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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堂驚掠琵琶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來,看到沈識檐正坐在前廳的椅子上劃著手機。

他過去,沒容得沈識檐接過暖水袋,直接握著暖水袋敷在了他的肩頭。沈識檐似是打了個愣,才抬頭看向他。

“剛才忘了告訴你,你手機響來著,我看你睡得熟,沒叫你?!泵闲绿玫椭^,很認真地幫沈識檐熱敷。水溫不低,他不敢一直停在一個地方,就一起一落,防著燙到他。

“嗯,”沈識檐說,“我看到了。”

想起那條短信的內(nèi)容,孟新堂突然有些想知道,以沈識檐的性格,會如何回復(fù)那位前男友。

“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手機拿給你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那條消息。”孟新堂覺得,窺探隱私,即使是無意,也該道個歉,“抱歉?!?/br>
沈識檐停下手中的動作,很認真地看著孟新堂。第一次,有人因為無意看了自己的手機,跟自己道歉。

“看著我干嗎?”孟新堂問。

沈識檐懶懶散散地笑了出來,睨著他道:“我在想,你的原則性到底有多強,你對自己的道德要求到底有多高?!?/br>
孟新堂低頭看著他,閉了閉眼睛。心緒本就被剛才那兩個突然的問題攪得很亂,他現(xiàn)在很想用手去擋一擋沈識檐的眼睛——他最受不了這人這么笑著看他。

在他想重新凝神在熱敷這件事上時,沈識檐卻突然又開了口。

“你想知道我和他是為什么分手嗎?”

讀心術(shù)?孟新堂懷疑。

但他躊躇幾秒,還是誠實地說:“想?!?/br>
“rou體出軌?!?/br>
沒管這四個字帶給孟新堂的驚詫,沈識檐轉(zhuǎn)著手機繼續(xù)說:“他跟我說,沒有哪個男的能夠在面對一具誘人的rou體時沒有反應(yīng),我不信?,F(xiàn)在我覺得,你就是他說沒有的那種人,情欲、物欲,你該是都看不上眼?!?/br>
在這一晚,孟新堂終于知道了沈識檐要找的是什么樣的人。

后悔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還從沒體會過這樣的進退兩難。

很久,他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識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

“你想要的愛情,是什么樣的?”

就是這個問題,讓沈識檐確定了孟新堂的愛。一樣?xùn)|西,如果有一個人鄭重其事地問你想要的是什么樣子的,那他一定想過要給你。

兩個明白人聊天會很輕松,只要彼此坦白。但此刻的沈識檐突然有些不輕松,有些患得患失,盡管他最終還是從了自己的心,但他不能否認他剛剛有一瞬間期待過,害怕過,期待他說的孟新堂正好能給,害怕他說的孟新堂正好不能給。他可以說一個囫圇的答案,去包括所有的愛,但那樣的話他哪里還是沈識檐。

“三觀合,彼此信任,相依相伴。”沈識檐笑了一聲,“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該忙工作忙工作,沒事兒的話吃完飯一起遛個彎,賞個花,聽個曲兒,偶爾出去玩一玩,看看風(fēng)景。或許我會經(jīng)歷很多的無可奈何,但我希望我的愛情里不要有?!?/br>
停頓了很久,沈識檐才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徐揚有一句話沒說錯,我太理想化?!?/br>
孟新堂很想用蜷起的手指,去碰一碰他近在咫尺的臉。

那一刻,孟新堂覺得自己愛慘了沈識檐,哪怕一個人走完一生,也能愛他到生命終了的那一天。

可他卻舍不得愛他。

第十五章忒金貴,忒磨人

沈識檐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沉,眼前也不甚清明,都已經(jīng)將被子蒙上了腦袋,準備接著睡,才回想起了昨晚那一夜,以及還在家里的孟新堂。

他睡覺常不拉窗簾,這樣院里亮了、起風(fēng)了、落雨了,他都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眼鏡按照習(xí)慣放在了窗邊的桌子上,沈識檐揉著眼睛走過去,手指尖剛碰到微涼的眼鏡架,余光就瞥見了院子里的那個人影。

孟新堂本正欣賞著兩只在地上啄食的鳥兒,聽見后方掀簾的動靜,回了頭。

“醒了?”

“嗯,你起這么早?”

沈識檐答了這一句,走到了他身邊。

“習(xí)慣早起?!泵闲绿谜f完,注意到今天的沈識檐有點不大一樣,他抬手輕點了點自己的眼鏡,說,“你今天沒戴眼鏡?!?/br>
沈識檐木了一下,腦袋轉(zhuǎn)得有點慢,他分明記得自己剛是才走到了眼鏡旁邊的。

“啊,忘了。”

往常的沈識檐,鼻梁上總壓著一副眼鏡,今天沒了,線條似乎更明顯了一些,眼睛沒了那層遮隔,好像也更加秀亮些。孟新堂這么看著,想到哪里便說到了哪里。

“其實你不戴眼鏡也很好看?!?/br>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那段各懷心事的對話,這句話落了之后,兩個人之間的空氣突然就靜了下去。沈識檐將手插在兜里,有些發(fā)笑地看著遠方,終于體會到傳說中“冷場”的滋味。

他笑了一聲,偏頭問孟新堂:“這就叫‘尷尬’了吧?!?/br>
正想著話題的孟新堂被他這一問,立時也笑了:“我的錯”。

沈識檐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別的。而因為他方才這一調(diào)笑般的挑明,兩個人好像又都恢復(fù)了從前相處時的輕松。

那兩只鳥兒飛走了,撲棱棱地拽著沈識檐的目光,一頭扎進了天空深處。

“肩膀還疼嗎?”孟新堂關(guān)心到。

沈識檐很認真地摁著肩膀轉(zhuǎn)了一圈,搖頭:“沒事兒了?!?/br>
“不疼了就好,”孟新堂說,“既然有舊傷,以后要小心一點,別再磕到碰到,也別受涼?!?/br>
剛剛沈識檐沒醒的時候,孟新堂站在這里回想起那日那位醫(yī)生的話,忽覺得有些后怕,雖是句帶著威脅的玩笑話,但擔(dān)心的完全在理。一個胸外科醫(yī)生的肩膀要是真的落下什么嚴重的病根,便是真的再拿不了手術(shù)刀了。

沈識檐聽著孟新堂這話,倒覺得像是他們兩個人中,孟新堂才是醫(yī)生。想著有趣,但沒表現(xiàn)出來,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完全接受了孟新堂的這一份好意。

孟新堂要去單位,沒吃早飯就走了,臨走,還給沈識檐換上了第二貼膏藥。

沈識檐送孟新堂上了出租車,伴著晨光,慢悠悠地溜達了回來,在胡同口的花店買了一支。路過胡同里的早點攤,想起很久沒關(guān)照這家阿姨的生意了,就停下來買了兩根油條、一杯豆?jié){。

他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門口,把屋里那臺有些年頭的收音機拎出來,擱在身邊,開始吃油條。也不知道是油條的香味還是收音機里播放的早間歌曲,引來了經(jīng)常在附近轉(zhuǎn)悠的那兩只野貓。兩只貓走著弧線兜到他腳邊,一只活潑點的沖他“喵”了一聲,另一只還是死不開口的老樣子,臥在一旁看著他。

沈識檐逗著他們玩了一會兒,觀察了觀察它們的胖瘦情況,便起身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