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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那刀當(dāng)然不是什么大刀,但幸而還算比較鋒利,宋觀拿刀在鐵鏈上切砍,可是用這刀砍鐵鏈根本沒多大用處,砍了那么多下,也不過是在上頭留下幾道淺淺的白痕。宋觀沒有再動作,他只是一手握著刀,望著自己被手銬給銬住的另一只手,那一瞬的心境幾乎可以用冷靜到殘酷來形容。他握刀心想:用刀砍不斷鐵鏈,那用刀砍去我自己的手,總是會相對容易一點的吧。反正斷一只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逃出這個鬼地方——倘若逃不出這個鬼地方,就算四肢齊全,又有什么用?諾亞之前因為我斷過一只手,我現(xiàn)在不過是同樣斷一只手罷了。小妖怪探頭探腦地躲在一旁的雜物堆中間,它發(fā)出一串輕微的“咕”聲,好奇地注視著拿到的宋觀。它前爪撐在一個玻璃瓶上,稍稍向前探出一點身子,這個時候宋觀正抽了腰帶綁在自己手腕上方一點的位置,緊緊地打了一個結(jié),然后他一刀斬下去,那刀刃切開骨頭的聲音驚得小妖怪又縮回雜物里頭去了。宋觀這一斬的角度并不太合適,所以一刀下去,沒能直接斬斷手,而是仍有一截骨rou相連。好在他現(xiàn)在完全覺不出痛,舉著刀又連剁兩下,終于將手完全切下來。面前一片血rou模糊的景象,然而宋觀沒有任何不適,他感覺自己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很像是在處理食材,一如他和諾亞準(zhǔn)備燒飯的時候剁開那些豬rou骨頭那樣。鎮(zhèn)定地將刀子扔一邊,失血過多的宋觀,他整張臉都慘白得透出一點死氣沉沉的灰,嘴唇完全失色,仿佛植物斷了根須將要枯萎,他摸索著找到那個標(biāo)有“止血”兩字的藥瓶,里面的藥片全部被他倒入口中吞咽下去。不能昏過去,不能休息,不能閉眼。宋觀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在急促地喘息了片刻之后,他脫下自己的最外面的衣服,然后包裹著按壓住自己流血的傷口。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宋觀往門口那里走去,幾步路他走得很吃力,搖搖晃晃終是靠在墻上。冷汗涔涔而下,有一滴汗水滲入他的眼睛里,他感知不到疼,但是眼睛應(yīng)激性地淌下一連串的液體。眼前一片血紅,宋觀感覺到呼吸的困難了,他張開嘴不停地倒咽著空氣。用一側(cè)的肩膀頂著墻面,宋觀慢吞吞地挪動前移著。時間在此時完全喪失了概念,仿佛流逝得極快,又仿佛流逝得極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走在黃泉路上,一條道長得令人看不到盡頭。終于,宋觀體力不支地靠著墻面軟軟地垂滑下來。世界即將崩塌一般的暈眩里,他感覺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停了下來,那人輕嘆了一口氣:“你這樣的人啊……本就不該出生在世上的?!?/br>宋觀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死前的錯覺,如果是,他更希望自己能看見的是諾亞。【玩家死亡。系統(tǒng)確認(rèn)玩家死亡。任務(wù)進(jìn)程追蹤更新中,自動退出第十三目游戲,現(xiàn)在進(jìn)入倒計時階段——】【十……】【九……】…………【二……】【一……】第222章第十三彈轉(zhuǎn)場篇其實在見宋觀之前,雞蛋君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暴打痛毆的準(zhǔn)備。它覺得自己會被毆打的可能性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九,這是它的一個預(yù)計。不過……打就打吧,雞蛋君大義凜然地如此在心中想著,反正除了主神,也沒誰真能把它打到蛋碎。抱著這樣挨打想法的雞蛋君攏著翅膀遲疑地一步三停地去見宋觀,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英勇就義和以身飼虎的準(zhǔn)備,但雞蛋君對挨打一事還是很害怕的,這就好比“藥必須吃,可怕藥苦那也是真的”。然而等到它真的見到宋觀的時候,雞蛋君卻發(fā)現(xiàn)宋觀并沒有要對它出手的意思。天地皆為白茫一片,四面八方都是失了色的一望無盡的空地荒野,宋觀就是那么盤腿坐在地上,他周身還籠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紅光——那是由于才傳送過來,所以身上陣符映照還未完全消退的緣故。光未消,映在人身上,無論是在攝影寫真拍攝過程里,還是視頻錄制的調(diào)試階段之中,“打光”一向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因為哪怕是同一件事物同一個人同一個表情,只憑著光影切割變幻的那一點微調(diào),這都是能最后給人留下全然不同印象的,所以打光太重要了。就像此刻,一點微末紅光,照著宋觀此刻那神情冷淡到面無表情的模樣,無端端里就生出一點陰冷的殺機(jī),仿佛板橋路上石縫里生出的雜青,隱隱約約地冒出蕪草尖尖,無心地扎人眼。雞蛋君覺得宋觀這個樣子讓它感覺有點害怕,略遲疑了一下,最后它還是小碎步地邁著兩條大長腿走到宋觀身旁,只是這一副躡手躡腳的模樣,令它看起來很像一個心懷鬼胎的小賊。它還未及坐下,倒是宋觀目光微轉(zhuǎn),瞥了雞蛋君一眼。這一眼令雞蛋君當(dāng)下立住沒敢再動,宋觀冷模冷樣地忽然說了一句:“你長手了?”兩翅膀微不可查地一抖,雞蛋君像是怕驚動了什么似的,悄聲細(xì)語地說了一句:“是……的啊?!?/br>宋觀聞言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時,他身上那點稀薄的紅光都退去了。沒了那“打光效果”,這先前令雞蛋君覺得別扭的陰冷感也隨之消失。宋觀反手胡亂地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指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沒入短發(fā)里,他看起來很是煩躁的模樣,宋觀對雞蛋君說:“你有話就直說,有什么懲罰也盡管來。反正這周目到后來,我就沒想過要好好走劇情做任務(wù)。你們系統(tǒng)的懲罰真的挺煩人的,一旦我行為出格不合系統(tǒng)之意,就會有‘蛋疼’懲罰。正好我在那個世界可以使用‘言靈之術(shù)’,所以我干脆用“言靈之術(shù)”把自己的痛感給徹完全蔽掉,就是為了破壞現(xiàn)有規(guī)定,讓你們系統(tǒng)想懲罰也懲罰不出什么實際結(jié)果——反正事情我都已經(jīng)做了,你們要清算就快點清算?!?/br>雞蛋君聽了宋觀這一串話,愣了大約有五秒鐘的時間,它才重新吱聲道:“其實、其實你這次行為也不算很出格的,沒什么清算不清算的說法……你、你……唉……”一句話被它講得一停三嘆,雞蛋君猶猶豫豫的讓人想捶它的雞蛋頭好讓它快點把話吐出來,好在它吞吞吐吐良久之后,總算將心里話吐出,“宋觀,你這樣講話,多傷感情啊?!?/br>宋觀看著雞蛋君,只是看,也沒再說什么。雞蛋君“呃”了一聲。頂著宋觀的視線,它蹲下身來。雞蛋君的雞蛋身子那么滾圓,和它兩條大長腿配在一起令人觀感很不佳,若是比例縮小一下看,就很像是人們餐桌上的水煮蛋底下多戳了兩根細(xì)牙簽。難為它這么個比例居然還站得那么牢靠,也沒像個顛倒了個兒的不倒翁那樣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