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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 且拄著木杖, 但也看得出來她行動吃力,似乎一夜間,背又向下彎了幾分。 堂內(nèi)闔然一靜, 沒人再開口說話。整個靈堂內(nèi), 只聽到木杖平穩(wěn)落地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動作略顯遲緩。 方才進屋前, 幾人的對話都已經(jīng)被沈老夫人聽見了。薛玉娥的死來的太突然,帶給她的打擊也不小,縱然薛玉娥有千錯萬錯, 她也從沒想過要逼死她。但不幸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能堅強面對現(xiàn)實。 此時高綰綰攙扶著她坐下來,她面上一陣黯然神傷過后,一雙布滿愁緒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沉聲道:“都是一家人, 非要鬧得四分五裂才肯罷休嗎?” “逝者已矣,多說無益。眼下,不是吵架爭論對錯的時候,而是齊心同力,想想以后怎么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才是最重要的?!?/br> “薛家原本就人丁稀少,這幾年來府內(nèi)流了太多的血了,我不想再看到這種事了。如今就剩下你們幾個,你們之間若再斗得頭破血流,我這老太婆萬一哪天一口氣沒上來,即便到了地下也沒法給薛家祖宗們交代!”說到最后這句時,木杖狠狠砸在地上。 薛玉芳嘴角微微翕動,似乎有話要說,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沉不住氣開口道:“話雖如此,可是我大jiejie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白白沒命了嗎?恕孫女無法忽視。” 沈老夫人語氣不悅的看著她道:“那你還想怎么樣?當初她犯了錯誤,是被我禁的足,親事也是我強行給她安排的,照你這意思,是準備找我這個老太婆報仇嗎?” 薛玉芳徒然一驚,連忙跪下去埋頭道:“孫女不敢!只是,”她微微抬頭,斜睨了薛玉嬌和蕭湛一眼,惡狠狠地道,“冤有頭債有主,凡事都要有個是非分明和對錯。這件事全是因為她們而起,孫女認為,她們要為這件事情負責。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們兩個聯(lián)手逼死了我大jiejie,她們今后必須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才行?!?/br> “咚”的一聲,木杖猛然擲地的聲音登時一響,令薛玉芳心頭猛地一顫。 沈老夫人沉著一張臉,惱火道:“你哪里懂什么是非分明,依我看,你這分明是糊涂愚蠢才對!” 薛玉芳一臉無辜及茫然:“祖母何來此說?” “何來此說?好,我問你,你只知道薛玉娥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了自盡,但你當真知道她生前都做過什么嗎?她可有對你提起過只言片語?” 薛玉芳被問的一愣,答不上來。 “再有,你和三姑娘之間的恩怨糾葛府里人盡皆知,你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沒有半點私心?想要借此機會公報私仇,趁火打劫?” 她當即面色如土,解釋道:“祖母,您冤枉孫女了,孫女怎么敢!” “你有什么不敢?!剛剛才說完的話,這么快就忘記了嗎?” “你要讓她們夫婦二人承擔責任,但你又怎么知道,是你jiejie自己執(zhí)迷不悟,生前犯下那么多的錯事,我們沒有任何人去追究她的責任,已經(jīng)是對她最大的仁慈?,F(xiàn)在,你不分青紅皂白,將罪名強加于人,是準備將她生前的丑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讓她死了也不瞑目是嗎?” “我......” 沈老夫人憤聲打斷她:“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但凡有損薛家利益的事,通通都是與我老太婆為敵!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休怪祖母不顧祖孫情分將你趕出門去,永遠別再回來!” 薛玉芳被堵的啞口無言,當眾被數(shù)落一頓,臉上有些掛不住。固然心中郁悶,但也只得恨恨的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反駁半句。 沈老夫人發(fā)了一通脾氣,只覺得口干舌燥,手腳發(fā)抖。坐了不消片刻,同薛嘯云交代了幾句后便回去了。 受沈老夫人囑托,薛嘯云只覺得自己肩上的這個擔子突然變得越來越沉重了起來。而同一時間,這還是記憶中第一次被她這么器重和信任,不知怎么的,他很想做好一件事。 對于處理薛玉娥的后事,薛嘯云先前已經(jīng)有過兩次經(jīng)驗,一次是父親薛義,另一次則是母親荊氏,如今,他已經(jīng)有能力獨當一面。 仔細想想,他不過只有十八歲,先后經(jīng)歷父母離世,jiejie自殺,縱然再不懂事此時也心性大變了很多。 薛玉嬌暗中瞧著他,自己并沒有感到被人冷落忽視的悶悶不快,反而覺得她這個哥哥突然之間長大了很多。他現(xiàn)在看起來不僅是身高又長高了許多,下頜生出了淡淡的胡茬,且心性也越來越成熟穩(wěn)重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眼睛里不再只有風花雪月,現(xiàn)在多了一份責任感,以及使命感。這些除了他這一年多來自身肯吃苦上進以外,還要得益于蕭湛日復一日不厭其煩的敦敦教導和誘導。 蕭湛走到他面前,頓了頓,語氣平穩(wěn)道:“對于你jiejie的死,我只能說聲抱歉,不管你如何想我,我也不會怪你。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就當從來沒有聽過,今后若有什么困難,依然隨時可以找我。” 薛嘯云跪在棺槨前不為所動,似乎瞎了聾了啞了。 蕭湛剛剛答應了上柱香就走,果然陪薛玉嬌上完香后,沒有多做停留。 兩人轉(zhuǎn)身要走之際,恰時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極力忍耐的哽咽聲。 兩人回頭一看,只見薛嘯云抱著頭,居然失聲痛哭起來。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他哭,且不說哭的那么狼狽,毫無形象可言。此時他就像是一個被遺棄在街頭的孩子一樣,看起來無依無靠,孤苦伶仃。 他一面哭著,一面自責道:“是我沒用!我就是一個廢物!什么也做不好,幫不上忙?!?/br> 一旁,薛玉芳見狀,不安慰他反而火上澆油道:“好了哥,你一個男人哭什么哭,真丟人!再說了,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不要什么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她們的錯,祖母不過是息事寧人才說出那樣的話的,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薛玉嬌對薛玉芳的這些強加之罪視若無睹。她走過去,看著薛嘯云這副難過樣子,不由心生憐憫,輕輕撫了撫他的背心,關心道:“這不是你的錯,沒有人會怪你。而眼下,你還有許多事要做。薛家需要你,任何人都能倒下,但是唯有你不行?!?/br> 聞言,薛嘯云慢慢抬起頭來,臉上還掛著淚痕。一時間,似乎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情緒在此刻終于爆發(fā)了出來,第一次和人這么近距離的傾吐心聲:“我就是沒用!從小到大,我不受父親的器重,被他拋棄,人人都在背后議論我,嘲笑我,瞧不起我,我只會給人添麻煩,到現(xiàn)在也一事無成。如今,身邊的親人接連離我而去,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掃把星一樣的存在,是我克死了她們!” “老實說,我以前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