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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心思,其他人都死了,也就只有我能坐擁獨享這萬里山河?!?/br>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天下王土的主人,就這樣在無人私語的半夜里,披散著頭發(fā),赤足立于窗前。他的聲音越見溫柔,像是在說什么甜蜜的情話:“我始終都覺得,他這般死了是最好的?!?/br>故人都已死去大半,也許宋三勉強也能算一個,至少宋三公子是那人三弟。所以宋三大婚這一夜,他無可避免地想起那個人。這是一種病態(tài)的甜蜜,比熱戀還熾熱的灼燒感。年輕天子的輕聲自語聽得他跟前的宮人渾身發(fā)冷,入墜冰窖,只覺得自己今夜聽了太多不該聽的,然而他還是無可回避地聽到對方的后繼話語。“他再不會有別的變故,沒有衰老,因他死在那個時候。這天底下唯江山不老,而他與江山共存。無論他到底愛的是誰,在意的是誰,心里放的是誰,又有什么要緊。他是為了我的江山死的,后世人提及他,總不免要說起我——那些他喜歡的人又算什么呢,總歸這千年萬世之后,史冊記載里,只有我和他相依相存,旁的都不過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誰都爭不過我。”——宋三公子大婚的這一日,京城里這一晚端的是熱鬧,這是皇帝賜婚。宋家這一脈,到宋三公子這里,便只得三人。然宋二公子前頭戰(zhàn)死沙場,跟隨著的,是居于道觀的宋大公子不多時日,也患病離世。于是到最后,宋家一脈,獨留了宋三公子在世。而當(dāng)今圣上對這位宋三公子一直頗為照拂,待到了宋三公子該談婚論嫁之時,更是允諾凡是九州之內(nèi),便隨宋三公子挑選意中人。誰也沒料得,宋三公子最后竟然會挑選一個比自己打了大了整整一輪的人——上官宴。關(guān)于這門親事,上官宴最初還不肯答應(yīng)了。也不知后頭到底是經(jīng)過了怎樣的變故,才最終又勉強答應(yīng)了的。誰也沒料得,當(dāng)真是誰也沒料得。然這開頭未曾料到,不想那結(jié)局也未曾料到。新婚當(dāng)夜,上官宴死在宋三公子懷里,那一把匕首刀刃干凈利落地穿心而過,動作熟練得仿佛是已經(jīng)演練過了上千遍上萬遍。宋盼將匕首扎進上官宴胸膛里,鼻尖充盈著逐漸濃郁起來的血腥味,滿目的喜慶紅色都仿佛化作猩紅,他貼著上官宴的耳朵,沒什么悲喜哀怒情緒地輕聲說道:“我知道當(dāng)初的事情。哥哥那么喜歡你,你死了去陪他。”【番外完】第143章番外·眾辭風(fēng)流【心念一動間,然史冊無記?!?/br>大太監(jiān).福喜公公福喜公公當(dāng)值的時候,撞到有兩個剛進宮小太監(jiān)在私底下說悄悄話:“方才我見著俞貴人,他果真和旁人說的一樣,好看極了。”另一個小太監(jiān)悄聲道:“我聽人說,那個俞貴人同以前的那位宋丞相長得有三分相似,所以……”他聽到此處,面無表情地清了清嗓子,兩個正在說悄悄話的小太監(jiān)驀然抬頭發(fā)現(xiàn)是他,嚇得臉都白了。只他也什么心思懲人,只命人早些離開了,吩咐勿再亂嚼舌根。白月在黑幕遮攔般的夜空里,只落下一道微痕。他在宮人提燈相隨之下想著方才小太監(jiān)的話,俞貴人同那位已故的宋丞相有三分相似。三分相似是三分相似,說是三分相似,也當(dāng)真是三分相似了。可也只得這三分相似。撫著扳指,福喜公公無可避免想起當(dāng)年行刑場上,還是少年模樣的丞相閉目等死的樣子。劊子手一刀舉起將要落下,然宋二公子只閉目仿佛置身事外,唯臉上沾著前頭至親之人死時的血。他是生死一刻之際才趕到將人救下,后來給人松綁扶起來,宋二公子因此抬眼看他了一眼。那時他手一哆嗦,額上滴下豆大的汗水,但他一路奔波,原本就氣未喘勻,也無人覺出他的失態(tài)。只他自己知道,因那一日撲入鼻的鮮血味道——只因那人面上鮮潤的血痕刺目惑人,他自此之后調(diào)弄人時,也愛看人臉上沾血的模樣。——————————敵國·雕奴有時候,他還是會夢見國師大人。夢里的國師大人坐在床榻之上,是他慣常見到的打扮模樣。銅制的面具永遠(yuǎn)遮住了半張臉,衣飾華貴,那一身白衣是貴族才能穿著的服飾,冷得像荒原雪,又肅殺得仿佛攏了千山劍氣,身體發(fā)膚皆是蒼白失血顏色,連兩道長眉都是白如霜雪。這未曾點燈的夢境里,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只有國師大人身上才帶了光。那是瑩瑩的,微弱的,不可忽視的光。他卑賤地匍匐在地上,低微地匍匐在黑暗死寂里,抬臉仰目之間,看見床榻之上的國師大人朝他伸出手。那是蒼白修長的手指,指尖圓潤,白得沒有別的顏色,虛空里像一朵白蓮自袖中猝然綻放,便縱有萬般聲色,也只泯于一聲:“來?!?/br>他自夢中醒來之后渾身濕汗淋淋。這夢是罪該萬死,是懷藏隱蔽的無從宣泄而埋得極深的污穢渴望。明明口口聲聲地說著國師大人是他的神明信仰,可他夢里卻做著瀆神的勾當(dāng),連對方死了都這般不敬肖想。人都是貪婪虛偽骯臟的東西,尤其是他這樣有著卑賤血脈的人。國師大人讓他活著,或許是個錯誤。他應(yīng)該死,最好能和國師大人一起死。一片的心慌意亂里,他想起國師大人的那個偶人。那一日他隨國師大人在戰(zhàn)場上見著了一個人,是個楚人,卻被同樣是楚人的軍士給從背后一箭射死。他聽見國師大人“咦”了一聲,于是便招手喚了骨雕,將楚人的尸體拎了回來。只是未料這尸體是個麻煩,楚國人自己殺了此人,卻又不肯棄了尸體而走。最后得了這具尸體,他們這一小仗吃敗,但國師大人不介意,他也就不在乎。后來這具楚人尸體被國師大人帶回去,做成了偶人。所謂偶人都是死尸做成,不會動不笑,唯面目宛如生前。上一任的國師喜愛這些東西,可國師大人卻是不喜的,所以國師府里以前沒有偶人。而這楚人是第一例,當(dāng)然也同樣是最后一例。他是知道這偶人一事,但別人都不知曉。后來楚國施壓,要國師大人交出這具楚人的尸體,國師大人對此只說了一句:“燒了?!钡仍俦皇簳r,國師大人便多說了一句謊話,“骨灰撒在九龍坡上,你們?nèi)衄F(xiàn)在去尋,說不得還能撈得一抹骨灰。他不是不好奇那偶人形貌,只是當(dāng)初骨雕將人見過來時,那楚人戰(zhàn)甲加身,他并未著意去看那人模樣,再后來國師大人給楚人的穿戴,又總是密密地遮了容貌,幕籬輕紗垂下來都是特意改制過的,外人窺不得一絲半點。護得這樣緊。五年之后,國破。國君同朝臣準(zhǔn)備要出城遞交降書的前夜,他陪在一旁一直看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