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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走上前去找他麻煩,全都釘子似的佇立在原地,只有偶爾發(fā)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咿唔。難道這指南上的BUG威力真的有這么大?他疑惑地悄悄去打量那幾人,這下才恍然——那幾個體院男身上不知何時纏滿了膠帶,就連嘴巴都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貼了起來,這些人跟粽子似的站在原地,扭動的姿勢看起來惡心又好笑。“噗。”郭路忍不住笑了出來,被幾人粗暴惡劣地拳腳相加,看他們反過來落入窘境,實在是太過大快人心。他笑瞇瞇地掏出手機(jī),特地打開閃光燈給這難得一見的盛況拍了一張照片,遺憾地說道:“可惜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不能用了,不然我還真想當(dāng)場發(fā)一條朋友圈啊?!?/br>霍一舟此刻滿心滿眼都充斥著“歡喜”二字,和寧鸮告別三年之久,就連他自己都以為快要忘記寧鸮的長相了,結(jié)果今晚重逢再一看,這人仍然同記憶中那個高大沉默的青年沒有任何區(qū)別,輪廓英俊分明,卻足夠令人安心。聽到郭路的話,霍一舟終于從神游中醒轉(zhuǎn)過來。他側(cè)頭看向另一邊的情況,發(fā)現(xiàn)幾個之前還不可一世的體院男竟然成了繃帶怪人,眉毛微挑復(fù)看向?qū)廂^:“你做的?”寧鸮的眼神中很快地劃過一絲笑意:“嗯?!?/br>從自己倒下到他過來扶住自己,整個過程不超過1分鐘,而在此之前,霍一舟確定那些人身上根本沒有任何被膠帶糾纏的痕跡。所以,這些竟然都是在1分鐘之內(nèi)做到的么?霍一舟很快為這一切找到了答案,他帶著幾分篤定看向?qū)廂^:“是你的異能?!?/br>寧鸮點了點頭,伸手?jǐn)堊』粢恢鄣难?,輕輕松松地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他不露痕跡地往郭路的方向瞟了一眼,郭路接收到了他的眼神,若有所感地立刻走到霍一舟的另一側(cè),將霍一舟的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的傷口扶住了他。在接收到寧鸮眼神中的滿意之后,郭路還是有點兒沒回過神來。所以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下子變得那么聽話,而且什么都能理解了呢?安頓好霍一舟,寧鸮這才慢悠悠地走到了幾個已經(jīng)滿身是汗的體院男身邊。晁墨石試圖通過利爪從內(nèi)部扯斷那些交代,然而不管他怎么試驗,往往才破開一個小洞,立刻就會有新的膠帶纏上來,最后整個爪子也被膠帶纏成了一個厚厚的膠帶球,看起來惡心極了。仿佛有一雙無形之手在cao縱著這一切??床灰姷臄橙诉h(yuǎn)比看得到的高手讓人心慌。寧鸮終于走到了晁墨石身邊,他撕開晁墨石嘴上的膠帶,盯著晁墨石的眼睛道:“打么?”打什么?晁墨石的大腦短暫地短路了幾秒之后,想起了自己方才在cao場上大聲喊寧鸮出來打架的場景,那個時候的自己得意洋洋地連喊三遍,怎么也不會想到在十分鐘后的現(xiàn)在,被嘴里的當(dāng)事人用膠帶捆成現(xiàn)在這般可笑的模樣。但被別人用膠帶纏起來動彈不得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不是一件光彩體面的事情。尤其是做出這件事的人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晁墨石經(jīng)不得激,立刻羞惱地說道:“打!為什么不打?小心我揍得你滿地找牙!”