少一些也好。江承誠突然開始認真學(xué)習(xí)了,這件事情寢室的人知道,坐在他周邊的同學(xué)知道,平時經(jīng)常一起打球的同學(xué)知道。雖然有些好奇,但也都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努力或者不努力都是由自己決定的,別人無權(quán)過問,也無權(quán)干涉。大家都明白這些,所以漸漸地,找他打球的人也少了,找他討論雜志的人也少了。不過,慢慢地,找他討論題目的人多了,找他一起自習(xí)的人也多了。有得必有失,當然,有失也必有得。——————————又推了一場球賽,江承誠窩在寢室里做習(xí)題,這幾天天氣轉(zhuǎn)冷了,在自習(xí)室看書手總是凍得冰涼,于是他就轉(zhuǎn)移戰(zhàn)地了。袁義也難得地沒有去打球,他坐在桌前隨意地翻了幾頁書,很快又放下手中的筆,拽著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搭著椅背,下巴靠在胳膊上,目光直直落在江承誠的方向。只有兩個人的寢室安安靜靜的,只聽得見江承誠寫字時,筆尖與紙的摩擦聲。“小誠,之前你說,你是,gay?!迸つ罅艘粫洪_口,說完就別開了眼睛。袁義的話讓艱苦奮斗的江承誠也放下了筆,轉(zhuǎn)頭看著他,“是啊,怎么了?”不自覺地總食指撓了撓臉頰,袁義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我吧就是有點好奇,你怎么知道自己是,這個的?!?/br>往后一靠,伸直腿,雙手托在腦后,江承誠想了想,他記得大概是,“第一次喜歡上同性的時候吧。還有就是,那之前對女生就一直都沒什么太大的興趣?!?/br>“哦?!币膊恢獙@個回答滿意還是不滿意,袁義只是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對了,那你…如果不想說你可以不用說,”糾結(jié)著,好奇心還是讓問題從袁義的嘴里蹦了出來,“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江承誠一愣,這有些,語出驚人啊。隨即也釋然了,大概老袁這些天都在糾結(jié)這些事,也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些有的沒的吧。不過說到這個,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呢?!?/br>“不知道?”袁義眨巴眨巴眼睛,表示這個回答他不太懂。“嗯,又沒試過,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坦然地看向一臉呆愣的老袁,攤攤手表示自己很單純很無辜。“是…這樣啊?!痹x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偷偷地瞧了他一眼,又轉(zhuǎn)回去看書了。只是這翻頁的頻率聽起來,這書的主人心情并不平靜。——————————看看書,刷刷題,有事沒事背背英語。就這樣,半個學(xué)期下來,江承誠的成績提升了不少,特別是他最不擅長的英語。畢竟在中游晃蕩的人都與之前的他類似,他多努力了一些,排名就上去了一大段。從原本的段五百多名直接到了三百多名,整整兩百名。對這個成績,他是欣慰的。攏了攏厚厚的羽絨外套,看向窗外飄揚的雪,寒假,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到來了,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封豐了吧。這樣一想,還有些舍不得過寒假呢。收拾好寢室,和老袁猴兒還有胖子道了個別,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走出了寢室。關(guān)上寢室的門,剛一轉(zhuǎn)身,剛剛還在想著的那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