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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皙不參與,大伙兒沒再行三請三讓之禮,由身份大致齊平的兩人輪番上陣,各投八矢為一局,最后統(tǒng)計得籌數(shù),評出勝者。 幾輪下來,每有投中壺口,皆獲歡呼鼓舞。 晴容素有午睡習(xí)慣,此際酒足飯飽,倦意來襲,又不想出風(fēng)頭,索性陪陸清漪敘話。 奈何夏皙不放過她,等顏風(fēng)荷下場,美其名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還以“趙王喜投壺”這種不著邊際的理由催她上陣。 晴容一想到趙王這朵糊涂桃花,不光自作多情,還坑她來大宣聯(lián)姻,窩火之下,來了個“有初貫耳”,第一箭便投入壺耳,得二十籌。 滿場面面相覷。 畢竟余人斷斷續(xù)續(xù)進壺,大多只得十幾籌,她一記碾壓,很不友好。 幸好顏風(fēng)荷投了個“有初”,得十籌,亦屬優(yōu)秀。 晴容不愿破壞剛修補的關(guān)系,接連數(shù)矢老老實實投進壺口。 因雙雙連中,即將投成“全壺”,她決意最后一矢假裝失手,便只領(lǐng)先一點點。 然而她邊打哈欠邊拋出,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斜依壺口,且箭頭正對準她的方向…… “龍首!十八籌!”司射宣判得分。 觀者先是驚呆,隨即贊嘆不已。 晴容純屬誤打誤撞,不由得啼笑皆非。 喧嘩聲中,顏風(fēng)荷略顯緊張,最末那箭失了手,鳳眸暗云涌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 她本是貴女中投壺的佼佼者,歷來戰(zhàn)無不勝,今被她反感的九公主殺了個片甲不留,心中慪氣,倉促領(lǐng)了罰,借賞花為由離席。 小逛片刻,遠遠見一名侍婢匆匆行入宴席,在夏皙耳邊稟報,隨后奉命離去,顏風(fēng)荷暗暗好奇,示意貼身丫鬟原地待命,自己則悄然尾隨。 那侍婢對場外兩人傳話:“公主吩咐,備兩人份茗茶點心,送去東暖閣,而后清場,不得靠近,不許聲張。” 顏風(fēng)荷更覺詭秘——嘉月公主另有佳客? 憶及京中傳言,夏皙婚后不肯與駙馬同住,且青梅竹馬、曾有婚約的表兄早已掩人耳目歸京…… 顏風(fēng)荷輕蔑地揚了揚嘴角。 ··· 晴容于“聽詩辨花”和“投壺”中大放異彩,遭人團團圍住敬酒,沒喝幾口,眼皮沉沉,請求避席。 夏皙生怕真把她累著了,便命人送她回別院,找一處清凈閣子歇息,靜待夜間賞花燈宴。 其時,絕大多數(shù)仆役奉侍溪畔筵席,院內(nèi)冷冷清清,唯三三兩兩守衛(wèi)巡邏。 “九公主貴體不適?”顏風(fēng)荷從竹叢后踱步而出,滿臉關(guān)切,“我方才過來解手,見侍女收拾了東暖閣,想必是給您備的。” 引路仆侍正愁客院在西,得穿過整個別院,聞此言,斷定嘉月公主體恤未來嫂子,便推開東暖閣院門,引晴容主仆入內(nèi)。 閣內(nèi)空無一人,底層四面通爽,食案上擺了瓜果糕點、茶具等物;二樓設(shè)有屏風(fēng)、幾榻,清靜古雅,確實適合小歇。 晴容昏昏欲睡,未及細想,除下外披的月白褙子,躺至雕花臥榻上。 半睡半醒間,隱約聽顏風(fēng)荷猶自替她張羅,讓魚麗回馬車取夜宴的衣裙,又喚菀柳隨仆從去府醫(yī)處備湯藥…… 她困頓欲死,唯一的念頭是——但愿別在睡夢中變成小動物。 老是被一只溫?zé)岽笫置槿恚l受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忽聞熟悉的男子沉嗓飄渺而至。 晴容暗呼不妙,第一反應(yīng)是睜目,看這回成飛禽或走獸,能否找地兒躲藏。 然則此時此刻,所處仍是東暖閣二樓,身上亦非毛茸茸,而是貼身衣裳和羅裙。 當(dāng)交談聲自下而上斷續(xù)傳來,她猛地一哆嗦。 ——沒做夢? 他、他他他……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静⒌偕彙克濉ざ殴?/br> 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br> · 投壺計分按(宋·司馬光)本章涉及名稱如下: 【有初貫耳】第一箭就中了貫耳,得二十籌; 【連中】第一箭中壺口后,第二箭也同樣投進了壺口,得五籌; 【倚桿】箭斜倚在壺口處,而不是掉入壺底部,得十五籌; 【龍首】倚桿的一種,箭頭正對準投壺者,得十八籌;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紋家的頭頭鴨 6個;木昜 2個;阿梨Jo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美人魚 2瓶;頭頭家的阿紋鴨、阿梨Jo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九章 事實上,昨夜入眠后發(fā)生的一切,晴容始終忘不掉。 她成了那青年養(yǎng)的銀狐。 而且,是一只超肥的銀狐,圓頭圓身,連尾巴都蓬松得圓滾滾的。 最初睜目時,她正蜷縮在書閣木榻一角,渾身酸澀,哼哼唧唧。 青年騰出翻書的手,偷偷摸她那毛乎乎的大尾巴。 “方才上躥下跳,現(xiàn)在累得動不了?” “嚶嚶?!?/br> 晴容發(fā)出狐貍的抗拒,聽著怎么都像撒嬌。 身心皆疲,干脆原地補眠,期間好幾次被摸醒,恨得直磨牙吮血、瞋目裂眥。 ——看書就看書!亂揪人家的尾巴作什么?自己不睡覺,還不讓狐貍睡! 幸好,青年看得入神,忙于作標注,未有其他舉動。 晴容自我安慰:罷了!本公主又不長尾巴,擼禿了也跟我沒關(guān)系! 她放松警惕,努力團成球,只等醒來恢復(fù)為赤月國小公主。 然而被交談聲吵醒時,她還在原位。 那青年對仆役說了句“丑時已過,來回折騰麻煩”,邊打哈欠,邊脫掉鞋襪,吹熄案頭燈火,躺至榻上,還順手扯了件薄衾,蓋在人與狐身上。 晴容·狐貍:嗯?這是個“風(fēng)流書生和sao狐貍”的故事? 青年伸手揉揉她的腦門:“今兒奔忙一整天,我且勉為其難跟你擠一擠。” 晴容:求求你!別為難自己! 無論如何,她絕不希望與男子同睡一榻,哪怕身為一只狐貍。 奮力與睡意對抗,企圖掙扎換個地方,奈何四肢無力,唯有絕望地“嚶”了兩聲。 青年閉目而臥,入夢前語無倫次嘀咕:“狡猾的家伙,若非胖成球……我都懷疑你要成精?!?/br> 晴容恍惚間回罵:歧視!這是歧視!胖成球的狐貍就沒資格成精嗎?人不可貌相,狐不可體量…… 一人困呼呼,一狐氣呼呼,最終沉沉而眠。 待天色微明,青年早早下榻,離開前似控制不住,雙手從頭到尾、前前后后捋了她好幾遍。 手段兇殘,慘絕人寰。 晴容許久才回過神來——四舍五入同床一宿,還被……? 要不要活? ··· 只