寧鸮動了動手指,晁墨石忽然感覺身上一輕,接著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本把自己纏得牢牢的那些膠帶居然整個兒跑到了寧鸮手上去,寧鸮抓著膠帶的一角,看起來像是抓著一個空殼的膠帶人模型,場面詭異中帶著一絲滑稽。“哇,小舟,你家鸮哥果然好厲害啊?!惫芬呀?jīng)扶著霍一舟走到場邊坐了下來,他看著寧鸮光用氣勢就將晁墨石碾壓成了渣渣,眼神中滿是敬服。霍一舟眼中的笑自寧鸮出現(xiàn)后就沒散過:“他高中的時候可以一個打十個。”其他幾個體院男仍然被膠帶纏著,但幾個人已經(jīng)識相地往后挪去,只求遠(yuǎn)離戰(zhàn)局。于是cao場上一下子就空了下來,寧鸮和晁墨石相對而立,在身高差不多的情況下,晁墨石幾乎比寧鸮寬了一倍。然而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敢小看寧鸮。寧鸮舔了舔牙齒,輕嘖一聲。在九天島的生活簡單枯燥卻也安靜,在進(jìn)入游戲之前他起碼得有三年沒有打過架了,然而在游戲開始之后,來到南城的這一路上,不管開頭是怎么樣的,到最后十有八九總得打一架才能結(jié)束。好在終于見到小孩了,善始善終地打一架作為結(jié)束吧。寧鸮這么想著,在晁墨石的手化為利爪向自己抓來的下一秒,動作敏捷地側(cè)身躲過了一波攻擊,反手向上劈在晁墨石的手肘上,晁墨石登時感覺自己的手肘像是被千斤重錘擊打過那般發(fā)麻起來。一招就趴下著實太不體面了。晁墨石為著自己的面子,硬著頭皮舉起發(fā)麻的手再次攻向?qū)廂^,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力道狠狠地抓過去,然而再一次撲了個空,反倒被閃到他身后的寧鸮用拳頭招呼了一下,頓時不受控制地往前方倒去。晁墨石趕緊往前快速地走了幾步穩(wěn)住重心,擺出格斗的姿勢再次攻向?qū)廂^,寧鸮不再攻擊,只是伸手格擋住他的利爪,兩人擦身而過時輕巧地在他耳邊拋出一句“速度太慢”。這種只守不攻卻仍然輕松無比的應(yīng)對無疑比認(rèn)真毆打更讓晁墨石惱火,他的攻擊逐漸變得沒有章法,只顧著把蠻力統(tǒng)統(tǒng)灌注到利爪和拳頭上,期望能有一拳一爪把寧鸮打趴下。這種自傷式的打法無疑是很耗費力氣的,沒過多久,晁墨石便累得氣喘吁吁,幾乎連手也抬不起來了。再一次揮爪落空后,他終于冷汗涔涔地趴倒在地上,一個勁地喘起了粗氣。寧鸮走到他身邊,緩緩地蹲下身來。晁墨石也努力打起精神,不甘示弱地回望寧鸮。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幽深無比,眼睛里仿佛藏著一個深不見底的密道,越望越讓人感覺心慌。晁墨石心中的警鈴后知后覺地拉了起來,他問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寧鸮沒有自報家門的習(xí)慣,只是盯著他的眼睛,從他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堆骰子,在警報響起后忽然把骰子放在了他的手里,把人拖入了PK中。郭路已經(jīng)看呆了:“哇,竟然還可以這么cao作的,學(xué)習(xí)了?!?/br>沒過多久,那兩個虛化的人形忽然又恢復(fù)了實體,寧鸮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而晁墨石臉色難看得幾乎可以媲美抽象派大師的杰作了。寧鸮動了動手指,其他幾個體院男身上的膠帶一下子都被吸到了他手上。寧鸮隨手將這些膠帶擲在一旁,走到幾人面前,往地上丟了一堆骰子狀的東西,一群還沒來得及憤怒的人立刻就被骰子所吸引,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撿,原本還沆瀣一氣的好兄弟們開始為一顆兩顆骰子大打出手,場面混亂無比。寧鸮在一片混亂中安靜地退了出來,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