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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例外了,也不多言,直接上前拿出藥枕,“葉夫人請吧,先診脈再說?!?/br> 這次診脈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張年很快點頭,“是雙胎。” 隨即看向葉驚瀾。 葉驚瀾也笑望著這邊,眉目清朗,風流寫意,看不出一點兒憤怒痕跡,可張年腦子里想的是六個字。 小氣,記仇,雞賊。 葉驚瀾清淺一笑:“怎么了,可是內子有恙?張大夫不妨直言?!?/br> 張年心里一震,這廝以后肯定是個笑面虎,是陳以和那掛的人,搖頭,“夫人懷相很好,無需憂心。” 說著起身,對著葉驚瀾長揖到底,“是我學藝不精,誤診葉公子身體情況,才有今日一事,如今不敢慚愧不敢見人,多說無益,只求將功贖罪,葉夫人這胎,就由我來保罷,一定瓜熟蒂落母子均安?!?/br> 葉驚瀾確實打的是讓他來保胎的主意,但自己還沒說他怎么就自己先提出來了? 而且莫名覺得他有點害怕自己? 瞇眼瞥了一眼陸湛。 你說我壞話了? 陸湛理都不理葉驚瀾,只雀躍看著張年,“確定是雙胎?” “是。”這點把握張年是絕對有的,不然就辜負了這么多年看孩子的經驗了。 陸湛隨即看向俞墨,面帶期待,“小舅舅,既是兩個,那其中一個能不能讓我來取名啊?”俞墨不解抬眉,“這取名的事不關我事?” 他雖是小舅舅,但葉驚瀾到底姓葉,而且他根本就不耐煩取名這種事。 陸湛這會子要是還反應不過來自己被唰了那他就是個傻子了,抿唇看向葉驚瀾。 “你耍我!” 葉驚瀾頷首。 “恭喜你終于知道了,我低估你了,還以為能一直騙下去。” 事實上,若非雙胎,陸湛真的就放棄了。陸湛攥緊了拳頭,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直接沖了過去,“我跟你拼了!” 顧懷月眼疾手快的拉著顧軟軟到了一邊,興致盎然的看戲。 葉驚瀾和陸湛已經來回過了數(shù)招。 張年看著打得旗鼓相當?shù)膬扇?,默默吞了吞口水,以后還是要更當心,這胎務必要安穩(wěn)落地,這葉驚瀾連六皇子都打,更別說自己了! * 兩人打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好吧,其實沒有,就踢飛了幾個椅子而已,顧軟軟出來打圓場,取名的事葉驚瀾肯定不會讓的,她就折中了一下。 小名給陸湛取。 陸湛想了想,小名也行,至少年幼那幾年都得喚小名,也夠了。葉驚瀾想了想也同意了,兩人這才罷了手。 張年已經開好了安胎藥,說每三日就會上門問診一次,俞墨已經將他送了出去。 陸湛和顧軟軟說了好一會話,末了起身告辭,走之前眼疾手快的摸了摸顧軟軟的肚子,在葉驚瀾發(fā)作之前撒丫跑了。 回到房里還在笑,樂的很。 云七這次沒有跟著回川地,他一直留在京城,隔了幾個月才見到自家主子當然也很想念,只是主子得進宮去請安,倒不是閑話的時候,已經將穿戴都準備好了。 陸湛不需要人服侍穿衣,云七就在一旁守著,他也不是完全無事,留在京城這幾個月他耳朵尖著呢,該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殿下,這幾個月,大皇子聲望很高呢?!?/br> 陸湛:“哦?” 云七將事情簡略迅速地說了一遍。 科舉武考這事是大皇子負責的,雖然前面罵聲很多,但京城春闈過后,倒平息了許多好多人都接受了,畢竟皇上說了不參加就別考科舉,再有就是確實簡單,哪怕臨陣磨槍幾個月也是夠應付的,所以才漸漸都接受了起來。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慢慢磨合下去,誰知有人給大皇子寫頌文呢。 還都大多都是婦人請人代筆寫的。 原來這考生吧,尤其是考到京城來的,大多都是不事生產只專心念書的,這家中事務甚至外面的人,都堆積在了妻子身上。如今這武考一事出來,許多人不想去田間,那就每日抽空幫家中做些事情吧,也是鍛煉了。 誰知此舉真的拯救了許多婦人。 雖然他們做的不多,但比起以前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斯文樣,現(xiàn)在已經好上太多了,許多人感激涕零,都在感謝大皇子。 云七憤憤道:“不止婦人,還有那身體變好的學生,更甚還有那路遇打劫結果成功逃生的學子,都在感謝大皇子?!?/br> 這幾個月,陸昭的聲望真的一時無兩。 云七當然憤怒,這事明明是自家殿下提起的,如今都成全了大皇子。 陸湛聽完手中動作一頓,面色沉默,云七以他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忙道:“殿下莫惱,這是外人知的,皇上心中自有清明賬的?!?/br> 這是這話說出來云七自己都有點心虛。 聞言,陸湛笑了笑,搖頭,低聲道:“我沒想這些,我只是在可憐那些婦人?!?/br> 云七:“???” “天地陰陽互相調和本是常態(tài),何需如此感激。” 云七還是不明所以,疑惑看著陸湛,陸湛沒有再言,換好穿戴后就出門進宮去見名乾帝。 * 進宮后陸湛緩緩步行,看著宮墻諸瓦巍峨森嚴,腦海里想的還是剛才那件事?;蛟S是自己不同,因在葉家長大,家里的男兒都是自力更生,完全沒有把事情都交給媳婦的習慣,甚至他們都會搶著做。 就連俞墨也獨立成了習慣,根本不需要近身伺候的人。 所以陸湛剛才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只覺匪夷所思,既是一家之主,自然要承起家中重擔,這個重擔包括家里的方方面面,不單單是掙錢養(yǎng)家。 是,在外面應酬確實累,但這不代表歸家后可以完全當個甩手掌柜。 現(xiàn)在只幫著做點家務,這就值得妻子感激涕零了? 由此可見,他們在家里有多大爺。 “六弟回來了?” 陸湛回神,抬眼就看到了浩浩蕩蕩帶著一群人正迎面走過來的陸昭,這幾月陸昭志得意滿走路帶風,金蟒錦袍襯得他高大威猛,氣質凜然。 陸湛恭敬見禮。 “大哥好?!?/br> 陸昭停在她面前,“這是來給父皇請安的?” 陸湛:“是,剛回來?!?/br> “回來就好?!标懻腰c頭,“這幾個月父皇也念了你幾次,你多陪他說說話?!庇值溃骸拔覄偛胚h遠瞧著,你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是出了什么事嗎?” “說出來聽聽,大哥或許可以幫你?!?/br> 這倒不是找事,是真的詢問。 陸昭對陸湛沒有什么惡感,至于陸湛可能是他對手這件事他也不意外,事實上身為皇長子他自從懂事起,就有了這樣的覺悟,只要不踩底線,正常交手陸昭都覺得挺不錯的,那個位置本就是有能力者才能登上。 當然陸羽陸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